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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会白莲神术?

十二种武器

《一》

  西南渝州,有户人家,老爷姓于,人称于三爷,妻名清秋,二人吃斋念佛,在渝州府,那是有名的善人。只有一女,姓于九九,小字九九,两口子喜欢得啊,跟国宝似的。九九早慧,六岁读书,五年读完了五经。与她一起读书的方恨少,小名方呆子,大她5岁,学业期间,二人互生情愫,大有成婚论嫁之心。奈何,于三爷就此一女,想讨一门高枝,方家提亲,于家不许,一段好姻缘,生生给搁浅了。

  明未大乱,徐鸿儒兴白莲教。于三爷不知哪根歪筋发了,居然变卖家资,随徐鸿儒那厮,造反去了。九九机警,人又美绝,徐鸿儒很是欣赏,不禁收其为徒,那一身法术,更是深得其真传。撒豆成兵,剪纸成人,种种神技,玩得比师傅还精绝。于三爷因了九九这层关系,一介平民,居然官拜尚书,在乱军中,真真炽手可热。

  这时,方呆子已二十二,九九已十七。呆子心仪九九,并没因提亲未成,有半点的消退。闻得九九在闹白莲教,亦虚身来到了乱军中。二人相见,前情旧事,涌上心头,海誓山盟一番后,更是非女不取,非君莫嫁。

  呆子劝九九,“九九,徐鸿儒妖言惑众,贪于财色,如此之人,岂能成大事?”

  九九冰雪聪明,呆子的一顿棒喝,直把九九唤得,那叫一个明白。

  九九说:“且慢,容我禀明双亲,再图后事。”

哪知,于三爷这二口子,功名富贵正当头,如何愿意抽身?女儿的金玉良言,左耳进,右耳出,只是摆设。

  九九一咬牙,说:“走,离开这是非之地。”

  呆子问:“你我二人,深陷乱营,如何脱身?”

  九九一笑,“相公,且看我的本事。”

  只见九九拈起一纸,三剪二剪,就剪得一只仙鹤,玉口再轻轻一吹,嗨,一只巨大的仙鹤,居然,就在二人面前扑翅了。呆子惊煞,九九呼了一声,“起”,仙鹤驾上二人,飞离了乱营。

  飞至清河县境,山水如画,一时奇绝。

  九九娇嗔,“相公,此地甚美,又远离乱营,你我二人在此安身,如何?”

  呆子说:“一切听娘子安排,小生无所不从。”

  九九念,“落。”只见那仙鹤,徐徐而降,落至一小山村。九九又念了一句,“收”,瞬间,仙鹤变法术般,没了。

《二》

  此时,正是乱世,二人假称避乱之人,乡人自是不疑。从此,山水相依,夫唱妇和,倒也不缺小儿女之乐。

  一年后的一日,呆子不乐。九九问之何事,呆子据实相告:

  “脱乱之后,所携的黄白二物,囊中羞涩。”

  九九一笑,掐指一算,“相公,莫愁,自有"贵人",送你我养家之资呢。”

  原来,九九的北村,有一人家,名唤雷@老虎,专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家富万金。夜,九九化了一碗水,拈起一张纸,剪一判官样小人,放于碗中,再于上面,罩一个鸡笼,九九道:“成了,相公,你我各行其事,只等,坐收金银。”果然,夜晚十二时许,鸡笼内一片哗哗,打开一看,真有千金。

  呆子叹服,“娘子,果然好手段。”

  九九笑道:“此等不义之财,你我取之,有何不可?”

  事过一日,雷老虎之母,抱着孙子,来九九家串门,咬舌根子,“方家大嫂,乖乖个东,昨天晚上,我家出灵异事了。晚上十点多,我们都吹灯睡了。忽然,地动山摇,狂风大作,硬是天都要落下来了。你说妖不妖怪,等我们穿起衣服,想看个究竟,黑死个先人,花厅地面,裂了好大一个洞,洞中嗖的一下,冒出一个判官模样的恶神,把我们吓得啊,直打抖抖。判官老爷说,我们家雷老虎,犯了天杀的罪,要折阳寿,要打入十八层地狱。吓得我们啊,又是跪头,又是作揖,化了一千金,判官才怒气冲冲拾起银子,走了。一千大千金啊。”老婆子一边说,一边叹气,九九一边假装震惊,一边暗笑不已。

  又过了旬月,一夜,乡人结党成伙,欲抢九九家私。原来,九九两口子,男不耕女不织,日子过得比寻常人家,还要富裕充足。久而久之,乡中歹人不禁起了打猫心肠。歹人翻墙入室时,不慎,蹬掉了女儿墙的砖瓦,轰的一声,惊醒了九九二人。

  呆子哀叫一声,“娘子,苦也,有强人,如之乃何?”

  九九微笑道:“相公,别怕,且看我如何退这伙毛贼?”

  说时迟那时快,好九九,抓起一把黄豆,口中念念有词,呼了一声,“去”,金光一闪,便没了踪影。只听得,室外一阵打斗声,一晌工夫,便没了动静。九九又呼了一声,“收”,金光又是一闪,恍如平常。

  呆子惊叹:“娘子,真神人也。如此退贼,真千古未闻也。”

  九九不喜反忧,轻叹,“相公,法术终是法术,如今已被歹人所破,此地,非你我可久居,当走为上策。穷乡僻野,山水虽美,然亦多鸡鸣之徒,仇富之心甚炽,居不易也。”

《三》

  九九两口子避难之时,徐鸿儒部,已被降服。于三爷夫妇,不听女儿之劝,亦死于乱军之中。渝州府已是大安。两口子一合计,最险之地最安全,遂改名换姓,阴潜回渝州府。

  呆子主外,外园内方,又满腹经纶,甚得渝州士林赞誉,十年不到,已官至渝州学政。

  九九主内,用所得千金,购物殖货,对下人体贴有加,赏罚分明,合府上下,无人不服,家财,更是在渝州境内,无人能敌。

  明崇祯八年,渝州府大旱,四月未滴一雨。谷物尽毁,人畜死者无数。千里饿殍,竟达易子而食之烈。大旱之后,瘟疫又生,渝州府,真十室九室也。

  在此生死一线之际,方府,一方面广购药剂,普济众生。另一方面,发粮送疏,大开粥厂。九九呢,更是亲历亲为,问寒问暖,于她手中存活之人,又何止千万也!

  难怪《江湖线报》的资深记者“路人甲”,不无动情地评价:“于氏九九,乱世真女儿也。若无方生点拨,再加悟性高绝,必将步其父母之后尘。法术者,一如手术刀,反用,一如徐鸿儒,因术而被杀。正用,一如香君,救万民于水火,无怪乎,渝州府百姓,称其为送生娘娘也。”

  正当我清一清嗓子,收拾惊堂木,准备到后台,收茶汤散水银子。不料,一听客,名奕玉的,拍案而起,大呼之:“书生,不厚道也。想其它诸人物,都有世说新语,为何到了九九处,反而没有了?”

奕玉的入戏,让我无法下台收茶钱。惶惶恐恐之间,不能不再出烂招,江湖救急于听雨楼楼主了凡大师。了凡大师很“落教”,六百里加急,才解决了我的面包问题。我吹了吹秘档上的尘土,发黄的卷宗上,有个人称“穿越中的书生”,用右军的笔意,写下的评语,如下:

  九九,生活的苦难,给了你世事如斯的困局,你把它们,都写成了“八十一声”。我能透过你那些文字的迷雾,看见十七岁青春的绽放与困惑,看见教堂的洗尘与归依,看见主所给予的另一次爱情的来临,看见矛盾,怀疑,不和谐的变奏……

  如果仅仅只有这些,人生何其清明。没完没了的生活锤击,还在高举着。

  我可以想象,你站在农村的田土里,嚎啕大哭,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还可以想像,楼底一大堆塞满了无助的废品,一张父亲躺了半年的椅子,那时的心情,何等的灰暗透顶……

  你不是要去穿越吗?擦干你的眼睛水,抹好你的红嘴皮,咱们,按光的路线,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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