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带着浩浩荡荡一队人进了宅子。
简灵麒你就是夫子?
何峭是,从今天开始,我便是你的教书先生。
何峭见了此等场面,倒也没慌,镇定自若。还走位风骚地立定在陈修宜身旁。
何峭这是、内人何娘!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不便露风。
小少年是个胆大包天的,一进来便坐到石桌前,没把两人看在眼里。倒是在看到陈修宜后双眼冒光,
简灵麒哦!那我应该叫师娘了!
小少年目光里的意思显而易见,这小家伙连师娘的心思都敢动!陈修宜第一次对个小屁孩产生了恶心的感觉。他突然觉得呼吸不畅了,慌忙躲到何峭身后,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装柔弱一点。
但万万没想到何峭语出惊人。
何峭呦夫人!无事吧!是不是昨晚太累了?都怪我,不该如此卖力!来!我扶夫人进屋休息。
他是生怕别人听不到吗?声儿这么大!
陈修宜不……不用……
陈修宜提着嗓子说话,倒是没有露陷。
只是一众随从貌似头一回听到有人大方分享自己的私密事儿,咳咳几声表示了非礼勿听。
何峭戏精上身,
何峭那我替夫人揉揉!来,坐下!
陈修宜没想过他真的会上手,脸色红了大半。
院子里也就这一处可供休息的地方,陈修宜便是再不愿,也只能与间灵麒同桌而坐。
何峭那我们开始读书吧!灵麒!
被下人捏肩捶腿还不忘偷瞄师娘渴望掀开薄纱的简灵麒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简灵麒吐了嘴里的瓜子皮,眉头缩成一团,
简灵麒嗯,开始吧!
何峭早早准备了一摞诗书,决定先从《诗经》开始。当然,所谓的找书也只是打幌子,他的眼神一直在简灵麒周围打转。
这些人一直围着他周围,说不准还是隐藏的武打高手,要请走他们似乎不太容易!何峭心里想着对策,然后走到简灵麒面前把书翻给他。
何峭就先读这篇吧!不懂的问我。
简灵麒岂……岂曰无衣?与子、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矛。与子同仇!
简灵麒岂曰无、无衣?与子同泽……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整首诗读的可真是不能直听,逼得陈秀才犯了职业病,就要亲自纠正他了!
何峭倒不在意,心中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思考怎样才能把这些人调走。
第一次刺杀,陈修宜说不紧张肯定是唬人的,薄纱下的脸早渗出了细细的一层汗。这两个时辰根本是煎熬,他甚至想过一把拿出腰间的匕首正面刚,但这些保镖可不是吃素的。
况且何峭说过这次不行动,陈修宜细细地磨挲腰间藏的极隐蔽的刀柄,一只手手缓缓朝简灵麒伸去。
眼看就要握到茶壶了……
小厮你要干嘛?
一满脸胡茬的大汉顺势捉住了陈修宜的手腕,心生警惕。
陈修宜被他这手劲儿抓的只觉手腕要断。
陈修宜你才是干什么?我倒杯茶不行吗?学生就是这样对待师娘的?
何峭一把摔开大汉的手,眼里的心疼就连陈修宜都要当了真。
何峭娘子~你没事吧!
陈修宜艰难的摇摇头。
而那头,简灵麒已经开始训斥手下了,
简灵麒你干什么吃的!师娘给我倒水你也要掺一脚!那你刚给我捏腿我是不是要把你腿打断!
简灵麒从不主动护人,除非他对那人有意思。
……
何峭一边给陈修宜吹气,心中一计已定。
陈修宜好巧不巧捕捉到了他嘴边莫名升起的笑意,真何·有病·峭!看来就医的安排要提上日程了。
何峭哎呀!
何峭继续大声做作地表演,
何峭娘子!你的手都有淤血了!
简灵麒一听美人受伤了,赶紧关心。
简灵麒师娘伤的很重?要不要请医师来看看!
陈修宜心想,去他妈的别在这假惺惺!
全场表演最佳的莫过于何峭,
何峭灵麒啊!不是为夫说,你带这么多人怕也是太过分了吧!这次只是伤了手腕,下次是不是还要索了我俩的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