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你说你这么聪明……

……庄儿，她是陪嫁过来的。

因为从小跟着白夫人长大，感情深厚，白兮也从小信任她。

所以万俟舒言说她有问题的时候，他才会反应那么大。

所以……才会失望。

万俟舒言理解他的感受，虽然不能感同身受。

白兮……我一想到我要亲手把她送出去，我就……就……

那个一度让万俟舒言头疼的男人此刻半蹲在他母亲的床前，声音哽咽。

万俟舒言……我能治好她，但是防不住暗箭中伤。

这就是在逼他做选择了。

白兮……我明白。

一时相对无言。

庄儿舒公子。

庄儿急匆匆走进来，手里是精致的瓷碗，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万俟舒言有劳了。

庄儿这怎么敢……

万俟舒言白夫人今夜的晚膳够清淡，也没什么相冲的药性。

她这话对着白兮说，却有意要让庄儿听见。

万俟舒言就我看来，每日饮食这样的药膳，对身体是无害的。

白兮……真的，没救了吗……？

白兮蹲在白夫人床头，一只手抓着白夫人的手腕，一只手抱着头，似是懊恼至极。

又，痛苦至极。

庄儿什么？！

庄儿公子，我家夫人真的没救了吗？怎么会！？

万俟舒言摇摇头。

万俟舒言在下无能为力。

白兮一个下午都陪着白夫人，万俟舒言就把庄儿喊出来，问她白夫人的其他情况，以“寻求治疗方法”。

庄儿有时对答如流，有时却支支吾吾。

……

一整个晚上，白兮都没回来。

万俟舒言安心待在白家准备的客房里睡觉。

天将亮的时候，白兮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里。

白兮嘘……

白兮揽着她的腰，悄无声息翻过连绵房舍。

最终停在一眼泉水之前。

白兮我答应你的。

他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惫。

万俟舒言谈僵了？

白兮……嗯。

万俟舒言没再说话，而是蹲下身，观察这一眼清泉。

万俟舒言白命泉……

万俟舒言我可以，掬一捧吗？

白兮随意。

万俟舒言研究着白命泉的时候，白兮就默不作声看着她。

第五颜殇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一眼……

许久未出现的风灵突然出现，万俟舒言虽奇怪，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万俟舒言“一眼？”

第五颜殇是。

风灵的语气挺随意的。

第五颜殇岚麝羽完全修复需要的东西很多，光是圣泉就需要七眼。

万俟舒言……

万俟舒言所以我这么千幸万苦弄到的东西，感情只能让我多活几天是吧？

第五颜殇你可以这么理解。

万俟舒言……

老子还真就信了你的邪！

第五颜殇收集一池，我给你送往岚麝羽。

万俟舒言……

万俟舒言…………

万俟舒言……一池。

第五颜殇一池。

白兮舒言，你说你这么聪明，是不是很招人怀疑？

万俟舒言还在做着心理建设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白兮突然就开了口。

万俟舒言是吗。

白兮怎么看出来庄儿不对的？

白兮手撑着下巴，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万俟舒言很想知道？

白兮嗯。

万俟舒言看来你已经知道主谋了？

白兮……嗯。

当然知道。

那天，他带着万俟舒言跟在庄儿身后一路到了万俟舒言本来要去的厨房，听到的那些，就已经击溃了他的所有幻想。

他和她龟缩在外，听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