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八年,我被封为和硕雍亲王。因着当年原身失信于宜修,所以我便上了折子,请封宜修为侧福晋。
我因为当年的事,对柔则心有芥蒂,所以并不是十分宠爱她。而且,因着她身子弱,所以,这些年来,柔则一直都没有身孕。前不久,舒兰又被诊出怀有身孕,柔则便十分羡慕。
除了福晋,和几个有子嗣的侧室,我对其他人也大多十分冷淡,柔则已经算是比较得宠的了,所以,府里也有人依附着柔则,齐月宾便是其中一员。
齐月宾来舞榭院跟柔则聊天
齐月宾“妾身不懂诗词,只是看着,觉得庶福晋写得很好。”
柔则对于诗词十分精通,但还是自谦道
柔则“妹妹说笑了,不过是我胡乱写的。”
齐月宾“姐姐莫要自谦了,这府里也就姐姐的诗词最好。难怪王爷也宠着姐姐。”
柔则听了这话,只是笑笑。
她也不明白,除了福晋和几位有子嗣的妾室之外,王爷来的最多的便是她的舞榭院了,而且,王府里也就只有她,没有子嗣却能独居一院。可自从入了府,总觉得王爷看着自己的眼神没了没入府时的热烈,自己与王爷总是隔了一层,觉得王爷对自己并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宠爱。可这些话,自己又要跟谁说呢?只怕别人只会认为是自己太过矫情,还不满足吧?
齐月宾想起不久后便是柔则母亲来府里看望柔则的日子了,心神一动
齐月宾“姐姐,我听说,德妃娘娘又要赏人下来了,福晋已经在收拾院子了。”
柔则原先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听到有新人要来,脸色便有些难看
柔则“是吗?府里又要进新人了?”
齐月宾看着柔则,颇有深意
齐月宾“是啊。日后,府里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要是有个自己的孩子,后半身也算有了依靠。”
这时,齐月宾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换了语气
齐月宾“当然,姐姐深受王爷宠爱,有孩子不过是早晚的事。”
柔则听了齐月宾的话,就一直想着孩子的事,连齐月宾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觉。
过了几日,柔则母亲进府看望柔则,柔则便将自己的苦恼说与她母亲。
柔则“额娘,府里又要进新人了。额娘,我知道,府里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王爷也不可能只宠着我一人。只是,额娘,我想有个孩子,一个我和王爷的孩子。其实,王爷来我这儿也不算少,可我就是没有动静。”
说着,柔则不免带上了哭腔。
永寿夫人看着柔则这副样子,心疼不已
柔则额娘“阿柔,你放心。额娘会帮你想法子的。”
没过多久,永寿夫人便将一张药方送到了柔则手里。
康熙四十九年六月十八,舒兰生了五阿哥弘昪。而柔则也终于被诊出怀有身孕。只是,她身子本就虚弱,不适合怀孕,这胎又是用药得来的,自然怀的不舒坦。四个月时,便开始烧艾了。
五十年正月,柔则早产,生下六阿哥。这孩子的哭声跟猫叫似的,又轻又弱。不过几日,便走了。柔则受不了这个打击也跟着走了。没过多久,弘晖那儿也出了岔子。
我赶到时,太医正在替弘晖医治。我原本以为,弘晖过了八岁,就不会再出事了,谁知,竟还是出了事。我吩咐了暗卫定要将这件事查个一清二楚。
两个月后,便查到了宜修的陪嫁侍女染冬的头上。宜修双目充血,狠狠地瞪着染冬
宜修“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对弘晖下手?若是再迟些,弘晖便没命了!”
染冬跪在地上,咬着嘴唇
染冬“主儿,奴婢对不起您,可奴婢也没法子。奴婢的妹妹在夫人手上。”
剪秋对宜修最为忠心,便死死地盯着染冬
剪秋“妹妹?你不是只有一个弟弟吗,他三年前就去了,当时主子还让你回去送了他一程。怎么又冒出个妹妹?”
染冬“是奴婢母亲改嫁后生的。母亲命不好,改嫁后的男人死的早,母亲的身子也坏了,只留下这一个妹妹。”
我知道永寿夫人又蠢又毒,但不知她竟然敢直接谋害皇孙。这几年,大阿哥被圈禁,太子被废,八阿哥又被康熙训斥,反倒是老十四深受圣宠。德妃为了她的小儿子,便帮着永寿夫人扫了尾。只是,还是让我查了出来。
我看着染冬,宣布了对她的惩处
我“染冬,谋害皇孙,罪无可恕,杖毙。李全,将她拖到院子里行刑,让后院的人好好看着。”
李全“嗻。”
我“对了,将她的尸身送去永寿府里。”
李全“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