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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其二

琉璃:司凤亦渡

[第二世:朋友]

信王与敬元公主同谋杀害旧帝,拥立敬元公主为新帝。新帝登基后政治清明,朝纲稳固,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报——”

敬元“何事?”

女帝正在认真处理国家政务,无心顾及其他繁杂琐事。她对匆匆闯进的士兵语气有些不耐,微微抬眸一下便罢。

“启禀陛下,边境闯入两个外境人员,非说是您的旧相识。”

敬元“让他们入境。”

“是。”

来禀告的士兵起身,还未来得及踏出半步,门外就走进一白衣男子。那人简单的行了礼后直直站着。

怀生“不用禀告了。”

敬元“桀质子。”

怀生“难得女帝还记着。”

女帝眼中没有过多杂念,挥手示意身旁的侍卫给他赐座,认真的处理政务。桀质子身后被放下一张软椅。

敬元“等着。”

桀质子落座后看向女帝,脑海浮现出他们往日的经历。一别两年,没想到再见面她已经成了一方女帝。

那年新帝登基,被迫迎娶新后。

但新帝并不爱她,新婚那夜过后就再没碰她,甚至与她约法三章。皇后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希望你不要废后”。

十月期至,皇后诞下一皇女,赐敬元。此后二人相敬如宾,在位多年也没有动静。朝臣纷纷上奏请皇帝纳新。

皇后看着一批接一批的秀女入宫,没有一丝情绪。他们之间本就没有感情可言,她只需要做好皇后的本分。

但她不找麻烦,麻烦也会送上门。

宫门险恶,人心薄凉。

皇后熬了整整九年,还是没逃过被废除后位、打入冷宫的结果。即使身在冷宫也有人害怕她再爬起来,使出各种阴谋诡计。最后成功蛊惑皇帝赐下白绫。

废后本想带着孩子一起赴死。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因为她受到牵连,可是孩子还小,还没见过世界的美丽啊…所以废后精心策划了一场假死。

这是她唯一一次融入宫廷。

敬元每日都要费劲千辛万苦才能爬上冷宫的围墙。她趴着盘算日子,想来那桀质子已经到了皇宫…计划也该开始了。

果不其然,两个男子走来。

信王“来冷宫转悠做什么?”

怀生“我们那没有冷宫。我好奇才来看看。”

桀质子轻轻拂了下墙,放在眼前看,赫然是一层厚厚的灰尘。

怀生“这冷宫也该是宫吧,怎么会没人打扫?”

信王笑而不语。桀质子顿觉无趣,在刚才拂过的墙上敲了敲。

怀生“里面有人吗?”

敬元“里面没有,上面有。”

桀质子闻声望向上方,那女子头发蓬松,里面还插着几根小树枝,衣衫虽然看不完整,但破的几个洞尤为明显。脸上也沾了很多灰尘,跟宫外大街游荡的乞丐比起来还要寒酸。

怀生“你先下来,我接住你。”

敬元艰难起身,吸气呼气后纵身一跃。而下面的桀质子压根就没准备好,他还以为她会再耽误些时间…最后他被压在地面,头磕地直接晕了过去。

敬元起身,拍了拍他的脸。

敬元“不是你说接住我的吗,怎么还先晕了?”

敬元看向一旁的信王,信王被她看了一眼有些惭愧,不对,他为什么要惭愧?这跟他又没有关系,人也不是他砸晕的,怎么搞的好像都是他做的一样。

信王“别看我了。”

这时二人眼前越过一道极快的身影,回神时来人已经在给桀质子探脉。过了一会,她起身看着他们,遗憾的摇头。

桀小妹“再晚一点他就活了。”

信王“姑娘是?”

桀小妹“桀小妹。我是来接兄长去宫外的…”

信王“是宫内不好吗?”

太多限制,不好。

虽然这么想着,但桀小妹并没有说出口。中原的忌讳实在是太多了,不似边外的那些国度可以肆无忌惮。

她和兄长自幼时来到中原,就被迫学了很多复杂、繁琐的礼节。懂得多了,做事也就谨慎了。

桀小妹“姑娘,您自便。”

桀小妹看着邋遢的敬元。

敬元回笑,毫无顾虑地跟了上去。

敬元跟着来到一座屋前,这么一看还挺大的,比她一直住的那破冷宫真的大了很多。桀小妹将桀质子安放在卧房后,转身带着敬元去另一间卧房。

桀小妹“姑娘,你先洗漱吧。我就不再叨扰了。”

敬元“多谢。”

桀小妹给她留了几个侍女服侍,敬元推门进屋,专门洗漱的地方早已布置完毕。看着眼前的浴桶有些泛酸。

敬元褪去衣物,踩着小木梯一步一步走进浴桶,温热的水瞬间圈绕,撒下的花瓣已经见效,淡淡清香席卷而来。

一股炽热的感觉传遍全身,敬元紧紧抓住浴桶边缘,慢慢往下沉。

皇帝,是时候该让位了。

敬元眼神带着狠冽,猛地从水里窜出,靠在桶边静心,强忍杀意。这时门被敲响随即推开,桀质子走了进来。

怀生“姑娘?”

敬元听见桀质子的呼唤声,起身从浴桶里走出,换上放在一旁的衣物。桀质子看着朝他走来的敬元,玩味一笑。

怀生“姑娘,一起议事吧。”

敬元“你看出来了?”

怀生“我来此的目的就是如此,姑娘掩饰的很好,但杀气太盛可藏不住。”

桀质子说着又靠近了敬元一分,敬元皱眉。桀质子轻轻抚上她的发丝,把她一步步逼到角落,在她耳边轻柔出声。

敬元“亏我还以为桀质子是个好人呢。真是可惜啊…”

怀生“我从不是好人,但对你,可以试试做个好人。”

敬元“质子可真是虚伪,我们二人不过初见罢了。”

桀质子停手,不再逼迫。敬元得以松懈,认真的看着桀质子。

敬元“说说吧。”

怀生“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

自那以后,敬元和桀质子日日混在一起。不知不觉间桀质子被敬元吸引。本该庆幸的敬元,脸上却多了忧愁。

一直到那个不同寻常的早晨。

因为敬元的离开,让嫔妃安插在冷宫的眼线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初废后和她孩子的死本就蹊跷难言,再者宫内流传过一段“预言”——若废后之女未死,她重返皇宫之日便是帝上错位之时。

皇帝自然也有耳闻,正所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于是皇帝派人追查。最后发现只有信王和桀质子曾经去过冷宫。

隔日桀质子和信王便被请去“议事”。但桀质子从始至终都是一脸轻松,仿佛事不关己。甚至还承认自己确实带走了一个女子。但绝不是敬元公主。

敬元随即也被请去,行礼后便一直低着头,她虽然想过桀质子会出卖她,但没想到的是这么快。不过对方给她的眼神却不对劲…似乎是让她相信他。

“抬头。”

敬元闻言不敢不抬,皇帝则唤来身边的老太监跟着一起看。但无论怎么看就是看不出一点相似之处。

这就该夸当年废后的作为了。

怀生“此番您可安心?”

桀质子说完后大殿一片寂静,皇帝顿觉尴尬。连忙让人招呼他们离开。

怀生“怎么样,我这个计划还不错吧。以后老皇帝再也不会找你的事了。”

敬元“或许我该说不错…但你就不怕害死我?”

怀生“当然怕啊,所以我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赌。若是你被发现,我这个质子便会担上欺君之罪。跟你的下场相比可不会好上太多。”

怀生“不过幸好我赌赢了。你从未让我失望。”

自此敬元开始疏离桀质子,明明只有一屋之距却如隔半座堡垒,以水净面却无法洗清心中杂念。也许是不想危及到他,也许是不愿于赌徒为伍,也许…

桀质子去宫里找到信王,想把他拉入自己的阵营。信王本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但不知为何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而桀小妹对信王的认知从始至终都停留在他是王府的独子,含着金钥匙长大,并且能文能武,是位不可多得的奇才。

桀小妹“信王,所为何事?”

一大早信王就跑去找桀质子,半路却被路过的桀小妹截胡。桀小妹下移视线,发现地面落下几颗水滴,凝成一团。

信王“桀质子呢?”

桀小妹“兄长不在。”

信王“那我择日再来。”

桀小妹“你也不能白来…要不我陪你玩玩。”

桀小妹尝试去拉信王,见他没有拒绝,便带着他到处闲逛,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她停在原地思考。

桀小妹“我跟兄长学过几手,不如…就去钓鱼!”

桀小妹拉着信王买了一大堆钓鱼会用到的东西,高高兴兴的拉着他去河边。把之前店家已经勾了鱼饵的鱼竿递给信王后,她才慢悠悠的弄起来。

好像,还挺简单。

桀小妹“咱们开始吧。”

信王“可我不会钓鱼啊。”

桀小妹没说什么,只笑嘻嘻的回了他一眼,朝河里抛出鱼竿,静静等待。信王无奈,只能依着她。

桀小妹“其实我也不会。但是我看兄长都是这么钓的。”

桀小妹“大漠里很少见鱼,我和兄长来到中原,见过几面渔人。兄长感兴趣,跟着学了会,那人好像叫…姜尚。”

桀小妹把手撑在腿上,河里的鱼竿迟迟没有声响。这里真的会有鱼吗?她渐渐烦闷,为了自己不会一生气砸烂这竿子,桀小妹只能转移注意,放松心神。

这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周围啥景也没有,飞禽鸟兽的影子都见不着。

就这样两个人从白天钓到黑夜,中途信王几次想过离开,要么被拦下,要么鱼竿有声响。偏偏有了声响还不见鱼。

过了会桀小妹那边传来异动,河面冒出泡泡,桀小妹闻声精力瞬间变得十分充沛,将脚压进草堆使劲发力。

这场战斗最终以桀小妹的胜利落幕。桀小妹丢下鱼竿,抓着那只不停窜动的鱼跑去信王面前,高高举着不动。

桀小妹“你看,怎么样?”

信王“挺好的,新鲜。”

信王凑上前去看,其实鲜活的鱼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因为在宫内所有食物都是经过处理后送到他面前的。

鱼儿瞧见信王过来认定是他抓的自己,便朝他一股劲喷水。

桀小妹看着满脸是水的信王,真的挺滑稽,不自觉就笑出了声。信王却是无奈的抹掉了她脸上的汗水和杂物。

温柔的动作让桀小妹出了神,歉意在心底油然而生。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太过粗鲁蛮横,竟丝毫没有顾及信王的感受。

桀小妹“这次是我太过鲁莽了,没有考虑你的想法。”

信王“我们是朋友…”

信王“这很正常。”

自此以后信王和桀小妹交往越来越频繁。这些都被女帝和桀质子看在眼底,闲暇之际就会被某人拿出来探讨。

怀生“看来我们不久之后就要成为亲家了呢。”

敬元“我不会给她机会,你也趁早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桀质子笑意吟吟的看着女帝,果然女子生气的时候说话都会有底气。既然如此…偶尔打趣打趣她也不错。

后来他们准备要下手时,桀质子和桀小妹却突然得令回边境,导致计划延迟了两年。那两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天元七十二年,帝崩,其女敬元德才兼备,善政,特继位,改号为“敬”。

女帝握紧奏折,轻抚额头,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模样。桀质子发现她的不对劲,刚想问问是什么事能让她这般恼火,女帝就率先将奏折丢给桀质子。

怀生“这…”

敬元“来人,传信王!”

信王消息灵通,传迅的人还没去他的卧房,他就已经到了大殿。信王礼毕,瞧了眼女帝和那个坐在软椅上的男子。

信王“陛下。”

敬元“信王拥兵自重,结党营私,屡屡罔顾皇谕,蔑视君威,信王的罪,还需要孤来安吗?”

桀小妹“等等!”

殿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一停,坐在软椅上的男子就起身往桀小妹那边走去,将奏折递给她。桀小妹不屑的看了个大概,撕碎奏折,撒向空中。

事到如今,桀小妹再也顾不得中原的礼节。当初她身份低下,所以不得不卑微屈恭。但现在不同了。

怀生“说再多都没用。如果她想杀人是劝不住的。”

桀小妹“所以我更要说了。就凭这种荒缪的东西也配决定生死?你们是朋友,出生入死过的朋友!信王是什么样,难道您还不明白、不清楚吗?您非要赶尽杀绝,将他逼入绝境吗?”

桀质子无奈摇头,其实他看得出来敬元的不情愿。因为登帝后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况且,即使再亲的旧部也有可能会谋反。定是有人恰巧抓住敬元多疑的性格,以此散播信王企图谋反的谣言。

女帝冷笑不答,命人将酒备好,一滴凤凰真血落入杯内。信王仿佛早已知晓一般,非常自然的接过酒杯。

信王“我当初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桀小妹欲要上前却被桀质子拦住。往日桀质子可以惯着她、放任于她,但是现在,他必须阻止小妹意气用事。

信王喝下酒,体内翻江倒海,似是告别模样,他向桀质子走去并抱住了他。

桀质子想挣脱,却发现此刻信王的力气大的出奇,无奈只能放弃挣扎。

见此信王拔出插在腰间剑鞘里的剑,贯穿他和桀质子。二人吐出一口鲜血。

桀小妹“为什么?”

桀小妹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若是换作以前,桀质子一定会在这种血腥场面发生前蒙住她的双眼。

信王“他是最后一个隐患…”

信王“必须死。”

看着信王狠冽的模样,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他依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这招借刀杀人当真是彻底。

她明知道哪怕是计他也甘愿承受。为什么直到最后一刻她还是不愿亲自动手。

只是可惜了他的小妹,独自度过两年光阴还要亲眼见证这般场景。

怀生“真狠啊,敬元。这次我承认,是你赢了…或许你不会接受,但我仍然要说。祝女帝,坐拥江山,享无边孤寂。”

信王和桀质子再坚持不住,双双倒下。女帝应声走下,点了一滴血在信王的右眼下。眼里竟多了丝难得的慌张。

是为谁呢?

不,为帝者当无情。

那次宫殿事变后不久敬元生母的忌日便到了。敬元一身素衣,跪在无字碑前。

所有的难言和苦楚都于此刻释放。时过境迁一切都没了,她也就不怕了。

阵阵脚步声从身后传出,敬元回神不免有些惊讶。除了自己不可能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想必是跟踪她来的!

敬元看准时机回头就踹,桀小妹皱了皱眉迅速避开,随即握住敬元的手臂微微收紧。敬元看清来人后方才松气。

敬元“小妹。”

桀小妹无言,单单在敬元手中塞了件物什后就长扬远去,留下一抹残绿。

打开看过,原是当初那枚还未来得及被送出的簪子。

秋风吹,片片枫叶落地。

敬元并未沉溺在悲痛之中,因为天下未安,这个国家还需要她。所以她必须要摒弃余念,领帅出兵攻打边境。

或许她生来就是绝情,这么多年过去了竟只记着要帮那个从未说过报仇的生母报仇。好像除了怨恨,她一无所有。

敬元抵达时只见桀小妹带着一批人在那等待,且每人都是一个国度的代表。今日桀小妹不再着绿衣,而换成了素白。

桀小妹“自簪子入你手时,这边境便是你的囊中之物。”

桀小妹望了下皇宫,转身走向大漠,眼眶湿润透红,耳边突然回响起兄长早些日子对她说的话“我此去凶多吉少,但是小妹,兄长不悔,所以无论结局如何,都是兄长自愿的,别怪她,别自责”也正因这句话,桀小妹偷偷跟着桀质子回了中原。她不信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兄长没有拦她,也没有赶她,只是让她亲眼见证了曾经患难如今相杀的残酷事实。而这,就是她不听话的惩罚——

她的至亲至爱,皆葬于皇宫。

敬元“若你们未入中原…”

一阵狂风袭来,刮起黄土,那抹素白迅速被遮掩,再未出现。那些随她而来的人全部呼喊着她。许是怕她忘了回家。

“结局会不同吗?”

禹司凤“我竟然杀过怀生?”

镜外的怀生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已经被救出来的亭奴担心的问候他。

怀生“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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