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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奕欢你了解朴智旻吗?
奕欢撑着手臂靠在窗子前看着烈日炎炎被炙烤着窗外的万物,行人走路艰难,汗流浃背。病患医者与死神作斗争。
金硕珍闻言疑惑地问道
金硕珍怎么会问起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宋奕欢一个点不能完全地否定他这个人,可是他只给我看到了这一点。
奕欢认真地说。
宋奕欢或者是他只愿意留出这一点给我看。
奕欢只看到了恶劣的他。所以很讨厌他。
金硕珍有些东西看不清就算了。这没什么的,放弃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是智慧。
金硕珍走到窗边,俯身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会,又看着她在阳光下的侧脸,松松垮垮垂在脸庞的发掩映着轮廓,疏离又美好。
宋奕欢我觉得他伤害到了我。
奕欢看向他。
金硕珍哪一方面?
宋奕欢他想探究我的过去。可我不想让他知道。
奕欢想了想又解释说
宋奕欢你还记得我那个蓝色的梦吗?那个人回来了,
宋奕欢我在玫瑰庄园碰到他的。
宋奕欢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现在应该是朴智旻的人。
奕欢尽量将事情说得毫不在意,就像是巧合一般,点醒金硕珍,或是提示他某些东西。
她确实希望可以通过金硕珍这一个埋在她身边的眼线传递给闵玧其一个信息。
最后是像十六岁那时一样将自己身边的隐患连根拔起。因为那个时候,被转学的不止奕欢一个人。
俞瑞丽告诉她郑号锡同学也转了学的。
若是说回郑号锡现在是朴智旻的人这个结论,奕欢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她偶然间发现的,初时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可是她始终无法忘记那束枯萎的白雏菊就在玫瑰庄园的后院小山坡上,象征着祭奠。
朝云确实葬在玫瑰庄园里。闵玧其告诉过奕欢。这也不是玫瑰庄园昭然若揭的秘密。
小镇上只有一个旅馆,郑号锡跟她碰面闲聊的时候有说过他暂住在旅馆里。而旅馆是闵家的人在运转操作的,奕欢也知道。里面都是闵铎铖的人。她才肆无忌惮地喊他们留意一下郑号锡的异动。
而因为那束白雏菊,她联想到了朴智旻在那天清晨鲜少温和地和她对坐时,问起的朝云葬在哪里。于是几乎是不假思索……她只想到了朴智旻。
她去找了镇上唯一的花店。
那个花店里的小女孩一脸痴迷地告诉她前些天有一个外来的客人买了雏菊,而且还在对角的电话亭打了电话。虽然小女孩强调的细节是他还长得挺好看的。
奕欢根本没有朴智旻的照片,不好比对。原本就想就此打住的。
后来旅馆的人告诉她,旅馆房间的座机号被外来电话打了进去。
寥寥无几的通话记录,她看到了固定的电话亭的号码。
时间也是吻合的……
一切来得太过于可怕,她觉得自己神经都错乱了。
他找一个不相干的人干嘛?!奕欢猜想着……郑号锡是唯一一个记得穿白裙子的奕欢的人。换言之是关键性证据,是线索。
闵玧其曾经处理过郑号锡跟踪她的事情,而后来一切由朴智旻接手,奕欢也不清楚朴智旻到底知道她的多少,或者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诡异,窥探,跟踪,把戏,假设,猜想。这会不会只是她的一个可怕的幻想而已。
没有人比她清楚朴智旻的罪恶了。这么多年来,他和宋朝云都是受害者,他的怨恨愈加深重。她或许能联想到宋家案子里的某些秘密,但不能去靠近,只能故作不知,毕竟和她毫无关系。
奕欢可以确定的一直是朴智旻对她的仇恨,他想要将她的面具扯下,将谎言揭露,将宋朝云美好而纯洁的一切拿回来,他要把她玷污的东西变本加厉地砸向她这个替代品。
朴智旻不仅是在调查奕欢,甚至是朝云的死……更甚至是闵家……
那个和郑号锡重逢的傍晚里的窥探又是谁的呢?
猜想让她觉得是朴智旻。
还有……
唯一在场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