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幕离被褰起,露出娇美的容颜,与绿荫长天融于一幕,躲在少年背后的女孩忍不住惊呼,“你是仙女吗?”
她的嘴角有浅笑荡开,同时也注意到少年眼中桀骜的不屑。
“那你觉得我是谁?”
她胡乱编造的身份,根本不在乎对方信或不信。
可他的眼神如同眼明心亮且凶狠鄙夷的豹子,她忍不住点透追问。
少年的面容紧绷,死死盯着棠竹周边的侍从,无意回答棠竹的话,与棠竹僵持不下,其间,侍从来报周边并未发现其他人。
“还不说话吗?”棠竹的笑容温柔地加深。
那小女孩终于软绵绵地开口,“哥哥说,今天进城的只有袁太守和他的妻儿。”
棠竹脸上笑容灿烂了些,那小女孩被漂亮姐姐看着不自在的朝少年背后缩了缩,又怯怯的探出目光来看。
“竟连小孩子都能识破咱们的身份吗?”棠竹看向青书,无端生叹。
因少年虽警惕却带着个七八岁的小孩,而且女孩纯稚,棠竹安心了些。
“哥哥不是小孩子,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小女孩反驳,这是她的娘亲经常念叨的。
“穗穗!”
少年呵斥了一声,女孩赶忙闭了嘴,腼腆地朝棠竹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知道城内的大小事?”棠竹问少年。
“不知道。”他不想惹麻烦。
“穗穗,让你哥哥回答几个问题,姐姐给你银钱买糖吃。”棠竹转首贿赂那个小不点干瘦的女孩。
“不要糖,我想吃白白软软的馒头。”
“好,给你钱,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哥哥……”穗穗眼里放光,拉着少年的布衣恳求。
耐不住穗穗的软磨硬泡,少年终是放下了心理防线。
少年名为丰年,亲父早亡,与母亲妹妹相依生活,因着机灵,对城中各方动向颇了解,平时靠打些猎物变卖为生。
几番询问,棠竹已对这人,与城中事有了大致了解,她看向执笔记录的吴师,见他写完最后一字,青书也从荷包里拿了银钱出来。
“多谢小兄弟,与穗穗妹妹。”棠竹摸着穗穗的头感谢。
天色渐晚,棠竹不好在外多逗留,临别时,棠竹听到这样断断续续的声音。
“哥哥,打死爹爹的人能不能坐牢啊。”
“……看看吧。”
声音麻木,不似少年意气风发。
……
棠竹回府衙后宅时,天色已经渐黑。她一进门,就被人握住了手。
“累不累?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差点派人去找你。”
他情色焦急,应是到了陌生的地界,他亦如棠竹般对什么都不安心,对棠竹的忧心更甚。
棠竹看着袁慎,又注意到院中明灯,才惊呼,“我今日尽想着出去看景,都忘记归置行装了。”
袁慎观察她面色除却疲色并无异常,安心的目露幽怨,“还用得着你费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好表哥,你最好了。”
棠竹落的一身轻松,一把抱住袁慎嬉笑,好似小狐狸的机巧小计得逞。
她在家鲜少理会家事,根本不擅也不想处理这些琐碎杂事,得亏袁慎是个理家的能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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