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是最后的祭拜,也是最重要的祭拜。
絮棠怕永琮哭的不用心,更是好好地嘱咐一定要用心的哭。
“举哀——”
垂泪哽咽,几乎都是痛哭。
然而弘历的目光落在永璜和永璋上,两人皆不见半分泪意,不禁想起那日养心殿永琪的话。
“永璜啊,你为何对你嫡母一滴眼泪也没有啊?”
弘历的神色清冷,声音听不出喜怒。
“儿臣想着皇阿玛过于哀伤,儿臣还得替皇阿玛操持着皇额娘的丧礼,不敢过于悲痛伤身。以免误了差事。”
永璜的声音很轻,似乎含着什么情绪。
“是么。”
永璋接过话:“是啊皇阿玛,他在我们兄弟最为年长,要辅佐皇阿玛,所以不敢过于哀痛。”
永璜看着永璋,似乎意想不到,随即小心的觑着弘历的神色,也一直镇定自若的领着咱们兄弟为皇额娘居丧。
“所以,永璋啊,你便是瞧着你大哥的样子连半滴眼泪都没有么?”
“皇阿玛,皇额娘弃世多日来,皇阿玛一直沉浸于悲痛之中,儿臣心疼不已,也觉得自己该保持些清醒和理智,为皇阿玛分忧。所以不敢悲伤过度。”
弘历脸上的泪痕还在,听着永璋的话点点头,藏着怒气:“好啊,你们这个时候到是挂念起朕来。”
“皇阿玛请节哀。”
“请皇阿玛节哀,切勿在悲痛伤身。”
弘历逐渐走近两人,永璜不安的神色对上弘历,直接迎着一个巴掌,永璋随即也受着。
“不孝之子,不孝之子!”
絮棠同众人叩首:“皇上息怒!”
弘历指着永璜和永璋,叱道:“孝贤皇后是你们的嫡母,如今不悲不痛,还借着替朕分忧!图谋不轨,内争外斗!朕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不忠不孝的儿子!”
“皇阿玛息怒,儿臣不敢!”
纯贵妃见永璋被申斥,忍不住求情道:“皇上,永璋是一心为您着想,没有其他意图啊。皇上......”
“纯贵妃,你已经有永瑢和永璋了,朕把永璜交给你抚养,你便是替朕养出这种孩子来!”
“皇上,臣妾知错,皇上.....”
“皇上,永璜和永璋也是为了您的龙体思量,”如懿到底妇人之心:“并非是有心不孝的。”
弘历显然气极了,不听的徘徊:“无心都这样了,要是有心的话,岂不是要弑君弑父!朕那,就是后悔当初没有把永璜交给你抚养,否则就不会到今天这个样子。”
如懿噎住,没办法求情。
弘历似是气极了,当众申斥永璜和永璋永远不可能继承皇位,纯贵妃也不会为继后。
纯贵妃更是当场晕过去,丧仪是由永珹领着的。
絮棠听着真是触目惊心,伸出手握着永琮,像是孤帆只身在海中央互相依偎的人一般,只有这般絮棠才觉得永琮还在,这与永琮无关。
纯贵妃醒了之后已然是丧仪完毕,养心殿外跪着的永璜和永璋淋着雨,太后不肯帮忙纯贵妃知道自己的妄想,领了永璜和永璋回宫,便也老老实实的不再惹是生非。
纯贵妃被叱再无可能问鼎中宫,便只有娴贵妃和缜嘉二妃,此时嘉妃又有孕,絮棠的沉寂无疑是娴贵妃和嘉妃的争夺。
那日的絮棠谦卑,嘉妃自然懒得理会。
接下来的丧仪都是永珹领着完成的,永琮还小絮棠自知急不得,何况“琮”一字,便带了太多的光芒,她不敢让永琮去冒险。
琮字得,众人羡。
明保身,藏光辉。
这十二个字,絮棠日日记得,永琮虽小却也该明白些。
丧仪已过,中宫无主,帝兹仰承皇天后慈谕,册封娴贵妃与皇贵妃,摄六宫事。
最不起眼的成了六宫妃嫔之首的皇贵妃,皇贵妃这时候便是继后的预选人,自然有人心急了。
缜嘉二妃没有晋封。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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