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的小客栈内,鸡还未鸣,一女子便因噩梦惊醒,喘着气看着窗外鱼肚白的天空,再也没有睡意,穿了一身淡紫色衣裙,带上面纱,披上浅灰色袍子,拄着竹杖,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门。
若离一手拄着竹杖,一手撑着栏杆,一步一步往下挪。
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若离停下脚步,回头,凌厉的目光扫向身后,却并无一人,又回头继续往下走着。
藏在柱子后的张良,拍拍胸口,差点被发现了,看着那女子安全下了楼梯,松了一口气,自己为何要如此紧张,真是。
若离擦擦头上的汗,坐在凳子上,微微喘口气:“真是,没用。”
歇息了片刻,便起身拄着竹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客栈门口,一挥手门便打开了,等她出了门便又合住了。
张良看着那女子的背影,想追上去,却又停了脚步,回了房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众人起床,张良装作漫不经心的从大堂下来,坐在凳子上和众人打了招呼喝茶,心想:那女子还未回来?
突然楼上摔门的动静引的众人好奇,披着袍子的白凤从楼上下来,瞥了一眼张良便匆匆离开了。
墨家众人,流沙众人,儒家众人疑惑,张良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说:“怕是去寻他那心上人了吧?”
盗跖一脸八卦脸凑过来说:“你如何知道的?”
张良笑着摇摇头:“那女子今日一早便离开了房间。”
众人更是疑惑了,他们所知,那女子,腿有残疾,怎么从楼上下来的呢?
张良耸耸肩:“那女子并非双腿残疾,左腿是完好的,而右腿怕是有残疾,故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盗跖还要再说什么,突然一根羽毛飞了过来打断了俩人的交谈,俩人闪身躲开。
众人一看,那男子俩手抱着若离,攻击手势还未收,手中羽毛早已发出。
张良了然的笑笑:“果然是你,白凤。”
白凤未理他,将她放在凳子上,蹲下身轻轻揉着她的右腿,轻声责备:“你若要出去,便该与我说一声,自己一人出去,遇到危险该如何?”
若离摇摇头:“谁能伤我?”
白凤无奈:“是,你最厉害,那谁刚才走不动的,等我来寻的。”
若离摇摇头,拉起他的手:“我饿了。”
白凤起身点点头:“好,我去给你端饭。”然后便离开了。
众人看着白凤的背影,能让白凤如此对待的女子,除了,若离,还会有谁呢,然后看看那女子,看看张良。
一道光发出,众人眼前的一个凳子化为粉末,冰冷且沙哑的声音传出:“好奇会死。”
众人心中虽疑惑,却有否定了,性格完全不一样,那么阳光的一个女子,怎么会藏在袍子下面,且若离的能力没有这么强。
白凤端着饭,看着众人微妙的气氛,再看看那化为粉末的凳子,心中了然,走过去将饭放下,看着她吃饭。
若离吃完饭后,想了想说:“走吧。”
白凤摇摇头:“无戈还没来,他让我们暂时住在这里。”
若离瞥了一眼白凤:“你听谁的?”
白凤无奈:“你的,可他若是寻不到我们该如何?”
若离摇摇头:“继续编。”心想:你不想走就直说,还编这么蹩脚的理由,那个死男人,会找不到?开玩笑!
白凤更加无奈了,只好说出实话:“无戈,让你留在这里,你若不在这里,他来了,会打死我。”
若离一拍桌子,起身,声音提高:“他敢!”然后捂着嘴轻轻咳嗽着。
白凤拉着她坐下,将怀里的一瓶药掏出,取一粒喂她嘴里:“你看你,莫要高声说话,你嗓子受不了。”
若离停止了咳嗽,瞥一眼白凤:“去拿我的轮椅。”
白凤只好点点头去拿,等他上了楼,若离起身便拄着竹杖要走,盗跖要拦:“哎,你不能走。”
若离手中燃起金黄色光芒,将他的脖子遏制住,勾起唇角:“我只要稍稍用力,你,便不存在了。”
从后院进来一女子开口:“请姑娘手下留情。”
若离身子顿了顿,转身,余光瞥见是端木蓉。
手中法术停下,盗跖挂在半空中憋红了脸。
听到楼上有动静,手中法术消散,盗跖跌在了地上,若离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仿佛刚才动手的人不是她一样,让人大跌眼镜。
张良眯了眯眼,看着那女子,你,究竟是不是她呢?她从来不会对朋友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