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童话

　　他垂下眼咳了两声试图掩饰内心的狂喜，然后就像回应自家小孩征求意见的好爸爸一样，柔声道，“普普，叔叔给的，想吃的话就拿着吧。”

　　普普高兴地接过来，“谢谢叔叔！”

　　吴邪又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张东升：爪巴。

　　黎簇：“吴邪，你怎么还随身装着棒棒糖？”

　　吴邪：“反正不是给你的。”

　　黎簇：“……”

　　黎簇：嘁，谁要吃。小孩子才吃。

　　——吴邪口袋里的棒棒糖其实是胖子塞进去的，他把里面的烟盒换成棒棒糖了。

　　“天真，”胖子劝他，“你也少抽点烟吧，别把身子搞坏了……”

　　“没事。”吴邪并不在意，“反正能撑到那时候，不用担心。”

　　“你这说的什么话？！”胖子气道，“什么叫‘反正能撑到那时候’？哪时候？小哥出来的时候？那再往后呢？”

　　吴邪不说话了。

　　“十年了天真，你让他出来的时候看到你这样……”

　　吴邪语气平静道。

　　“他要是真敢不认识我，就真把我得罪了。”

　　胖子叹了一口气。

　　“天真啊，身体也不光是你自己的……爱惜点儿吧，不然以后谁来陪小哥？小哥同志人家可是比咱俩活的都得久，咱也得活久点儿，陪着他啊……以后我们仨还得接着一块儿浪去呢！黄金铁三角！嘿咻嘿！是吧？”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吴邪无奈道，“我也知道，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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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普，好撕吗？要不要我帮你拆开？”

　　“不用。”严良走过来，“普普，我帮你拆。”

　　张东升看了他一眼。

　　严良觉得自己该换个带袖的衣服了，有点冷。

　　张东升还想说什么，忽然听朱朝阳叫道。

　　“张老师！张老师！这个鱼怎么弄？啊——”

　　张东升叹了一口气，重新钻进厨房，把鱼从朱朝阳怀里拎出来。

　　“我来弄吧，你出去玩。”

　　“老师，你教教我。”

　　“……”

　　朱朝阳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学，张东升知道，但还是认认真真地给他演示了。

　　“你别在厨房待着了，那么热，外边凉快，玩会儿去吧。”

　　“不去，我就在这……跟您学习学习。”

　　“你在这……”

　　张东升刚想说你在这碍事，又听普普喊道。

　　“朝阳哥哥！”

　　张东升：“……你想在这就在这吧。”

　　朱朝阳回道，“普普，我在厨房给张老师打打下手！”

　　普普：“我也去！我也能帮点忙！”

　　张东升看朱朝阳突然顺眼了许多。

　　好学生。

　　虽然现在好像更碍事了。

　　严良：“普普，我也去！”

　　张东升：“……”

　　确实很碍事。

　　厨房里空间太小，张东升还是把小朋友们都请出去玩了。

　　倒是吴邪来帮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