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封书信立在桌前。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撒成一条直线。寂静无声,只有微凉的冷风袭来。
秋无迹唤了一两声,半晌,屋内毫无应答。他又缓缓推开门,拾起信,展开。
小锦儿,谢谢你这些日子的悉心照顾。我该走了,你不要来找我,我一个人会过得很好。好好照顾自己,告辞。
他敛着眉,沉着头,怅然若失,道:“这辈子,我都在你后面追寻你的脚步,什么时候,你也会回头看看我。”
白落璃回头望了望,心里空落落的。这一路走来,自己还剩下什么,又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一世的孤独。这须臾数年,她总算明白了,云淡风清才是她所想要的。
马蹄连连,她手里紧握那枚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玉佩。眼下,能做的就是去找她从未谋过面的父亲。
殿前,歌舞升平,一派华丽气象。
男子潇洒地倒饮一杯酒,刚入喉,微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袭玄衣,玉树临风,眉眼犀利地望着远方。
那些舞女依依袅袅地扭动纤细的腰,慢慢分开,红衣女子莲步轻移,他怔了怔,世间竟有这样美丽的女子。她红妆艳抹,片刻,一把飞向白谦钰。袖中掏出一把长剑刺向他。
他从椅上立在空中,夺过她的刀,轻轻在她耳旁说道:“如此美艳的一刻,本王差点坠入温柔乡,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
“受死吧。”
“美人,小心玩火自焚。”
在偌大的金色公殿中,他抓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拥入怀里。红衣女子猝不及防,动弹不得。见状,她急急吞下口中的毒药,白谦钰托住她的嘴,逼她把毒药吐出来。
他说:“来人,抓刺客。”
这一出,弄得整个王府人心惶惶。他疾步而去,生怕奶娘遭遇不测。
白落璃揭开白色斗笠,走到门槛,迎面而来的小厮问道:“请问这位姑娘有何事?”
“麻烦帮我通报一声,我找将丞相。”
“敢问姑娘认识我家老爷吗?”
“我是他远房亲戚。”
“那你稍等。”
她有些不安地绞着衣角,片刻,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徐徐而来,他看到白落璃,道“你是…,姑娘,我怎么没见过你,但我觉得你好面熟。”
白落璃拿出玉佩,敛着眉,冷冷地说:“这是我阿娘临终前留给我的,她叫我来找你。”
渐渐地,他泪眼朦胧,嘶哑地说:“你母亲她走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你们。孩子,你受苦了,以后,有爹保护你。”
听到这里,她的心似乎安稳了许多,她知道他还是爱她们的。但她面上毫无波澜,淡淡地道一声:“嗯。”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再也感受不到爱是什么。她想,或许云淡风轻才是她想要的。
安顿好后,她静静地倚在榻上,听丫鬟婆子说,因她的到来,杨氏闹了很久。
将至戚一生两袖清风,是出了名的宠妻。他与杨氏结发为夫妻,因杨氏不能生育,至今他们都没有自己的孩子。而将至戚也从未纳妾。
她宽了衣裳,一夜无眠
清晨,几只鸟掠过,又匆匆立在竹子上。
白落璃换上华服,丫鬟婆子们给她梳了个玲珑妆。她一抬眸,大家风范显露无疑。
凌香说道:“小姐,你真好看。”
她笑而不答,缓缓推开门。
她又补道:“小姐,该去请安了。”
“嗯”
将至戚正襟危坐,她学着富家小姐福了福身,样子有些扭捏作态。惹得身旁几个丫鬟憋笑几声。
将至戚说:“阿璃,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不如把你的姓氏也换了,你毕竟是我将家的人。”
她回答道:“全凭父亲做主,父亲,我也想把名字换了,与过去一笔勾销。”
“好”
“那年,天空中飘着雪花,我饿昏了,卷缩成一团躺在雪地里,恍惚间,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撑着一把伞,向我走来。就这样,我和你娘相遇了。不如就叫你将忆雪,以表我对你母亲的怀恋。”
“是”她回答道:“全凭父亲做主,父亲,我也想把名字换了,与过去一笔勾销。”
“好”
“那年,天空中飘着雪花,我饿昏了,卷缩成一团躺在雪地里,恍惚间,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撑着一把伞,向我走来。就这样,我和你娘相遇了。不如就叫你将忆雪,以表我对你母亲的怀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