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惺惺相惜2

“义务?”

“艾玛应该听说过，享有多大的权利，就要履行多大的义务。高层狼人享有绝对的权利，因此为保卫王国牺牲也是他们应尽的义务。”

艾玛张张嘴，“约瑟夫也是?”

“是的。”

“他现在是不是去参加战争了!”联想到约瑟夫在战场上的画面，艾玛抓紧威尔特斯的衣服，紧张地问道。

威尔特斯看着艾玛惊恐的眼神，他于心不忍，他不敢告诉艾玛真相。“在下不知。”

“是么。”艾玛失落地松开手。

“狼族没有其他卫兵吗？”

“有，但大部分都是由普通狼人组成 ，他们只是用来负责王宫的安全。”

“高层贵族之间会合作？”艾玛虽然没有见过其他贵族，但听威尔特斯的描述和对约瑟夫的观察来看，他们都是特立独行的，不像是会相互合作的狼人。

“面对战争，所有参加的贵族都会听从狼王或狼王钦点的狼人指挥的命令。有了指挥，他们的行为和思想可以一致得就像是一头狼，而他们就是这头狼身上的一部分。”

“狼人战争的规模并没有你们人类的那么大，狼族的数量本来就少，加上狼族的寿命很短，很少会发生王国间相互吞并的情况。大部分对于你们人类来说都算不上什么战争，只是国与国之间的摩擦而已。”

“是么，一般是多大的规模?”

“十几头左右。”

“这么少?!”

“呵呵，艾玛，狼族和人族是不一样的。原始社会中，狼群一般由二三十头狼组成，其中还包括了雌狼，小狼，老狼和残狼，真正算上狼族精英的，加上狼王也不过五六头。而狼族进过漫长的进化，狼群的数量也在增加，每个狼人王国的数量一般在千余头。狼族精英也就差不多增加到了一两百头，因此每次出现摩擦，一般出战狼人精英的人数都在十几头左右。”

“原来是这样。”

“如果不是奔着吞并其他王国的目的，狼人精英的出战数量是不会增加的。”

“为什么？不是还有那么多狼人精英在国内吗？”

“艾玛，狼族没有你想的那么强大，狼族也是很脆弱的。我们不仅仅要面对其他王国的威胁，还要面对其他猛兽的威胁，虽然他们并没有像我们一样进化出文明，但当他们来袭击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是会受伤，会死亡的。因此，我们会尽可能保存自己的实力，不在无谓的地方产生过多的消耗。更何况，我们的寿命只有短短的25年。”

“威尔特斯先生……”艾玛睁大了眼睛看着威尔特斯。

“艾玛不用诧异，原本，相比较你们人类，我们的寿命就比你们短。自从狼族进化出文明以来，狼族的寿命才开始增加。狼人三岁就成年了，而你们人类十六岁才成年，狼人在十四岁就会完全失去生育能力。”

“约瑟夫……”

“没错，所有狼人都是这样，约瑟夫伯爵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艾玛抬头看着威尔特斯，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威尔特斯。

“艾玛不用为我们伤心，这本就是我们种族发展的规律。”

艾玛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科斯多夫敲了敲门框。威尔特斯向科斯多夫看去。

『伍兹小姐，狼王陛下有请。』

艾玛微微一愣，她抬头看着威尔特斯。

『不用担心，我陪您去。』

『嗯。』

约瑟夫抽出狼头手杖，一脸肃杀地看着面前的狼群。对面的狼人一脸戒备地看着约瑟夫，他们觉得奇怪，为什么只有约瑟夫一个人在这里。因为担心有埋伏，其中一个似乎是指挥，他朝身旁的狼人看了一眼。狼人立刻会意，他拿起剑向约瑟夫冲了过去。约瑟夫闪身，避开了狼人的攻击，狼人的反应很快，他立刻调转剑的方向，向约瑟夫刺去。约瑟夫偏过头，一个转身，顺着狼人的手臂，来到狼人身后，提起狼头手杖，刺穿了狼人的心脏。狼人指挥抬手，身后又有三个狼人冲了出去。而三个狼人在与约瑟夫进行一番激战以后，也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约瑟夫擦拭着手杖上的血，默默观察对面的动静。狼人指挥，皱起的眉头，不愧是约瑟夫伯爵，果然名不虚传。这时一位狼人来到指挥身后。

『指挥，看样子对面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嗯。不过还是要小心，对面那个是约瑟夫。』

『队长?』

『听说约瑟夫有异于常人的天赋。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定不是我等能单独应对的。』

『不如……』

这时，狼人指挥将手握成拳头。身后的众狼人收到指挥的信号，全部向约瑟夫冲了过去。约瑟夫冷冷地看着他们，很快，狼群将约瑟夫围了起来，数十把剑同时向约瑟夫挥了过来。

『参见狼王陛下。』艾玛低头行礼。威尔特斯站在艾玛身后，弯腰行礼。

狼王用带满戒指的手撑着头。

『你就是约瑟夫伯爵买下的人类?』

『是的，狼王陛下。』

『你叫什么名字？』

『艾玛·伍兹。』

『艾玛，过来。』

听见狼王的叫唤，艾玛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厌恶地皱起眉头。但为了不给约瑟夫惹麻烦，她很快调整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她回过头看了看威尔特斯，威尔特斯朝她点点头。

艾玛走了过去。狼王一下子抱起艾玛，让艾玛坐在了他的腿上。

『狼王陛下!』艾玛叫了起来。

『怎么了？』

『可以把我放下来吗？』艾玛有些不悦，狼王的身体很硬，她被硌得有些疼。

狼王倒是不建议，他抱着艾玛就像抱一个软绵绵的团子，很舒服。

『不可以。』狼王霸道地说。

威尔特斯见了，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他刚想说什么，就被狼王狠狠地瞪了回去。

『不知狼王陛下召艾玛来是为了什么事？』艾玛再也不想装下去了，因为狼王不仅抱着她，还在她的身上动手动脚，她冷冰冰地对狼王说。

有意思，居然还有些桀骜不驯。不过，对于狼来说，越是喜欢挣扎的猎物，就越能激起狼狩猎的欲望。

『本王对你们人类的文明很感兴趣。』狼王笑了笑，『想让你这个会说狼族语言的人类能给我多讲讲关于你们人类的事。』

艾玛皱起眉，很显然，狼王在撒谎，狼族里有那么多狼人，既然约瑟夫能找到威尔特斯，她就不信狼王找不到第二个威尔特斯。她想都不想，一下子甩开狼王的手。

『我拒绝!』

『呵呵，艾玛别急着拒绝。先在这里住一阵子，你会想明白的。』

『对不起，狼王陛下，我要回去了。』

『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就在艾玛拉着威尔特斯要走出大门的时候，立刻出现了两个狼族侍卫，将艾玛堵在了门口。

『你……』艾玛怒视着狼王。

『我早就为你准备了卧房，请。』狼王悠然自得地说。

艾玛别无选择，她愤怒地看着狼王，现在的她只能听从狼王的话。约瑟夫还没回来，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狼群围紧约瑟夫，犹豫狼人指挥忌惮约瑟夫的天赋，因此，他在背后指挥狼群，排出阵型。每三个狼人为一小组，不断有小组挥着剑向约瑟夫砍来，有的只是在约瑟夫面前虚张声势，分散约瑟夫的注意力，有的只是与约瑟夫打了个照面，与约瑟夫象征性地交手，而有的则直接将自己的武器指向约瑟夫的心脏。在狼群小组不停地骚扰下，约瑟夫应接不暇。乱剑下，约瑟夫不停地闪避着，但还是有不少剑落在了约瑟夫的身上，约瑟夫身上的衣服破了十几道口子，鲜血染红了衣服。他的身下又倒了三具狼人的尸体，他喘着粗气，一手捂住伤口，一手将狼头手杖放到身前，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狼人。这时一个狼人趁约瑟夫不注意，用手肘重击约瑟夫的背部，将约瑟夫击倒在地，约瑟夫身上的相片掉了出来，他喷出鲜血，鲜血染红了相片。

“啪嗒!”艾玛手里的茶杯摔了下来，茶杯掉在地上，瞬间摔得粉碎。

“艾玛?”威尔特斯担心地问道。

此时他们正在狼王为艾玛准备的卧房里。有两个狼人守卫守在门口，他们被软禁起来了。

“威尔特斯先生，我的心突然好痛。”艾玛捂住胸口痛苦地说。

“艾玛生病了吗？”威尔特斯紧张地看着艾玛。

艾玛摇摇头，她蜷曲着身体。“不是，都不是。”

艾玛咬紧牙，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但是痛苦不断地向她袭来，她此时仿佛感觉有无数把剑刺穿了她的心脏，冷汗爬上了她的脸颊。呃唔，艾玛喘着气，最终，艾玛被疼得晕了过去。威尔特斯赶紧抱住艾玛，看着艾玛脸上痛苦的表情，威尔特斯心疼极了。他将艾玛轻轻放到床上，用手轻轻舒展艾玛的紧皱的眉头。艾玛，你可千万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