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学了

　　一年后，撒加上幼儿园了。

　　日子过得平淡，爸爸星期一到星期五上班，周末双休，在休假的时候陪儿子一起玩耍。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撒加开始上小学一年级了。

　　但撒加发现爸爸似乎发生了变化，他脾气变得越来越差、也越来越喜欢喝酒、还越来越少回家。

　　随着撒加的年龄越来越大，爸爸这现象也越来越严重，直到后来，爸爸竟然变得整天喝得醉醺醺的，说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不只这样，他还欠着学校的学杂费。撒加的学杂费很多都是老师垫交的，然后再向撒加要钱。而撒加向爸爸要钱的时候，爸爸总是说：“没钱，先欠着。”

　　这让撒加没少让老师训斥过、同学们也看不起他，所以撒加的性格比较孤僻而胆小。

　　在撒加上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他和同学们经过一块坟地，其中有人建议把书包放下来，一起玩耍一会再回去。这群小孩子总是很贪玩，都同意了，包括撒加在内。

　　玩了一会儿，大家都背着书包回家了。走在路上，有个同学对撒加说：“撒加，你书包呢？”撒加迟顿了一下，摸了摸后背，他发现自己竟然忘了背书包。于是，他打算回坟地去找书包。但是有同学告诉他：“撒加，那可是坟地耶，现在天色也暗了，会有鬼耶，你不怕吗？”

　　撒加说：“有鬼？不会吧？爸爸说这世界上没有鬼的。”

　　另一个同学说：“真的有鬼，我还亲眼看到过，你要是不怕被鬼吃掉你就去吧，反正我是不敢去了。”

　　撒加一脸怯怯的样子，好像被他们吓着了。然后，撒加犹豫了一会，决定不去找书包了，到明天白天再来找，白天是不会有鬼的。

　　回到家后，爸爸竟然在家，爸爸问：“你书包呢？”撒加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呃，书包……在……坟……坟地里……我不敢去……”

　　“什么？”爸爸似乎没有听清楚，皱起了眉头问。撒加又如实回答了一遍，这回爸爸倒是听清楚了，但是也生气了。他说：“在哪里？带我去。”

　　撒加和爸爸来到那个坟地附近，撒加停下来，说：“爸爸，我，我不敢去。”而爸爸怒瞪着撒加说：“在爸爸在怕什么？快带我去。”

　　然而，他们并没有找到书包，胆小的撒加以为是坟墓里的鬼怪偷走了书包。

　　回家后，爸爸拿着一根细竹条狠狠抽了撒加一顿，撒加被抽得哭得很厉害。爸爸一边抽一边训斥着：“我让你丢书包，我让你丢，让你这么没用、这么窝囊……”

　　然后，撒加只能借着同桌的书一起看。

　　这天回家后，爸爸拿着一本厚厚的、装订了几本的本子给撒加，撒加问：“这是什么？”爸爸说：“打开看就知道了。”

　　撒加打开本子一看，里面写了很多文字，再翻几页看，原来这是抄下来的语文课本，整整一本书全部抄下来了。爸爸又说：“加加，这次可别再丢了。”然后爸爸又指着一个比较旧的书包说：“这是我跟别人借的，也借了几本书，但是不全，尤其是语文课本没有，所以我只她找你同学，抄了一份。其它还少的明天再抄吧，写这么多字太累了。”

　　撒加没有想到，爸爸竟然为了自己请了一天的假，抄个一本语文，还到处借书。

　　这借的书都是上届的一个同学还没有丢弃的课本，而书包也是别人打算扔掉不要的，有些破旧。

　　过了几天，级于有位老师拿着撒加的书包还给他了。这老师说：“撒加，我现在才知道这是你的书包，当时有同学在路上捡到了这个书包，然后就在昨天交给了我，我问了很多同学，才知道是你的。”撒加拿着这书包，失而复得的感觉很开心，他对这位老师说：“谢谢老师！”

　　到了小学六年级，撒加12岁了。

　　一天撒加回来，和往常一样，做作业，然后做饭、炒菜，然后等着爸爸回来。

　　撒加等了很久，爸爸还没回来，于是他就给爸爸留了些菜，自己先吃了。

　　天黑的时候，爸爸回来了，却是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口中碎碎念叨着听不清楚的话。撒加见他这样，马上扶爸爸到床上去休息。爸爸在床上躺了一会，就开始吐了，很难闻的味道。

　　像这种的情况，撒加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了，还有时候不回家的。

　　一天中午，撒加在学校食堂吃完午饭，然后和同学们玩耍。中午的下课时间比较长，所以他们是一天玩得最开心的时候。

　　不知怎的，撒加得罪了同年级的另一班的一个同学，这个同学叫张胜，这是个很嚣张的人。

　　事实上，是有人故意打了张胜一下，但张胜以为是撒加打的，而撒加的手刚好也好像打到什么东西了，但他清楚绝对不是张胜。然后，张胜就“还手”给撒加，打了撒加一下，这一下打得挺重的，嘴里还骂了一声。

　　撒加当然不服气，以为是张胜故意挑事、欺负他。于是，撒加也还手了。张胜的个子比较小，自知不是撒加的对手，但是他有办法，就是请外援。

　　没过多久，张胜就带来了好几个同学，开始对峙着撒加。性格孤僻的撒加朋友很少，所以没有外援，只能一人单挑了。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用全力对付撒加，只是时不时的拉扯他一下、或者绊倒他，搞得撒加感觉受到污辱似的。然后，有人开始抓住撒加要把他摔倒，但是撒加开始反抗。撒加一反抗，又有一人制住他，剩下的人开始嘲笑撒加，说他多好玩、多傻。

　　然后，他们开始轮流击打着撒加，撒加很胆小，他不敢反抗太厉害，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

　　直到有人骂他的妈妈，撒加开始愤怒了，使劲抓住一个人狠揍，然后再揍另一个，虽然他并没有占多大便宜，但是他的反抗是有效果的。撒加发狂以的反击使大家都有点怕他，而撒加的手上、脸上和脖子上都被抓伤了，都是轻微的伤，毕竟这些小学生也没多大的战斗力。

　　晚上，爸爸回来，看到撒加脸上的抓伤，问：“你脸上怎么回事？”撒加回答：“被人打的。”爸爸问：“谁打的？那你打赢了还是打输了？”撒加回答：“是张胜带着一帮人，他们人多，所以，我输了。”爸爸又说：“他们人多，你就不知道叫人啊？输了，多丢人，以后打架要打赢，知道吗？”

　　撒加记得爸爸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变得越来越不并心这个儿子了，被人欺负了也不在乎。

　　就这样，撒加上了初中，三年初中过后，他考上了高中，这让爸爸有些意外，因为在他映像中，儿子的成绩并不是很好。

　　很快，撒加已经16岁了，有一天，他问爸爸：“爸爸，妈妈在哪儿？你知道吗？”

　　正在喝酒的爸爸突然停下动作了，他呆了一下，然后缓缓放下酒杯，说：“不知道。”然后又继续喝酒。”

　　撒加已经没有不止一次问这个问题了，以前问，爸爸总是会凶巴巴的说：“我不知道，别问我了！”

　　但是这一次，爸爸的回答似乎有些犹豫，也许他只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