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起月语风止处

第二日，慕来书馆——

文彬（雪文曦男装）就没有价格更高一点的单子吗？

　　文彬询问着拿着书的潮掌柜。

文彬（雪文曦男装）我现在急着用钱，除了代写作业，代考之外，我都接。

潮掌柜能理解能理解。我这还真有一份特殊的单子。

　　文彬一听，两眼放光地看向潮掌柜。只听潮掌柜接着道。

潮掌柜两天之后云上学堂举行初试，有人需要助考。

文彬（雪文曦男装）助考？干什么的？发考卷？研墨？还是倒茶水啊？

潮掌柜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基础上以口述答案的方式帮助考生完成考试。

文彬（雪文曦男装）这不就是作弊吗？这和代考有什么区别？

　　文彬一听，顿时不干了。

潮掌柜当然有区别了。代考是代替别人考试，那是舞弊，我潮某人知道公子您是有原则的人，绝不会强人所难。助考就不一样了，那是帮助，是善举。急人之所急，解人之所忧。能理解？

文彬（雪文曦男装）不理解！

　　文彬无奈地摇摇头。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出现一道身影，正是云昭。

云昭（云若昭男装）潮掌柜！

潮掌柜云公子，你来了啊！

　　潮掌柜赶忙迎了上去。

云昭（云若昭男装）那本《情起月语风止处》的第二册出来没啊？

潮掌柜出来了出来了，在那儿呢。

　　潮掌柜指着书堆处。

云昭（云若昭男装）行。

　　云昭一扭头，看见旁边的文彬。

云昭（云若昭男装）（内心）这是那…小书生！他也在这儿？

　　云昭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男装，那小书生也不一定认识自己便脚步一转，去了书堆旁。

文彬（雪文曦男装）（内心）这位云公子，看着好生面熟啊！在哪见过呢？

　　文彬看着云昭的背影，若有所思。

潮掌柜云公子你有所不知，我身边这位文公子，就是《情起月语风止处》的作者呢！

　　云昭有些惊讶地看向文彬，对方回以一个微笑。

云昭（云若昭男装）文公子真是有才华，竟能写出这般动人的情节。说起来，这云上学堂的堂考便要开始了，文公子会去参加吗？

文彬（雪文曦男装）不了不了，我不参加堂考的。

　　云昭还想继续追问，但奈何自己不好干涉别人的私事，只好作罢。

云昭（云若昭男装）那真是可惜了。

　　文彬笑而不语。

　　云若昭飞奔到风承骏的书房。只见风承骏正端坐在桌旁，手中拿着话本……话…话本？！

云若昭（内心）我没看错吧，承骏哥哥竟然在看话本。

　　风承骏抬眸，正好对上小姑娘不可置信的目光，不禁失笑。

风承骏在那儿站着做什么？过来。

云若昭哦，哦哦……

　　云若昭走到风承骏的对面坐下，看着他手捧着的话本，有些意外。

云若昭《情起月语风止处》！承骏哥哥，你也在看这本书？！

　　风承骏看着她激动的小模样，笑道。

风承骏是啊，这本书看起来是不入流之物，但是文笔切切，里面描写了男女之情，相爱的风气，确实令人向往。

风承骏仆从向往？公子既然有所向往，定要往那个方向而努力，公子若是怕孤独，可以找云小姐陪你啊，云小姐一定会与你一起的……

　　小仆从端着茶水进来，听见“向往”两字便接话道。可这“一起”在两位当事人听来，却变了味。

风承骏仆从是吧，云小姐？

　　仆从把茶水放到桌子上，往云若昭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云若昭落荒而逃的背影，甚至连脸都没看见。

风承骏仆从云小姐这是怎么了？

　　仆从有些疑惑。风承骏握拳轻咳两声，脸上还有些红晕未褪。

风承骏无事。

风承骏仆从对了公子，学堂那边说下午可以参观了，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风承骏点点头，正当小仆从要走的时候，又叫住了他。

风承骏你记得转告给云小姐参观学堂的事。还有，以后，在外切不可…不可多言。

　　仆从虽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点点头便退下了。风承骏手捧着话本，却仍是心不在焉，脑海里净是小姑娘脸红的样子……

雪家——

文夫人你们给我出去，你们不准进来。

龙套（讨债的人）还钱！

雪文曦住手！

　　雪文曦从屋里跑出来，来到文夫人旁边，把她护在身后。

雪文曦干什么呢？光天化日入宅行凶，小心我告你们去！

龙套（顾老爷）是谁要告我啊？

　　一时间，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龙套（顾老爷）还不退下！

龙套（讨债的人）是。

龙套（顾老爷）我说夫人，你有这么倾国倾城的女儿，干吗还出来借高利贷啊？

　　顾老爷眯着一双眼睛打量着文曦。文曦瞪大眼睛看向文夫人。

雪文曦借高利贷了？！

雪文彬姐姐，大夫说我要进一味药材，需要五百钱。

雪文曦五百钱？！

　　文曦惊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