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
那个血猎来接朝颜和夕颜了。
月见在卧室,雨悄背倚着月见所在房间的门框,其余几人在门口。
两姐妹的锁骨上,出现了蓝白色的花苞。她们很不自然,捂着它不肯放开。
父亲:“别担心,锁骨下面刚刚出现的小花苞是血液里已经含有迷月引种子的痕迹……”
“走吧。”血猎催促道。
两姐妹挥手道别:“爸爸,再见!”
朝颜噙着泪花微笑着,夕颜笑得很开心。是对新校园生活的向往,是身负使命的责任感,是别时希望父亲不要不难过……
“再见!”父亲也不舍地挥手。
雨悄没戴眼镜,注视着两姐妹模模糊糊离开的身影。但她绝对没看错,夕颜皱着眉头,瞪了自己一眼,却当没看见似的,依然目光温和地目送二人。
父亲极目远眺,直到最后一丝身影也散失才不舍地转身走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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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月见扒在窗边……
她全身裹满的纱布,遮盖住了她原本貌美的脸庞,也看不见表情……
她右眼勉强透过纱布的缝隙,目光通过窗玻璃,看着姐姐们早已不存在的背影。
昏迷四天,今早刚醒。
送别朝夕时,雨悄清楚地听见,月见瘦小的身板从床上艰难地翻下来,然后踉踉跄跄地摇晃到窗边。
〔她肯定很痛苦吧,就像被烙铁烙了全身……〕雨悄这样想。
当然痛苦,动一下指头都要付诸巨大的勇气。
雨悄在门口望着月见模糊逆光的身子,那样弱小,那样无辜,那样孤零零背影本不属于她……
父亲怜惜地走过去,安慰道:“别伤心……”
“爸爸会研究治好你的药物,也会在家里亲自教你……”
“爸爸一定会让月见的将来,不比任何人差……”
他的眼神不是同情的,而是坚定的!
就在门口,虽然视力不好,但这些我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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