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实谣言（7）

蒋嘉月启唇正要吐言，余光瞥见门口的方絮，方絮的身后跟着方云蓝，不愧是他的傀儡，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蒋嘉月心里鄙夷她。

“方絮。”蒋辰月这时候从里面跑出来，笑迎着他，“方絮，你终于来了。”

没有人知道蒋辰月这是何意。

“小娘子。”方絮掩盖心里疑惑，只看着蒋辰月朝他奔来，直接扑入他的怀中。

“我去忙了。”蒋嘉月丢下这句话。

蒋辰月完全不理会他，她自然知道蒋嘉月意欲何为，他不过是不想见自己跟方絮有瓜葛。

蒋辰月继续跟方絮腻歪，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可是这心跳的缘故，是害怕，是惶恐。

蒋辰月壮着胆子走近他，挽起他的手，说道：“方絮，你可算来了，我可想你了。昨日你被我娘驱赶出我家，我可悔了。你说我但凡胆儿大一些，敢跟娘说句你的好话，你也不能出那个丑。着实抱歉，为此我彻夜未眠。今日我好好款待你，断然不能让昨天的事情重演。”蒋辰月生的一副可怜相，再说得声情并茂，可把方絮的心挠的痒痒的。

“小娘子，真是委屈你了，过些时日，不不不，今日，我就跟父亲说娶你过门。你这小嘴甜的，比桂花糕还甜，把你娶进门，可不得天天都沉溺在你的甜味里，想想也美滋滋。”方絮当然不可能娶她，但他会买下她。妾不配娶，只配买卖。

蒋辰月心里也是清楚不过，方絮所娶之人，只会是方云蓝。可她命该如此，有人买卖也是恩赐，这是她给自己的慰藉。

“怎么是你？”门口异口同声的惊讶是陈玄和白虹。

蒋辰月看着他们两个惊讶而疑惑的脸，略显滑稽。猝然，她被方絮拉扯入怀，却完全没有蒋嘉月给她的安全感与幸福感。她听见方絮对他们说：“长得像而已，认错了，她不是她。”

白虹跟陈玄不知他意欲何为，他们两个敢对天发誓，不可能认错，她的模样，身段，他们都铭记于心。就连她害怕时的小动作他们也一清二楚。

蒋辰月一害怕就喜欢用手捂住胸口，似乎只要能感觉心脏跳动就能够证明自己活着，而活着是她活着的唯一动力。有的人为了钱而活着，有的人为了名利而活着，有的人为了活着而活着。

“辰月？蒋辰月？”陈玄再次确认，“蒋辰月？你忘了自己的曾经吗？”

“忘了，早忘了。”蒋嘉月从里面走出来，目光却不敢在蒋辰月身上有片刻停留。他端详着陈玄，陈玄对当年的事情也是满心愧疚，看到蒋辰月的瞬间眸光黯淡。这一点被蒋嘉月抓住了。

“哪里就能是忘了，只是被掩埋了。回忆这虚无缥缈的玩意儿何必刻骨铭心？惹得自己不痛快。”正在把袖子放下的蒋暮春正徐徐走来。

“堂姐。”蒋嘉月叫了一声。

“辰月，他来了。你去外面迎接他吧。”蒋暮春口中的他自然是杜甫先生。

“来了？”蒋辰月推开方絮，兴高采烈跑到外面去。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等她接到杜甫再回来，她看见方絮的脸上多了块淤青。她没有去质问是谁打的，她只是用自己的方法去安慰他。

蒋辰月给杜甫安排的座位，走到方絮身旁。他推开方云蓝，说道：“小云儿，莫要挨着方絮，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