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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润玉

润玉打碎了房间里的杯子,用碎渣划破了手心,手心的血滴在了桃花胎记上,不知道是不是润玉的错觉,那桃花的颜色更艳了,他出门找其他宫女帮忙,说自己的手不小心划伤了。

  

  兴致勃勃的祺妃正在沐浴,听染翠说润玉划伤了手,顿时觉得扫兴,冷声说道,“不过是个下贱的东西,给他脸了,竟敢忤逆本宫。染翠,去告诉他,好好养伤,若是再敢受伤或者搞些小动作,就让他去御花园荷塘底下喂鱼。”

  

  “是,奴婢知道了。”染翠恭敬地说道。

  

  祺妃捻起水中花瓣,声音格外魅惑,“让游岩过来伺候。”

  

  “是。”

  

  润玉知道自己这么做必定会惹怒祺妃的,但他也只是想暂时拖一拖,若实在逃不过,自己就听天由命吧,王公公所说的后宫生存之道自己虽不认可,但他有句话说的没错,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此事在润玉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让他变得更加坚韧和隐忍。

  

  白浅呢,白浅在宫里四处游荡,发现了一个关于皇家的秘密,瑾太妃是皇帝心中的白月光,瑾太妃比皇帝还小三岁,还是太子的皇帝对待字闺中的瑾太妃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但先皇先下手为强将瑾太妃宣进宫册封为瑾妃。

  

  皇帝看着瑾太妃进宫,却无能为力,后来娶了太子妃,但对太子妃十分冷淡,后又娶了许侧妃,也就是润玉的亲生母亲许颜,皇帝对许颜百般恩宠,只因润玉的母亲侧脸很像瑾太妃。

  

  白浅是看着皇帝偷偷去宜清宫窥探瑾太妃,又偷听到徐皇后与心腹的谈话,徐皇后吐槽皇帝对许颜念念不忘,幸好自己当时留了一手之类的,从而推测出来,皇帝根本不是对许颜念念不忘,而是对瑾太妃念念不忘。再结合从缘机仙子那里知晓的润玉的命运,白浅认为,是润玉的亲生母亲许颜被徐皇后嫉妒,徐皇后便害得许颜难产而死,而且将一平民男子与许颜的亲生儿子调换,让皇帝对一个非亲生子疼爱有加,等待时机再揭穿真相,而润玉入宫说不定也是徐皇后的安排,比起杀死润玉,让他痛苦一生才更解气。

  

  亲生儿子变成了太监,皇帝就算再怎么喜欢许颜也不可能让润玉做太子的,到时候就是徐皇后的养子登上太子之位的时机。

  

  白浅不得不给徐皇后鼓掌了,这般恶毒,整个一素锦+天后再世啊,这么一想,白浅隐约有些愧疚,也不知道是觉得对不起素锦还是对不起天后。

  

  不对,徐皇后是知道了真相,皇帝在意的人根本不是许颜,所以她才会回忆过去,然后对心腹说要去做跟十年前相同的事,那就是要害死瑾太妃?

  

  等白浅找到瑾太妃,她已经毫无生机地飘荡在荷花池上了,白浅想了一下,身体如一缕轻烟进入了瑾太妃的身体,白浅狠狠地咳嗽了两声,荷花池里的水真冷。

  

  “谁在那里?”御林军整齐的步伐传来,又传来一个的洪亮的声音,“弓箭准备!”

  

  “是我,瑾太妃,救命!”白浅叹息,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让我安安静静地回宫不好吗?

  

  “姑姑?”为首的恰好是瑾太妃的侄子陆浩然,他一边脱下铠甲一边命人将此事禀告给皇帝,又跳下水去救白浅。

  

  白浅上岸后,陆浩然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姑姑,我先送你回宫。”

  

  “嗯。”白浅也不知道瑾太妃跟这大侄子关系如何,只能装作虚弱的样子尽量减少说话。

  

  “两个人跟我走,其他人继续巡查。”

  

  陆浩然虽然瑾太妃的侄子,但也不好进入宫殿内,便嘱咐瑾太妃的宫女将瑾太妃照顾好,便继续巡查,天亮交接班时陆浩然立即回府将此事禀告给了父亲陆大人,陆大人问道,“你姑姑为何在荷花池中?”

  

  陆浩然回答道,“听宫人们说是有人骗姑姑来荷花池又将姑姑推入了水中。”

  

  “竟有此等事!你姑姑可看到是谁?”陆大人就这一个妹妹,十二年前进宫后就只见过寥寥数面,但兄妹的情谊是阻隔不断的,他本以为妹妹做了太妃便能安享太平,谁知竟有人要将妹妹置于死地!

  

  “没有,姑姑没看到,皇上也在调查这件事。”

  

  陆大人本是御史,立即决定上书要求彻查真凶,还妹妹一个公道。

  

  皇帝自然是震怒的,他将怀疑的目光对向了后宫的每一个人,但看起来谁都不可能去杀一个在后宫安享晚年的太妃。

  

  所以调查是不可能调查出来的,倒是冤死了几个小宫女小太监。

  

  白浅有多厌恶九重天,就有多厌恶人间的皇宫,人人都是披着和善外皮的野兽,在病床上休息了一天,白浅忽然想起她的小可怜玉儿了。

  

  “也不知道玉儿在祺妃那里好不好。”白浅默默想到。

  

  白浅在床上躺着累了,便想到御花园里晒晒太阳,宫女松仁扶着她,担心她身体没好不能吹风就极力劝她回去,白浅笑着说道,“要多晒晒太阳身体才会好。”

  

  “娘娘是从哪里看的偏方,太医都说了,生病之人不能吹风的。”松仁不满地反驳道。

  

  “你这丫头胆子倒是很大,敢这么跟本宫说话。”白浅也没生气,在青丘的时候人人都叫她姑姑,也会跟她开玩笑,青丘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但人人依旧很尊敬她。

  

  “奴婢知错了,娘娘,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要是您再病了,皇上可饶不了奴婢们。”松仁又开始劝了。

  

  ……

  

  “下贱的东西,你也配质疑本宫?”一个尖刻的声音传来,白浅迷茫地看着松仁,松仁向来不喜欢凑热闹,便说道,“娘娘,咱们还是走吧,这宫里的娘娘咱可惹不起。”

  

  “奴才不敢。”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白浅听出来了那是润玉。

  

  “这是祺妃?”白浅问道。

  

  松仁迷茫地摇摇头,“离得太远了,奴婢有些看不大清。”

  

  “走吧。”白浅继续朝着润玉的方向走去,松仁焦急地在后面喊道,“娘娘,回宫不是这个方向啊!”

  

  “哟,这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啊。”白浅差点儿自称老身,毕竟她端架子时最喜欢说的就是“老身”了,说来也好笑,四哥白真就喜欢吐槽她看起来年纪轻轻非要装老太婆。

  

  润玉听到白浅的声音怀疑自己是因为左脸刚挨了一巴掌所以出现了幻听,他为何听到了仙女姐姐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抬头,果然看到了仙女姐姐,润玉有些激动,他知道仙女姐姐虽然上一次迟到了,但她一定会出现的。

  

  “你是何人?”祺妃歪头看着这个相貌美丽的宫装女子,心底蔓生出了嫉妒,是新进宫的妃嫔吗?果然是好颜色。

  

  “我家主子是宜清宫瑾太妃。”松仁一脸冷漠地说道,“娘娘该给瑾太妃行礼。”

  

  松仁虽然不喜欢凑热闹,看起来也像是怕惹事的,但该有的场面她从来不会虚,就像面对祺妃,她心底担心万一惹出事端来,但还是拿出了太妃的宫女该有的气势。

  

  祺妃一听立即诚惶诚恐地给白浅行礼,“太妃恕罪,臣妾不知是太妃驾到。”

  

  等祺妃行完礼,白浅才不咸不淡地说道,“免了吧,祺妃这是在做什么?”

  

  祺妃看了染翠一眼,染翠立即回答道,“这小太监顶撞祺妃,祺妃娘娘正在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是宫中规矩。”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浅看了祺妃一眼,“看来这小太监祺妃用着不满意啊,我倒是看他挺顺眼的,就调到我宫里吧。”

  

  祺妃震惊地看着白浅,这么大喇喇地要人真的好吗?但她从入宫时就听人隐约提到过惹谁都不要惹瑾太妃,因为瑾太妃跟皇帝早死的宠妃长得很像,得罪瑾太妃皇帝会不高兴的,所以此时此刻她又怎么会为了个小太监得罪瑾太妃呢。

  

  祺妃暗暗地想到,说不定瑾太妃深宫寂寞,且守寡这么多年也喜欢年轻幼小的小太监呢。

  不如,自己改些时候多送些小太监给她。

  

  白浅不知道祺妃所想,若是知晓,肯定会气死,自己才不喜欢年轻幼小的小太监呢,纯属污蔑!

  

  白浅便带着润玉回宫了,一路上松仁都在念叨,“娘娘啊,您什么时候开始热衷做好人好事啦?您就不怕得罪祺妃吗?您刚才的态度不得不说十分地嚣张,祺妃脸都绿了。不过这小太监有什么好的,看起来十分弱小,万一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咱们宫里不就白养一个闲人吗?娘娘,您怎么不说话啊?”

  

  白浅叹息,“话都给你说了,我说什么?松仁你这么唠叨,你夫君和孩子肯定被你唠叨死。”

  “我才不嫁人呢。”

  

  白浅吐槽,“是吗?那有的人可要伤心了。”“什么有的人?娘娘,您不要乱说。”

  

  “怎么乱说了?昨日是谁知道你肩膀疼给你送膏药啊?该不会是我送的吧。”

  

  “不跟你说了,娘娘您就会取笑我。”

润玉跟着白浅回到宜清宫主殿,吩咐其他人都下去了,白浅对着润玉招招手,等他走到自己跟前,白浅看到他左脸上的掌印,问道,“玉儿,疼吗?”

  

  润玉本想说不疼的,但白浅一问,他这几日的委屈一瞬间便涌现了出来,“疼,仙女姐姐,好疼。”

  

  白浅拿出帕子给润玉擦擦泪,“没事了,别怕,仙女姐姐说过会保护你的,对不对?”

  

  润玉重重地点头,“仙女姐姐,我就知道你会出现的,要是你不出现,祺妃她就……”润玉支支吾吾不肯说,白浅也没有逼迫他。

  

  “乖玉儿,让姐姐捏捏你的小脸蛋啊。”白浅这几日最想念的就是润玉的小脸了,准确来说是想捏。

  

  润玉也就乖乖地让白浅捏,很奇怪别人的触碰让他觉得不舒服,但白浅的触碰却让他觉得很温暖和舒心。

  

  “仙女姐姐,你是仙女还是太妃?”润玉看着白浅,白浅莞尔一笑,“我是太妃,也是你的仙女姐姐啊。”

  

  润玉点点头,白浅拿了药给润玉擦脸,也见到他手掌心的伤口,还有更加红艳的桃花瓣,白浅嘟囔了一句,“这花瓣怎么越来越红了。”

  

  润玉回答道,“我那日被划伤手心,可能是血滴到了花瓣上,也不知怎么回事洗不掉了。”润玉有些忐忑,她会不会被白浅当成是妖怪呢。

  

  “应该没事的,你不要担心。”白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暂时放下疑虑,又不忘安慰润玉。

  

  润玉眼眶红红的,白浅笑着说道,“怎么又哭了?”

  

  “从来没有人像仙女姐姐一样对我好。”润玉失落地说道,“我爹娘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弟弟。”润玉从前还能骗自己爹娘是更喜欢弟弟,真相却是他们只喜欢弟弟,从未关爱过他,为什么呢?自己不如弟弟吗?润玉总是很难过得想。

  

  白浅看到现在的润玉,仿佛看到九重天上那个因遭受天帝的冷漠和天后的歹毒还有宫娥、天兵以及众仙家鄙夷孤立的小龙,白浅忽然抱住了小小的润玉,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关系的,这世上对你好的人会有很多。”

  

  润玉觉得白浅身上香香的,似乎是桃花的香味,他感觉很舒心,从未有过的舒心,如果可以,他想永远陪在白浅身边,不,希望白浅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仙女姐姐,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直到我死去,你再飞回天上,可以吗?”润玉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白浅,白浅捂着小心脏,内心哀嚎:玉儿啊,你可要了我的命了。我的命都给你!

  

  “好,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会一直陪着你的。”白浅承诺道。

  

  润玉终于笑了,还露出了尖尖的小牙。

  

  松仁最近觉得自己失宠了,为什么娘娘不喜欢跟自己聊天了呢?为什么每次都要给润玉那小屁孩聊天呢?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如润玉有趣?松仁决定要夺回娘娘的宠爱!

  

  松仁开始使出浑身解数给白浅逗趣,每次白浅都乐得不行,然后叫润玉一起来听,次数少松仁还能忍,次数多了,松仁就在白浅面前抱怨了,“娘娘,奴婢说句厚颜无耻的话,咱们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您怎么能向着别人不向着奴婢呢?我特意找来的有趣的事跟您说,您怎么能还把润玉叫过来一起听?”

  

  “好了小醋坛子,我要把你跟润玉分开吗?你怎么总喜欢吃润玉的醋呢。”白浅笑道,“你们都是我的人,要好好相处,大不了下次我不叫润玉过来了还不行吗?等你孩子出生了,你还要跟你孩子争宠吗?”

  

  松仁撅着嘴,说道,“润玉怎么跟孩子比,他都十岁了,娘娘你也才二十七岁,就算你十七岁生了孩子……”

  

  白浅一边吃着无花果,一边听松仁说话,见她支支吾吾不说话了,便问道,“十七岁生了孩子然后呢?”

  

  松仁愣了一下,“也没什么,奴婢的意思是奴婢才没有吃醋,其实润玉听一听也不妨事的。”

  白浅笑了笑,“这不就行了。”

  

  松仁见白浅丝毫没有黯然神伤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娘娘十五岁进宫,十七岁时先帝驾崩,娘娘当时受了刺激,怀着的七个月龙胎也没了,若是孩子出生,那跟润玉也差不多大吧。

  

  或许娘娘是见到润玉就想到了自己孩子?松仁觉得自己也应该向娘娘看齐,对润玉宽容一些。

  

  润玉觉得曾经总挤兑自己的松仁姑姑最近对自己特别和蔼可亲,刚开始他还心里毛毛的,在想松仁姑姑是不是想对付自己,虽然他也不讨厌松仁姑姑,但背不住自己被讨厌啊,没想到这几天松仁姑姑又特别慈善,搞得他都有些不习惯。

  

  “仙女姐姐,松仁姑姑是怎么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慈爱。”润玉问白浅。

  

  白浅剥了一个橘子放在他手心,“无事,她就是觉得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所以她也要这般对待你。”

  

  润玉震惊地差点儿橘子掉地上,“我都十岁了,怎么能被当成仙女姐姐的孩子?”松仁姑姑是不是有点儿憨。

  

  白浅笑着揉了揉润玉的头,小声道,“跟你说个秘密。”

  

  润玉好奇地看着白浅,只听白浅说道,“我十四万岁了,按照凡间人的寿命,我应该算是你的老老老老老祖宗。”

  

  “啊?”润玉真的震惊了,十四万岁是多少?一个人的正常寿命也就短短数十载吧,十四万岁……润玉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叫仙女姐姐,“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仙女姥姥?”

  

  白浅满头黑线,挠了润玉的痒痒,“小坏蛋,敢叫我姥姥?不许叫姥姥!”

  

  润玉咯咯咯地笑了,松仁进来时就见到了如此和睦和母慈子孝的场景,瞬间欣慰了很多,若是娘娘后半生有个慰藉也挺好的,润玉这小子虽然又瘦又弱,但是能逗娘娘开心也是好的。

  

  润玉看到松仁诡异的眼神,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等润玉出去了,白浅很无奈地对全程姨母笑的松仁说道,“松仁,你的眼神怎么回事?吓到润玉了。”

  

  “啊?那我下次隐晦一点儿,克制一点儿。”

  

  白浅想说自己并不是把润玉当成是十年前失去的龙胎,但想到或许瑾太妃本人对自己的孩子还是介怀的,所以提出要给死去的龙胎烧纸钱。

  

  “娘娘怎么想起烧纸了?往年都是七月半和忌辰才烧的。”松仁随口问道。

  

  白浅想了想,解释道,“我日日惦记他,他以为我只有在七月半和忌辰才惦记他,所以托梦给我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奴婢去准备。”

  

  从前瑾太妃是住在灵秀宫的,孩子也是在灵秀宫没了的,先帝驾崩皇帝登基后她便迁居到了偏远的宜清宫,现在灵秀宫无人居住,已经荒废了,白浅便带着松仁、润玉还有两个太监一起去。

  

  本来白浅只带着松仁的,润玉见到了祈求跟着一起去,白浅总是没办法拒绝润玉的要求。

  

  到了灵秀宫外,宫门已经被锁上了,白浅便在宫墙外挨着正殿最近的地方摆上火盆开始给瑾太妃未出生就死亡的龙胎烧纸钱。

  

  松仁还念念有词,白浅见了也开始对龙胎讲话,只有润玉站在那里,感觉四周都阴森森的,很诡异,但再想想仙女姐姐在这里,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还有哪里会比仙女姐姐身边更安全呢。

  

  “是谁在哪里?”一个尖尖的声音,松仁和润玉还有两个太监都被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太监回答道,“我们是瑾太妃的宫人,瑾太妃在此。”

  

  白浅盯着盆里的纸钱烧完了,才起身,问道,“是谁?”

  

  “瑾太妃,是朕。”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传来,白浅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参见皇上。”

  

  松仁和润玉还有两个太监均跪下行礼。

  

  “起来吧,你们都走远点儿,朕有话要跟瑾太妃说。”皇上的声音格外地威严,以及不容置喙。

  松仁还有两个小太监,以及皇帝身边的宫人们都赶紧站远点儿,而润玉趁人不备躲在了树后,他凭直觉觉得皇帝不是好人,虽然仙女姐姐法术很高,但万一皇帝更奸诈伤到了仙女姐姐怎么办?

  “瑾儿,你是来祭奠我们的孩子的吗?”

  

  不仅润玉震惊了,白浅也震惊了,这都是什么玩意?她单单以为瑾太妃是皇帝的白月光,瑾太妃却入宫为妃,从此萧郎是路人的故事,却不知道两人之间还有孩子,这是一段怎样狗血的故事?

  

  “你别激动,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白浅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嗤笑,凡间的人真不会保养,老得跟她爹一样。见惯了天界、狐族、魔界、翼族的各式各样的超凡脱俗的美男子,白浅很难将此人放在眼里。

  

  当然了,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我知道,当年是朕的错,是朕不能反抗父皇的旨意,也是朕不能保护我们的孩子,你怪朕朕也明白的。”

白浅叹息一声,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呢,当人族真的很无奈了,若自己还是青丘上神,直接让人把他哄走,哪用听他这么多废话。

  

  “皇上不必多说了,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互不打扰就好。”

  

  皇帝大概是觉得白浅态度如此强硬,他也无可奈何,便离开了,白浅轻声说道,“出来吧,听那么久了。”

  

  润玉从树后出来,上前一把抱住白浅,带着鼻音轻声说道,“仙女姐姐,我一定会强大起来,然后保护你。”

  

  白浅扑哧一声笑了,“好,我就等着我们玉儿保护我。”

  

  松仁也跑过来紧张兮兮地看着白浅,“娘娘,您没事儿吧。”

  

  白浅笑着摇摇头,“没事,担心什么,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回到宜清宫,润玉非要守着白浅睡,白浅无奈地说道,“虽然在我们仙女界看来你只是个十岁的小宝宝,但是在凡间,你已经是半大小子了,若是被松仁知道了,她要罚你了。”

  

  “我不怕,仙女姐姐,我怕坏人伤害你,我要保护你。”

  

  白浅好说歹说,润玉就是很固执地坚持着,白浅也随他去了。

  

  在宜清宫的日子过得很快,白浅先是命人给润玉找了许多书,在润玉对一些内容产生疑惑时,又找了读过书的老太监教导他,等老太监们也教导不了润玉时,白浅就让他拿着瑾太妃的腰牌出宫长见识,润玉以请教之名拜访了京都城外隐退的老先生,得了他的赏识,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

  

  转眼润玉已是十五岁,虽还是个少年,却早已成为了白浅心中温润如玉的模样,无数宫女对着润玉开始脸红,偷偷观察他,甚至还有大胆的宫女送上情诗,可惜都被润玉交给了还未嫁人的松仁姑姑。

  

  倒不是谁盼着松仁嫁人,只是男方多次催松仁向白浅请求出宫嫁人,但松仁拒绝了,她舍不得白浅,也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宫里。虽然有润玉在,但松仁总觉得润玉不会困在小小的后宫,他也不会永远留在白浅身边。

  

  “松仁姑姑,你为何这般看着我?”润玉对人总是三分笑,但松仁总觉得润玉除了对白浅,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

  

  松仁叹息,“皇子们都长大了,宫里开始有了争斗,上一次甚至波及到了娘娘,我实在有些担心。”

  

  “松仁姑姑担心什么,我自会护住娘娘的。”润玉仍然笑着,现在他已经坐上了从前王公公的位置,还认了皇上身边总管太监高德福为干爹,在宫中还是有些权力的,自然会保护仙女姐姐。

  松仁摇摇头,润玉根本不懂,皇上对娘娘有愧才愿意护住娘娘,等下一任皇帝登基,娘娘还能安享晚年吗?

  

  “要不这样,你不是在宫外有宅子嘛,等这位那啥了,你就认娘娘做干娘,然后把娘娘接到宫外去住,这在从前也是有先例的,这样你能继续孝敬娘娘,娘娘也能远离宫中争斗了。”松仁说道。

  

  润玉瞬间变了脸色,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可不敢。”而且润玉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思,一听松仁说要认白浅做干娘,他就产生了排斥心理,他不愿意。

  

  松仁嘟囔,“不敢就不敢,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以为娘娘真的稀罕认你当干儿子啊。”

  

  “这是娘娘的意思?”润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松仁狠狠地瞪了润玉一眼,赌气般说道,“不是!”

  

  润玉心底却有些不开心,仙女姐姐十四万岁了,别说是干娘了,当老祖宗都使得,可是,自己不愿意。

  

  晚上,润玉做了个梦,梦到了一身白色轻纱衣衫的白浅,她正在桃花林中喝酒,见到润玉还对他笑了笑,“玉儿,过来,我们一起喝酒。”他走上前,接过白浅递来的酒杯,轻抿一口桃花酒,似乎跟白浅身上的桃花香一模一样。

  

  整夜,润玉的梦中只有白浅。

  

  清晨醒来时,润玉感觉到腿间的不对劲,他羞赧地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儿,让小太监抬水进来,他洗了个澡,又把裤子给洗了,他曾听何芳提起过男人这些事儿,但他从前从未体验过。

  

  当然了,何芳以为他跟自己一样也没有,不然肯定要跟他翻脸。

  

  他更加不敢去回想昨日梦见到的仙女姐姐,总觉得是一种亵渎。

  

  宜清宫院子里被白浅种了几棵桃树,春天到了,桃花开了,白浅正站在桃树下犹豫要摘哪一朵,见润玉过来,便对他笑了笑,“玉儿,过来。”

  

  润玉猛然想起昨夜那个梦,顿时红了脸,他慢吞吞地走上前,叫了声,“娘娘。”

  

  “又没人在,怎么叫我娘娘了。”白浅随口说道。

  

  润玉似乎记得自己在梦里是叫她“小浅”的,小浅是谁的名字?仙女姐姐的吗?润玉一直不明白,“仙女姐姐,你的真名叫什么?”

  

  白浅笑了,“你猜?”

  

  润玉刚要说话,松仁就过来了,“娘娘,长公主定了五日后的春日宴,邀请了您。”长公主就是先帝唯一的女儿,皇帝的姐姐慧沅长公主。

  

  “春日宴,每年都有春日宴,无趣得很。”说真的,白浅自出生以来参加过无数个宴会,几乎每一个宴会都出奇地无聊,在天界、狐族、水族等地就载歌载舞吃吃喝喝,在人族就是斗诗喝酒或者说争奇斗艳,无趣得很。

  

  “那娘娘是回绝了?”松仁问道。

  

  白浅想了想,“好些日子没出宫了,就当去长公主府上透透气吧。”白浅的寿命很长很长,在宫里呆的这五年对她来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实在不算什么,但这么无聊也是见所未见了。

  

  但谁让他答应了润玉要保护他成功渡劫不被天后陷害呢,忍吧,人的寿命很短的,多眨眨眼就过去了,白浅这样安慰自己。

  

  慧沅长公主的春日宴邀请了诸多嘉宾,除了白浅外,还有各勋贵家的妻子和千金,还有宫中的狐臭贵妃瞿贵妃、多年前欺负润玉的祺妃,何芳跟着的曹妃,最重要的是皇帝唯一的女儿娆菱公主也到场了。

  

  慧沅长公主跟娆菱公主一派和谐,娆菱公主娇蛮的模样惹得慧沅长公主捂着帕子知晓,白浅很无奈要做观赏她们姑侄情深的嘉宾,别人怕尴尬也好,想讨好长公主和娆菱公主也好,好话、俏皮话不要钱地往外说。

  

  好在表演了一阵子,两人也累了,大家就各找各的熟人开始聊天,白浅听长公主说她的花园种了一片桃林,便想去看看,于是带着松仁和润玉一块去了桃林。

  

  润玉要去方便,便单独离开了一会儿,回来路上经过一条小路,正面而来的正是他的同门师兄,一个一心想要当咸鱼还要嫌弃别人不够咸的人。

  

  “哟,这不是陆师弟吗?你怎么在此啊?”润玉在外用的是瑾太妃的姓氏,而这位咸鱼师兄姓莫,偏偏叫莫仙羽。

  

  莫仙羽身旁的这位却是长公主的幼子李云泽,所谓臭味相投,两人都是咸鱼,“仙羽兄,这话说的,能出现在长公主府自然是我母亲的嘉宾,肯定不会是翻墙进来的。”

  

  润玉有些头疼,怎么这么不凑巧,遇到这咸鱼二人组,“见过莫师兄,李公子。”

  

  “免礼免礼,陆师弟,花厅正在举办诗会,老师向来夸赞师弟的诗,师弟为何不去展示展示,要在这里躲懒呢?”莫仙羽就是想看润玉出丑,他还觉得不忿,凭什么老师要收润玉为徒。

  

  他倒不是看不上润玉,而是关门弟子这个机会本来是他表弟的,偏偏被润玉抢了去,虽然他表弟不在意,还拜了别的名师,但莫仙羽非常在意,自己的东西不要也不能给别人。

  

  “我才疏学浅,不敢在格外才子面前班门弄斧。”

  

  李云泽却不放过润玉,他虽然跟润玉无仇,但好兄弟讨厌的人他也会讨厌,“俗话说,武无第一,文无第二,陆兄不要妄自菲薄啊,你若是才疏学浅,欧阳先生为何要收你为徒呢。”

  

  润玉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无聊的友情,听这意思是使用激将法了,润玉并不上钩,“是老师错爱了,还请莫师兄和李公子放过在下。”

  

  “表弟,你何必强人所难呢。”

  

  李云泽和莫仙羽一回头,竟然是二皇子,赶忙作揖行礼,“二殿下。”

  

  润玉一看到这二皇子就觉得有些眼熟,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二皇子,但他也想不起来他跟谁相像,润玉脑海中排除了皇帝,或许是他的母亲?润玉似乎也没见过早逝的许贵妃。

  

  “这位公子不愿意,表弟你就莫要强迫了。”二皇子的话虽是跟李云泽说的,那双眼睛却饶有兴致地看着润玉,润玉只觉得这眼神十分地恶心。

  

  就像祺妃一样。

  

  “多谢二殿下为草民解围。”润玉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虽然在宫中有了一定的地位,但跟二皇子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若是二皇子知道他只是个太监,一定会想办法得到他。

不是润玉过于自信,而是他不敢赌二皇子的态度,在力量不够强大之前,不要硬碰硬。

  

  “你叫什么名字?”二皇子笑吟吟地看着润玉,这张脸怎么长得这么完美,让他忍不住想要摸一摸,甚至……二皇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想起了宫里的那几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

  

  “草民陆玉。”润玉在宫外用的就是陆玉这个假名字,他自然也不会告诉二皇子真名。

  

  “陆玉,温润如玉的玉吗?”二皇子的这话让润玉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他怎么觉得“温润如玉”这四个字从二皇子的口中蹦出来如此恶心呢。

  

  “是。”

  

  “好,我记住你了。”

  

  润玉心中暗暗吐槽,我也记住你了,死变态。

  

  徐皇后宫里,心腹匆匆而来,跟徐皇后说道,“二皇子遇到了润玉,润玉自称陆玉与二皇子相识。”

  

  “很好,这场好戏终于要开场了。”徐皇后一边鼓了鼓掌一边笑得花枝乱颤,“李元鹏,你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负我的报应!”

  

  润玉回宫后,将今日去长公主穿的那身衣服脱下来扔掉,又洗了个澡,才觉得舒缓了许多,听到宫人禀告说白浅叫自己,润玉连忙起身前往主殿。

  

  白浅正在将从长公主府折的桃花插在花瓶中,见润玉过来了,便问道,“你看这花好看吗?”

  

  “难看死了,长公主的东西。”润玉嫌弃地说道。

  

  “长公主府的人虽然讨厌,但花是无辜的啊,我觉得挺好看的。”白浅还左右欣赏了一番。

  

  “嗯,这么难看的花,经仙女姐姐的手这么一插,好看多了。”润玉露出了些许微笑。

  

  “就你嘴甜会说话,”白浅将花瓶放在木桌中央,问道,“怎么了今日,回来路上就不高兴?遇到何事了?可否说给我听?”

  

  润玉在白浅面前向来藏不住话,三言两语便将二皇子的变态行径描述的清清楚楚,最后还给了桃花一个凌厉的眼神,仿佛那桃花就是二皇子。

  

  “不要拿无辜的花出气。”白浅笑着说道,又摸摸润玉的头,安慰道,“好了,玉儿乖,不要生气。”

  

  “仙女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老是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我。”润玉吸吸鼻子,其实心底还是喜欢白浅哄着他的。

  

  “说傻话了,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

  

  “仙女姐姐,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我答应你。”

  

  皇后的生日也就是千秋宴要到了,白浅向来不关心这些,让松仁去准备就好了,白浅望着天边的晚霞,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皇帝的万寿宴和皇后的千秋宴一向热闹,今年邀请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和他们的家眷,白浅的位置被安排在一个角落里,那个角落皇帝刚好能看到她,白浅也假装不知道,反正瑾太妃也已经被皇后给害死了,他再多的愧疚也无处安放。

  

  润玉本站在白浅身后,等他偏头望去刚好可以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润玉心中一顿,当作是没看到,而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拿酒杯的手有些颤抖,她身旁的丈夫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那女子摇摇头,“夫君,我没事。”

  

  “润玉,你看,对面也有人在看你。”白浅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便调侃道,她以为润玉还会像从前一样一脸正经地告诉她,不要调笑。

  

  “嗯,那人我认识。”润玉不喜欢瞒着白浅,所以当白浅问起时就很自然地告诉了她。

  白浅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她是我从前的未婚妻,我娘跟她娘是闺中好友,便定了娃娃亲,出生后,我们门户相当所以便交换了庚帖,说好等我满十五岁便娶她为妻,我八岁那年我爹意外病死,万贯家财也难保了,所以她爹便退了我们的婚事。我与她见过几面,也说过几句话,但已经过去的事,我已不再多想。”润玉认真地解释道。

  

  白浅噗嗤一声笑了,“你解释的那般详细作甚。”白浅想起月下老人给润玉定下的好亲事,可惜啊,这般好的女子,跟被破坏了的机缘润玉是有缘无分了。

  

  润玉脸颊红红的,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跟白浅解释得那么详细,只是不想让白浅误会,或许还有别的,但他一时想不清楚。

  

  “咦,这位公公好生眼熟啊。”一个喝多了宗室皇亲忽然说道,“跟咱们陛下长得有五分相像呢。”

  

  他身旁的另一位宗亲赶忙拦着,“胡说什么呢,一个太监怎么可能跟陛下长得像,你喝多了吧?”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人以及陛下听到。

  

  皇帝今日喝的也有些晕乎,见两位宗亲在说什么谁谁跟自己长得像,便也有些好奇了,问道,“说的是谁?”

  

  第一个冒头的宗亲指着白浅身旁的润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润玉身上,满堂喧哗。

  

  润玉无奈站了出来,今天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吗?

  

  二皇子也震惊地看着润玉,这不是长公主府遇到的俊美少年郎吗?怎么会是太监?二皇子现在心中也说不出是惊喜多一点还是忧愁多一点。

  

  “奴才参加皇上。”润玉跪下行礼。

  

  “把头抬起来。”皇帝指着润玉,让他把头抬起,便见到一个几乎跟许颜一模一样的脸,“颜儿……”

  

  众人听到皇帝的话也是议论纷纷,李云泽忽然说道,“你不是欧阳先生的弟子陆玉吗?怎么会是太监?”

  

  润玉有点儿想把李云泽灭口,不过发生今日之事,他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一定了,那还管得了李云泽。

  

  朝臣中也有一些是欧阳先生的弟子,只是润玉没见过,他也不知道欧阳先生的其他弟子是谁,所以抱着侥幸心理参加了这次的千秋宴,但说真的,如果润玉知道今天会遭遇这些,绝不会出现。

  

  只是……仙女姐姐说过的,已经发生的事既然无力改变那就改变当下吧。

  

  “皇上恕罪,奴才润玉,之前出宫办事偶遇欧阳先生,欧阳先生赞赏奴才的文采,奴才也十分想向欧阳先生请求,最重要的是,奴才想到皇上曾教导群臣要敢于学习,要克服一切困难学习,奴才才斗胆拜欧阳先生为师,欧阳先生对奴才的身份一无所知,请皇上恕罪。”

  

  皇帝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但毕竟是被润玉捧着,也说不出他不配的话,再加上这似乎是瑾太妃身边的太监,皇帝便想着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皇帝屁股一撅,徐皇后就明白了,她也不在意这件事,继续挖坑,“皇上说的对,这小太监虽然做错了,但其情可悯,何况,臣妾瞧着确实跟皇上有些像呢,恕臣妾斗胆,跟早逝的许贵妃也有些像呢。”

  

  皇帝心想,这哪里是像,非常像好吗?

  

  “你走近些,朕瞧瞧。”许贵妃虽然是瑾太妃的替身,皇帝对许贵妃还是有些许感情的。

  

  皇帝见润玉走上前,越来越觉得跟许贵妃很像,他与身旁的皇后对视一眼,皇后又装作忽然想起样子,说道,“说起来,许贵妃难产时,皇上正在木兰围场狩猎,臣妾亲眼看着小皇子出生的,当时小皇子的手掌心似乎有一个胎记,只是当时许贵妃突然血崩,臣妾急忙命人救治,没顾得上小皇子,后来二皇子的手心并无胎记,臣妾便以为是看错了。现在想来,二皇子既不想许贵妃,又不像皇上呢。”

  

  润玉一脸震惊,这是什么发展剧情?在他以为他会因为跟皇上长得像而被处死时被告知自己有可能是许贵妃的儿子?那二皇子又是谁?

  

  二皇子也震惊了,皇后是跟他有仇吧,一定要这么搞他。

  

  “母后,当着满朝文武和宗亲的面你怎可说出这番无真凭实据的话来?”二皇子一派彻底慌了,皇后也太狠了,为了自己的养子成为太子就来了招釜底抽薪?

  

  “请皇后娘娘慎言!”保守一点儿的朝臣这样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空口白话污蔑皇家血脉,不配为后,请皇上废后!”这是激进一点儿朝臣。

  还有大皇子一派也很震惊,皇后啥时候有这杀手锏了?怎么没跟他们商量啊。

  

  皇帝被吵得头痛,“都给朕住口!润玉是吧,你来说,你手掌心可有胎记?”

  

  润玉无奈,“奴才有胎记,是一个七瓣桃花。”润玉伸出手给皇上看,又给好奇地朝臣们看。

  

  “皇上,臣以为皇后所言存在漏洞,这桃花印记这般显眼,皇后为何说隐约看到了呢?”

  

  “皇后只看了一眼,怎么可能确信?又不能信口胡说。”

  

  徐皇后又建议道,“皇上,还有个办法。”

  

  皇帝看着徐皇后,“你是说滴血认亲?”

  

  徐皇后点点头。

  

  白浅在一旁一边看戏一边吐槽,剧情发展的也太快了吧,她怎么记得润玉是许贵妃之子一事是润玉二十岁时被折磨得心理变态之后才发现的呢,难道她把润玉之前的命运改变了,所以后面的命运也随之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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