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坦白

没过多久，公孙雅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花木兰焦急地冲向他，毫不客气地揪住他的衣领，怒声道。

“公孙雅靖，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进门就被怼的都护大人满脸的懵逼之色，有些宿醉的大脑还没能很好地理解花木兰的意思，直到他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儿，瞳孔骤然放大，头脑瞬间清醒。

“玲珑怎么了!”

老父亲大吼一声，花木兰被震得耳膜生疼，手上不由得一送，等她从短暂的眩晕中回过神来时，公孙雅靖已经到了女儿身边，正查看着情况。

“……你自己看吧……”

花木兰嘴唇微张，看着这样的公孙雅靖也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来了，只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随后就走到他身边，等着他的回答。

没办法，目前都护府的医疗人员不是去采购物资，就是被调去那些受马贼侵扰的城镇治疗伤员，剩下的还要照顾医护所的重伤员，哪有能力来给单独公孙玲珑看病?这也是为什么昨天那种情况花木兰没有叫军医的一大原因，当然她本身敏感的身份也是一点。

“这是……不会吧？”

公孙雅靖食中二指抵着公孙玲珑的额头，泛着棕黄色的光芒，半晌，他收回手指，表情充满了惊愕。

“怎么了？”

花木兰不无紧张地问道，公孙玲珑变成这样她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小丫头的状态她自然要清楚。

公孙雅靖罢了罢手，神色平静了些许，他转身面对花木兰，深出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花木兰对上这位都护大人骤然严肃起来的面庞，不由端正起来。

其实单论实力，花木兰未必比公孙雅靖差上多少，但她的人生阅历远不如这位久历沙场的老将，气势上要矮上一截，先前他气息内敛还感觉不到，现在气势外泄出来，压迫感顿生。

“花将军，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请你不要对外宣扬，甚至对小女，也要暂时保密。”

“对玲珑也要保密？”

花木兰顿时愣在原地，话说到这份上，她突然不敢听下去了，总觉得自己会被都护大人拉进坑里。

“嗯……事关公孙家和林家的传承，我必须要谨慎。”

公孙雅靖提到林家的时候，神色一暗，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所以即便是花木兰在微怔的时候，也没能发现这一点。

“公孙家我能理解，但林家……是玲珑的母亲?可……林家不是早就……”

经公孙雅靖这么一提，花木兰终于回想起记忆中公孙玲珑母亲的面容，那个如花间蝴蝶一般的年轻女子，尤其是那对的宝蓝色眸子，她对此的印象尤为深刻。

“花将军慎言，隔墙有耳。”

公孙雅靖淡然道，林家灭门一事是陛下明令禁止谈论的，眼下花木兰的身份敏感，这种事情就更不应该提及。

“我……明白了……”

“那好，接下来无论我说了什么，都请花将军听完再发表意见，如果最终你选择拒绝，我也有办法让你忘记这段对话。”

有这句话保底，花木兰也就放松下来，公孙雅靖见此也就开始了他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