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一下）

小白吃了个闭门羹，什么也没问出来，但直觉告诉她紫宣有事瞒着她。

坐回原位后，将桌上乱七八糟的书整理好堆成一摞后，纤细的素手提笔开始罚抄。

葳蕤的灯火摇曳，小白伏案的手指微微蜷缩，没有紫宣的回答无法让她定下神来。

紫宣垂下眼帘，看着小白，攥紧了手中的传音符，眉宇间写尽了忧伤，“小白，明日清晨来九溪山山涧，我教你剑法。”

小白并没有抬头，只是默默会意。

紫宣轻轻叹了一口气，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尽他所能，倾尽所有，教会小白一切。如若不成呢？自己飞仙后，小白怎么办？假如不飞仙……

翌日。

“师尊。”

紫宣向青帝行礼道。

“紫宣，先起来。”青帝蹙眉，正襟危坐，让紫宣免礼。

紫宣起身后，放下双手，保持着沉默，紫色的仙衣微微飘动。

坐在金蟒缠绕宝座上的青帝，严肃的对紫宣说：“这么多年来，你从未让为师费心过，可如今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没有……”

“没有？那条白蛇打算怎么办？”

紫宣思索了片刻道：“小白虽为妖，却天性善良……”

“可你即将要飞仙，不要因为一个蛇妖就耽误了自己，不值得！”紫宣的话还没说完变被青帝呵斥住。

“弟子明白，绝不会因为一件小事耽误自己的。”紫宣点点头。

听到这样的回答青帝很是满意，他也还是为紫宣感到骄傲的，千百年来，就看中这么一个徒弟，加之他天生的命格，将来必定有所作为。

忽然间，青帝察觉到周围一丝丝异样，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仙气的气息，开口道：“紫宣，你对那小白蛇是什么样的感情？”

“无感。”

青帝威严的脸面透露出丝丝的笑容，接着问：“那你又为什么对她那样好？”

紫宣眼角微微颤动，眼神飘忽不定：“骊山老祖寄托，不可负。为仙者，必心怀大爱。”

“可否舍？”

“若带来无妄之灾，必舍……”紫宣咬了咬牙道。

青帝轻笑出声来：“不错，你先下去吧，记住你所说的话，白蛇那边不可耽误太多。”

紫宣微微鞠了一躬，踩着厚厚的白雪离开了，脚下蔓延来的寒冷感，就如一个躲在隅角处的人心底感到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