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红角儿还是闻老板？

二月红：我曾想过，这辈子就和丫头这么过了，至于闻渡，我不用跟她在一块儿，只要看着她，她过得好了，我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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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的扮相十分好看，开嗓唱时便跟那穆桂英在世似的。挺热闹的一出戏，张启山喜欢看。

张启山好！【同样是跟着下面的戏迷们鼓掌，这次张启山是忍不住大声叫好。】

顾欢在台上思量着

顾欢【听不懂的人装啥明白啊？】

顾欢【唱】好辉煌。想当年结良缘穆柯寨上，数十载如一日情意深长。可笑我弯弓盘马巾帼将，今日里簪翠钿，换红装，去厨下，进寿堂，传杯摆盏内外忙。

后台，二月红卸了一身的行头，匆匆忙忙在后台往台上望了一眼，让个唱的好的老角儿帮忙盯着，自己便回去了。本想叫陈皮跟着一道回红府的，却找不到陈皮只能作罢。

顾欢唱完一段，张启山叫好叫的嗓子都哑了。

梨园有个规矩，您看着台上表演的好的，愿意打赏，就用纸包点银子首饰什么的丢到台上去。顾欢的打赏，竟是比二月红还要多。

梨园的管事照着规矩抽了三成，剩下的归了顾欢。

梨园管事今儿您又得了不少打赏【管事将客人的打赏用托盘装好，送到顾欢手里。指了指其中一个】这可是佛爷扔上台的，我没有拿走。

顾欢【洗脸的空档瞧了一眼】便是拿了我也不会说你【用干布擦了脸】师父和陈皮呢？

梨园管事红府来了人，说是有个什么小姐摔了一跤，二爷赶回去看了。至于陈皮，我也不知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开溜的。对了，方才二爷请了位老师傅给您瞧着戏，您可要听听？

顾欢不必了，我瞧不上他们的戏【她冷淡，又坐回位置上梳头，把首饰戴上】

顾欢其实根本就不喜欢什么戏，不过是喜欢唱戏的人而已，也是年轻时不懂事，年岁长起来后倒是没那份感觉了。

顾欢【闻着了什么味道，耸了耸鼻子】糖油粑粑？

陈皮【手里拿着个油纸包走进来】你这鼻子跟狗似的【他特地掐着时间去给顾欢买糖油粑粑，把还热的糖油粑粑吹了吹，往顾欢手里一塞】趁热吃。

顾欢谢谢【她微笑，小咬了一口】

陈皮【不满意地嚷着】你我什么关系，说谢谢？太见外了吧？

顾欢呐，见面分一半，感情不会散【她拿了一只糖油粑粑出来，递给陈皮，陈皮稍微躬身，便将糖油粑粑叼住了。顾欢那只摸了糖油粑粑的手往耳垂上摸了一把】

梨园伙计闻老板，佛爷在外头等您呢。

顾欢【瞧一眼这个眼神的伙计，闻老板？一看便是新来的。】

梨园管事【在伙计胳膊上打了一下】你要死啊，这角儿可不姓闻，你也甭叫人家老板，只喊声角儿就是【又转头看顾欢】这是新来的，您可别生气。

顾欢【不理会，她跟个伙计较什么劲儿？只跟陈皮说了句】明儿你送螃蟹可说定了，我亲自下厨请你吃个饭？【她就是客气一下】

陈皮好啊，你可不许反悔【顾欢的手艺可是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