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工具人前情回顾

潭家父母本以为杨家父母会反对，已经准备了一肚子的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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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在回去商量了一夜后，第二天就同意了。

“潭小曦”和杨磊一起办了移民。

出国第二年，“潭小曦”病情有所好转，可以弹钢琴了。当重新坐上钢琴椅时，她笑得像个小孩儿：“老杨，你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啊。”

这一年，他们领了结婚证，在教堂办了简单的婚礼。

第三年，杨磊事业有了很大起色，提出要给父母办移民，“潭小曦”答应了。

第四年，杨磊越来越忙了。某天回家来时，“潭小曦”发现他身上的衬衫不是他昨天穿出去的那一件。

“潭小曦”又开始吃药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杨磊，更不想知道答案，至于杨家父母，总对她淡淡的，算不上坏，也算不上好，虽说同住一个屋檐下，可一天也说不上两句话。

杨磊太忙了，“潭小曦”守在有两个说不上话的老人的家里，孤独得要命。

可她不想让父母担心自己过得不好，每次跟父母电话时，她都要挤出最灿烂的笑脸，对那边说：“我很好，你们放心呀。”

其实她并不很好。

病复发后，她一直想死，但又不敢死，怕对不起父母，怕伤了杨磊，为此她努力地活着，努力想从泥潭里站起来。

她不怕自己一身泥水，她只怕不小心弄脏了他看重的人。

直到某天，杨磊休假，“潭小曦”打算开车去两公里外的超市买菜，因为忘记带钱包，去而复返，不慎在厨房门口听到了杨家母子的对话。

杨母抱怨道：“你不知道，小曦就是个锯了嘴的油葫芦，两天能说五句话我都谢天谢地了。”

隔了多年，杨磊还是那副温柔腔调：“小曦不爱说话，妈，你别生他气。”

“潭小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其实他以前挺爱说话的。

这样想着，她蹑手蹑脚地打算去桌上拿钱包，刚一转身，她就听到背后杨母说：“咱们家已经办好移民签证了，你什么时候跟他离呐。”

潭小曦：“……”

她脖子僵得扭不动了，垂着头愣愣望着脚尖前的一块地板，等着杨磊的回答。

杨磊沉默。

杨母又说：“和她在一起，下不出崽来，总不是个事儿。我跟你爸骗咱家亲戚，说你是出国工作，人人都夸你出息。前两天你大伯打电话来，托你爸给他带点洋烟酒回去，还问到你了，问你有没有讨着洋媳妇，生个洋娃娃。你说让我咋回？！”

“潭小曦”被这一串带着刀子的话戳得浑身哆嗦，胃里纠结着疼起来。

她微微弯腰，搂住自己l成一张纸板的腰腹，拼命往里按。

“洋媳妇您受得了啊。”半晌后，杨磊温煦的声音重又响起，“前段时间，我们公司新进了个女孩儿，是华人。我跟她挺好的。”

杨母在满意之余，又想到一个麻烦：“你打算怎么跟小曦说？”

这回，杨磊沉默得更久。

“潭小曦”没有来得及等到杨磊的回答，却也没有让杨磊为难太久。

当晚，她在琴房里用美工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因此，潭小曦（女主）一开始想开车撞杨磊，倒是真心实意的。

杨磊喜欢“潭小曦”，但也只是喜欢而已。

工具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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