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我最近好的很,好的很…身体?身体很不错,学业么?也都完成……”
他挂了电话,面前还是那分数低的可怜的小卷。
水壶里又没水了,他起身去烧。
龙头里流下的水少得可怜。
他好想丢掉那些破破烂烂的人设。上帝玩弄的纸牌而已。说他似乎会写作,写出来的东西看的人颇多……谁知是不是内部的营销;说他人好,有桃花缘……什么东西,不小心便给人抢了去,倒成了众人笑柄。甚至让他无法辨别这世上究竟有谁可信。什么消息都会被传出去,他知道的。
烧上水回房,瞥一眼是几月前精心构思小册,内容丰富,却和完篇相差甚远。他究是无时将它写完。这样的小册数不胜数。使他烦心的事太多,他也明白要有所舍弃……总之他知道现在不应再写。
可是不写,他又怎么咽下这口气?他期待这些东西的发表——尽管它们并不被众多人所理会。这曾是最使他快乐的东西。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停滞不前的呢?
他放下笔来细细回想(他似乎觉得这并不算一种浪费时间),大概是那个他最爱写的店面倒闭了,也可能是因为过去认识的那些人都不联系了,也或者是因为他自己变了。
他叹气。谁能不变呢?这么多年过去,谁能做到一尘不变呢?
旧的东西提不起,新的东西放不下。这不是个好状态,他知道的。
水烧开了,尖叫着提醒他。
冬夜,倒一杯热水,喝一口,再暖暖手。
拿起笔还要继续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