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天，沐玖玖拜访了她祖母。

沐族老看着面前乖巧可爱的人，心中倒是感叹不已，揉揉少女的头发

沐族老玖玖倒想着我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沐玖玖故作生气，眼里却噙满了笑意

沐玖玖祖母！你说什么呢？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哼，下次再也不找你了。

而后眉头一挑，坐在沐族长旁边，脸上都是狡猾的神态，若有尾巴，此刻恐怕早已翘起来了

沐玖玖不过……祖母……我还真有一事相求，你就答应我嘛……

沐族老笑打她一下

沐族老说吧，什么事。

沐玖玖收起了面上的笑容，整个人都显得严肃。

沐玖玖祖母……我想外出游历，天南地北都去闯一闯，等到了时候，我就直接去天机门拜师，可好？

沐族老也没了刚才的笑意，站起身来，甩袖

沐族老不准去，我累了，你走吧。

看到老人走去，沐玖玖急得追上去

沐玖玖祖母祖母，就几个月而已啦，我可以保护自己的！你看，若我一直生活在你们的羽翼之下，我就没法强大，我就会……死！

沐族老听到此话，猛得一顿脚步，沐玖玖没能停住，“砰”得撞在老人的背上。

奇怪的是，老人无任何不适，倒是女孩，双手摸着自己的鼻子，眼里噙满了泪水。

看着沐玖玖这样，沐族长轻缓一口气，也没转身看女孩，面无表情，只是微红的眼角暴露她此刻的神态。

沐族老你……都知道了？

沐玖玖嗯，以前你们说话我偷听到的。

沐族老你爹知道你知道吗？

沐玖玖知道。但他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知晓我已知道是圣灵之体这件事。

沐玖玖很聪明，小时候偷听到这件事，没有哭闹，和常人无异。但即使大家都默认她知道，却还是不再她面前提起这事。

沐族老罢了罢了，找你爹去吧，他同意你就去，待会我让翠竹给你拿几样法宝，打不过就跑，用灵石砸也要砸死那些坏人，知道了吗？

沐族长摆摆手，有些狼狈得走出殿堂。

沐玖玖没答话，沉默着走出了沐族长居住的养心殿。

到了书房，沐玖玖仍然魂不守舍，看着面前正在看书的中年男人，他看得太过认真，以至于没有发现面前的人儿，沐玖玖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端详着男人。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沐辰抬起头，见到沐玖玖眼里闪过震惊，将书藏在身后，轻咳一声

沐辰玖玖什么时候来的？

沐玖玖爹爹，我看见了，‘圣灵之体’书，是吧？我知道你们想瞒我，但我已经知道了，爹爹，我也知道我日后的结局。

听着少女此话，沐辰红了双眼，还是没有将书拿出来，只是微微一笑，但那一笑，怎么看都有些悲凉

沐辰玖玖，你去吧，去历练，一切都是天意啊。

沐玖玖没有问沐辰如何知道自己想历练的，族中所有的地方都摆在明面上，沐辰知道自己和沐族长的对话倒也不意外。

沐玖玖对着沐辰行了一礼

沐玖玖女儿告退

他们都知道，沐玖玖的结局是注定死亡的，“圣灵”那种传说中存在的草药不可能找到，神王已是五万年前的事了。

沐玖玖已十四，是个天才，但还是不能在六年内修成神王，如此一来，唯一的办法，倒只有历练了，外面九死一生的刺激，可以让沐玖玖修为更加稳固，修炼速度神速。

只是那历练对外人可以合适，但对沐玖玖——跑几步就会喘气的人来说，历练是十死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