笔.

球场上，女生们的尖叫刺破和助威声刺破穹顶，流转的身影反复拨动她们的心弦.

今天是校园祭.

教师队伍中有几副年轻的面孔，他们无疑是受学生们欢迎的对象，值得注意得是一位男士旁的女生捏着笔正答卷.

今天宋瑾暮不巧赶上例假，在难为情的请求下她陪自己的班主任到教师队伍刷题.

“小夏，我看你们班那个得力干将要输给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了.”

金涒斯，A班的化学主教师，私底下和夏衍交际维持一直不错，夏衍对他的印象停留在前辈和大叔这四个字.

远处传来哨声——15：9，他总算领教到金涒斯的预言能力，自己班上的学生从入场开始就输了，急躁的性子一下就被金涒斯看穿，难怪上半场A班落后5分他们也不急.

“夏老师，我去归队了.”

“题做完了？”

“差不多，逻辑题差几点写完.”

“那你先写完，我当面批改效果好点，而且比完我让他们直接去食堂吃饭.”

于是女生坐到夏衍脚边继续做题，两人的对话引起他的注意，金涒斯注视着女生认真的侧脸，若有所思.

“夏衍，她就是你口中的新生.”

“嗯，这次测验前十的那个女生，她英语和我这科不太好，我单独辅导一周，效果不错.”

他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喜悦和自豪，在两人的闲谈中，女生奋笔疾书，以她最快的速度交给夏衍，纤细如女人的手攥着黑金钢笔，他的动作自如优雅，金涒斯在一旁目睹夏衍在整洁的答卷上划出四个红勾与一条横线.

“时间原因，最后一题审题不够细致，自己下去再揣摩下，孩子，先去吃饭吧”

“谢谢夏老师，两位老师再见.”

女生的背影渐渐消逝于建筑的拐角，一缕思绪穿插进夏衍的大脑，女生身上的香味总让他联想到几年前游学日本观赏到的七月份的栀子花.

“今晚学生会联谊，你要陪我去看看那群学生吗？”

“应该会去，在我的时间表空着的情况.”

——

“瑾暮，你和我们校草认识？”

女生闻言，从开始遇上他，眸子溢满飘忽不定的情绪，静脉处隐隐作痛.

“时间不多了，我们该加快脚步了.”

她开始奔跑甚至快到甩开自己的同伴，抵达学生会，乌泱泱的人群聚集在大厅，她第一眼认出的还是夏衍.

“老师，晚上好.”

“嗯，那道题想好没有？”

“一知半解.”

女生沾墨的眸子含着笑，口述的话有种机械感，麻木，应付，今晚的白衫不太衬她.

她融入人群，豪门少爷们看腻了这张精致小巧的脸，他们更愿意去迎合与自己身份相匹的脸，她成了不受欢迎的对象.

“同学，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别动我.”

百灵鸟般的音色令她不适，那个人拉住她的袖子，她求助的目光投向讲台上，夏衍正沉浸于金涒斯的闲谈，没有人能帮她躲过这个人.

“瑾暮，我们谈谈.”

“再碰我...再碰我，再碰我试试！”

出于本能的恐惧在时间停滞变为心头的怒火，她对这个人无法隐藏心底的恶心，宋瑾暮甚至失去理智用另一只手握住钢笔狠狠地刺向他的手臂，白皙的手臂从笔尖迸发鲜血，他闷哼了一声，疼痛感使他跪在女生面前.

“老师！桎䌶手臂出血了！”

人群出现骚动，讲台上的两位迅速来到台下，男生忍痛将自己的手臂上的笔拔掉，女生想逃走却被其他人围住，无法脱身，事实不可置否.

“我带桎䌶去医务室，小夏，你把她给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