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香夫人,南风小姐回信了。
张瑾字(西洲)写了什么?
绮罗香张会长以身多番试探梁湾。
张瑾字接过素笺,柳眉微蹙,可以得见心情不大好。
绮罗香夫人,您可要……
张瑾字摇摇头,看着绮罗香。
张瑾字(西洲)绮罗,你跟着我的时候不短了,应该可以知道我的心思了。
绮罗香是。夫人怕委屈南风小姐了。
张瑾字(西洲)张日山的性子还是老样子,把启山看得太重了,现在的九门,已经不是当年的九门了。
绮罗香那夫人就打算不管了?
张瑾字(西洲)不管?呵——那不是便宜他们了。南风自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能陪着她也不代表我不记挂她。我的心尖肉怎么能被人欺负了,自然要教训他们。
绮罗香眉眼低垂,静候张瑾字吩咐。
张瑾字(西洲)当年老八说,南风命里注定情路坎坷,如今倒是踩了一半。
张瑾字冷笑,眉眼如画却添了几分冷凝。
张瑾字(西洲)无论如何,他敢和梁湾纠缠不清,我什么时候脾气好到能容得下汪家人了?南风和起灵手心手背都是肉,汪家做的那些腌臜的事,死一万次都赔不起。
绮罗香怪不得您纵容了小三爷进古潼京。
张瑾字(西洲)我不是纵容,秋后算账,为时未晚。
绮罗香梁湾可还留着?
张瑾字(西洲)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觉,发挥棋子应有的价值。除了这点价值,别的什么都不配。
张瑾字轻扣了扣桌面,绮罗香也不敢打扰,安静地侍奉着茶水。
张瑾字(西洲)黑白无常两人回来了?
绮罗香嗯。
张瑾字(西洲)让他们回去护着点南风。有些人该给教训就给。九门有多少年没立过规矩了。有协定不够,那就握住了他们的七寸。
绮罗香当年有过的那些不成文的规矩,如今也怕是被忘干净了。
张瑾字(西洲)帮他们好好回忆,以为老一辈快死绝了就乱来了?
张瑾字随手褪下了衣上挂着的十二铜铃。这串铜铃是她一直贴身带着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如今九门早已经没落了,但是当年西洲夫人的声名一直余威尚存。
世人不识张瑾字,人尽皆知西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