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发作（1）（2.0）

月光从拉开窗帘的落地窗透明玻璃间穿过，在桌上投下斑驳的银光。

注意到的顾安抬头，看着窗外圆月，微眯着的眼睁开了，露出了一对灰色的瞳孔，深邃得没有一丝光亮。

“啧，刚到横滨就这么刺激……的……吗……”

疼痛从心口渐渐蔓延到全身，闷咳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响起。

顾安紧闭着眼，手背捂着嘴，手肘撑在桌上，颤抖着呼吸，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哒，哒，哒。

几道微不可闻且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最终停在门外。

顾安猛地睁开眼，瞳孔紧缩，刚平复好呼吸，办公室门便被猛地推开。

门外，站着皱着眉的中原中也和一脸丧的太宰治。

中原中也看着坐在黑暗中的顾安，“顾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顾安疑惑，轻声道：“现在？”

“对。”

顾安迟疑着，“好吧。请稍等一下。”

说完，打开手边公文包，从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身是一片空白，拧开瓶盖，把里面剩下的小半瓶药片都倒进嘴里，直接吞下，身上的疼痛才稍稍缓解。

“好了，走吧。”说着，双手撑桌面站起来，不料，手一滑，左手小臂重重砸在桌子上。

中原中也一惊，“喂，你怎么了？”说着下意识往顾安面前走。

“没事，手滑。”

中原中也听着顾安略显虚弱的声音，欲言又止。

太宰治说：“顾安，中也，快走吧，我还要……啊哈欠……回去睡觉……”

“混蛋太宰，几晚不睡觉你就能去死了。”

“太痛苦了～我才不要～”

“……话说，你们不是搭档吗？双黑之名几年前可是让外界黑色势力不敢进入横滨境内了啊，原来私下里，都这么……‘打情骂俏’的吗？”

正斗嘴的二人齐齐回头，异口同声道：“谁跟黑漆漆的蛞蝓/青花鱼打情骂俏啦？！”

看到黑暗中走出来的顾安，两人都有点意外——顾安依靠腰部腰带弹出的支架站立，行走，整个人就像一只蜘蛛，只是长了一张苍白如纸的脸，身躯微微佝偻着。

中原中也眉头皱起，沉声道：“你这是……”

顾安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道：“啊，腿麻，以前做的，现在用上了。”

说着三人走出了办公室。

“话说……找我什么事？”

中原中也偏头看过去，“重新做检查。”

顾安疑惑，“不是做过了？”

听到这话，又想起把顾安的体检报告给首领时首领下达的命令，中原中也心里有些复杂，看向顾安的视线也带上了些许凝重，“首领亲自来。”

顾安微惊，“哦？我的荣幸。”

一边，太宰治的目光闪了闪，最后归于平静，犹如一潭死水，无波无光。

之后便是一路沉默。

出了港黑大楼，三人坐上了停在外面的车，驶向镭钵街某地下黑诊所。

8：40，某处黑诊所，森鸥外和人形异能体爱丽丝准备着检查所需物件。

“林太郎，检查就检查嘛，为什么要用到手术刀啊？”

“当然是为了深度检查啊爱丽丝酱～”

森鸥外将手术刀举在眼前，犀利的眼神看着眼前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刀刃。

这时，敲门声响起，森鸥外将手术刀放在身旁的盒子里，刚放好，中原中也的声音响起，“首领，我们到了。”

“啊呀。到了就进来吧。”

众人走进医生办公室。

“首领。”

看到面前的森鸥外，太宰治扫视着他身上的白大褂，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哦呀，森先生这是重操旧业？”

森先生笑眯眯地看着说话的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偶尔练习一下而已，先坐下喝杯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