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老板提醒。(盯了盯沈充)相公,要不咱们就住在隔壁吧。
三甲第二名沈充好。(拿出银两交了店钱。)
当夜
小宫女月桃(给玉儿铺床)娘娘,你真要改嫁给沈大人吗?怎么都跟他住一间客房了?
温玉儿你这丫头胡说什么?今晚,你自己睡在这里。我和沈大人还有事要做。
小宫女月桃有事?(一个激灵。)娘娘不是要跟沈大人私奔吧?
温玉儿胡说!
小宫女月桃好,月桃明白了,娘娘的事能不过问就不过问。(自己叨咕)
三甲第二名沈充(敲客房门)娘子,我可以进来吗?
温玉儿(打开门看沈充进来。)打探的怎么样?
三甲第二名沈充驿馆伙计说,那天的确旧相病了,高烧不退。
温玉儿看来真的不是他。
三甲第二名沈充说来也是奇怪,一开始他们是没钱请大夫的,可是他有个旧部,出门儿一趟就有钱了。
温玉儿(一个激灵。)伯母回乡前,你给她带了很多钱吗?
三甲第二名沈充(点点头)穷家富路,以前家里穷,没什么钱,好不容易高中了,我把半年的俸禄都给了娘,叫她带回家。
温玉儿(深吸口气)可能这就是伯母的要命钱。
三甲第二名沈充你是说,为了钱,我娘才会被杀?
温玉儿是啊,同样是回乡,伯母风风光光,旧相却穷困潦倒,而且还正是旧相病倒驿馆,吃喝不足。他的旧部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
三甲第二名沈充(狠狠砸一下桌子。)娘,原来是充儿害了你!
温玉儿别激动,我们还要进一步调查。
小宫女月桃(听的一头雾水,拽了拽玉儿。)娘娘,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温玉儿你睡吧,我和沈大人要出去一下。
此时李天幕
左相李天幕(在家乡搭了一间简易的房子,与副将同住。)
相府副将(拎着两只兔子回来)相爷,我又打到兔子了,今晚咱们有肉吃。
左相李天幕(抬起眼皮看看兔子)若是不跟着本相,你或是做工,或是经商,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饥一顿饱一顿。
相府副将若是没有相爷,属下也活不到今日。(一边说一边拿过小刀剥去兔子皮。)
三甲第二名沈充(在远处盯着主仆两个看了一会儿,抓紧拳头。)
温玉儿(拍拍肩膀,安慰他。)别急,如果他真是凶手,一定会教他给伯母偿命。
三甲第二名沈充(咬紧牙齿。)我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完全确定他是凶手,站在他面前也是对他无可奈何。
温玉儿可以去找官府,一定可以把他绳之以法。
三甲第二名沈充(盯了盯玉儿,想了许多,想要说点什么,一直没开口。)
傍晚,客栈中
小宫女月桃娘娘,你这一天跟沈大人去哪里了?若是让陛下知道一定生气。
温玉儿别胡说,我们只是去找杀伯母的凶手。
小宫女月桃(叹口气)那咱们找到凶手就回宫吗?时间长了陛下万一选了新娘娘怎么办?
温玉儿那就让他选吧,反正他的心里也是没有我了。
小宫女月桃陛下明明独宠娘娘一个人,怎么会心里没有你?
温玉儿那是曾经。现在……(回忆起之前无色龙相处的日子掉下眼泪。)现在我不能……不能……
小宫女月桃(赶紧递过手帕)哎,娘娘你别哭啊。
温玉儿(接过手帕擦了擦眼睛,突然发现就是沈母绣的那块。)怎么是这块手帕?
小宫女月桃好看,月桃就买下了,才十三文。
温玉儿(叹了口气)也好,伯母是好人,现在已经亡故,留下她的东西做纪念也是好的。
次日
相府副将(拎着几个剥了皮的兔子到酒楼换钱。)
酒楼老板我们这里野味够用了,你干嘛还要送来?
相府副将掌柜的,收下吧,这几个兔子肉嫩,能卖个好价钱。
酒楼老板好好好,就三钱银子,不能多了。
相府副将(抓紧手里的刀,想了良久。)好。
酒楼老板(递过银子接过兔子。)
三甲第二名沈充(远远的看着他手里的官刀,想起仵作说母亲死在官刀上拧拧眉头。)是他,一定是他!(预备过去与对方当面对质。)
温玉儿(拦住沈充。)别冲动,万一惊动他,他可能再下杀手。
三甲第二名沈充(远远的怒视副将。)
相府副将(用三钱银子换了点米面和青菜。转回自己与李天幕住处。)相爷,今天兔子没卖上价,米粮只买了这些。
左相李天幕(看了看粮食)要是以前在相府,莫说这点儿粮食,就是一库也是说来就来。只可惜,本相家产被那个妖帝查封了。
相府副将(叹口气)原本,属下也是有九十多两的,这一路上,相爷生病抓药花费一半儿,建这房子花费十两,剩下的想要买点儿田地,这里的刁民说什么都不肯卖给咱们。
左相李天幕对啊,当初本相从这里走的时候是贵为左相,整个十里八乡都跟着风光。可现在回来呢?是一个罪臣,那些以同乡之名巴结本相的又去哪了?(狠狠地锤一下旁边的破桌子,受伤的手臂隐隐作痛。)
相府副将(赶紧安抚)相爷别急,等咱们东山再起,相爷身登九五,好好的治理这些刁民也就是了。
左相李天幕说得好!
小宫女月桃(奉玉儿安排去敲门。)这家有人吗?
相府副将平日里我们在这儿都无人问津,今天怎么?(开门见到是个小女孩。)小姑娘,你有事吗?
小宫女月桃(提着一篮子炒米。)这家大哥,我是附近新搬来的,我娘说要和邻居好先相,炒了点儿米给你大家分一分。大哥你家有碗吗?盛一碗尝尝鲜吧。
相府副将好好。(回去拿了一个碗在篮子里头盛一碗炒米。)
小宫女月桃(拎着篮子离开)
相府副将(端着炒米回去屋中)相爷,你看,谁说没人理咱们,有人给咱们送东西了。(与李天幕一起吃炒米。)
一个时辰后
小宫女月桃(又来敲门。)
相府副将(开门)小姑娘,什么事?
小宫女月桃(装哭)大哥,我娘炒米的时候耳环掉在里边了,送过炒米的几家我都问了,都说没有,大哥让我看下有没有在你家好不好?
相府副将进来看看吧。
小宫女月桃(进屋四下寻找)
相府副将怎么样?小姑娘,没有吧?
小宫女月桃(哭哭啼啼)大哥你就让我好好找找嘛,那耳环一两银子买的呢,是我娘的嫁妆,找不到爹娘会打死我呢。
左相李天幕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让她找找吧。
小宫女月桃嗯,还是这个老伯伯好。(继续寻找,在炕席下找到一副银镶翡翠的耳环。)我找到了,这就是。
相府副将(见到,一个慌张。)你,这不是你娘的!马上要抢回耳环。
小宫女月桃(扯着他坐在地上哭起来。)你还我,这是我娘的。(声音惊动了左邻右舍。)
相府副将(一时没有主张)那个,小姑娘,这不是你娘的耳环,是我,是我……(这是我杀人抢来的,又该怎么说?)
小宫女月桃你是坏人,我娘好心让我送炒米给你们吃,你们还扣我娘的耳环。
左邻右舍指指点点,骂声不断,还有人扬言要报官。
相府副将报官就报官,反正这耳环不是你娘的!
县衙
十台县知县小姑娘,你是说,你好心给邻居送炒米他却扣了你娘的耳环吗?
小宫女月桃是啊,大人。
相府副将大人,这耳环并不是她娘的,原本就是我家的。
十台县知县你家中没有女子,怎么会有妇人用的耳环呢?
相府副将(转了转眼珠)(难道要我说出是杀了人抢来的?)回大人,这是我母亲遗物。
三甲第二名沈充这不是你母亲遗物,是我母亲遗物。(一步一步走上公堂,眼睛恨恨的盯着副将。)
相府副将(一个激灵,强作镇定。)沈大人何出此言?
三甲第二名沈充你杀了我母亲,抢来这些东西,用的真的安心吗?
小宫女月桃(站在沈充旁边得瑟的盯着副将)你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娘娘派我把你引来官府,你还不认罪吗?
衙役:大人,我们在他家中找出来杀害沈夫人用的官刀。
相府副将(连连后退几步。)你们胡说,我没有杀那两个妇人!
温玉儿(也走上公堂。)沈大人只说了他母亲,可没说是两个,你是怎么你知道是两个妇人的?
相府副将皇后娘娘?(眼睛盯盯玉儿。)我……我是猜的,他是榜眼,他母亲回乡怎么会一个人上路?跟男人一起走又不方便,当然是有个妇人陪着。
温玉儿(微微一笑)不错的推理,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榜眼母亲是回乡的途中遇害的?
相府副将那个妇人死之前自己说的!(发现自己说漏嘴却已经来不及了。赶紧抽出刀。)凭什么他娘回乡风风光光?我家相爷回乡就穷困潦倒?病在驿馆都无人问津!这都是妖皇帝害的!我今天就要那妖帝也痛失所爱!(说完抢过官刀朝玉儿砍去。)
小宫女月桃(发现事情不好赶紧推开玉儿,自己毙命刀下。)
温玉儿(看见月桃死去赶紧抱住她的尸体。)月桃!
相府副将(又朝玉儿砍一刀。)
三甲第二名沈充(伸手替学生挡了一刀,手臂受伤。)
十台县知县(令手下差衙一哄而上擒拿了副将。)
小宫女月桃(此时尸体已经完全没有呼吸。)
温玉儿(盯着月桃尸体一滴一滴掉眼泪。)明知道我不是皇后了,你干嘛要跟出来?以后有新娘娘你跟在身边不好吗?
三甲第二名沈充(捂着自己不停流血的手臂,看着玉儿。)娘娘,别哭了,我们已经抓住凶手了。
十台县知县(当场宣判福将斩立决。)
相府副将(被众衙役退出去斩首。)
此时皇宫
威帝(无色龙化身)你是说,在釉城有人见到皇后的行踪了吗?
釉城知府是啊,陛下,要不要迎接娘娘回宫?
威帝(无色龙化身)不行,这件事,朕要亲自来才行。
右相赵书齐要给陛下安排车撵吗?
威帝(无色龙化身)不用了。
当天夜里。
无色龙人身本相(化作自己人身本相出现在釉城。四处打听玉儿消息。)
客栈老板客官说的这位夫人可不是一个人赶路的。她是跟着她相公,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儿。好像说是去了十台县,去找什么人。
无色龙人身本相真的吗?她去了十台县?(她相公?难道她碰见了沈充吗?他们一起去十台县干什么?)
客栈老板是啊,是去了十台县,这会儿,想必已经到了。
无色龙人身本相好,我立刻去十台县找他们。
客栈老板哎,客官,天色这么晚了,你上路不方便吧?还是先住下你明天再去找吧。毕竟十台县说远不远,说进也不近呢。
无色龙人身本相我自有办法。(说完已经不见了身影。)
此时十台县内
温玉儿(与沈充一起安葬了月桃。正在烧纸。)月桃,你这个傻丫头,明明可以不用死的,干嘛要跟我出来?还要替我挡刀?我都不是皇后了,你替我死值得吗?
三甲第二名沈充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不管你是不是皇后。(手臂已经包扎好,站在玉儿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