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茵方然大悟,定是子伍发那暗器击中过山虎脉门,滞而积瘀所至,宋子伍仇恨塞满脑袋,没了方寸如何能诊出个所以然?
冯芷茵作出寞视众生的模样,也不看黄西红一眼,淡然地道:“员外吉人天相,焉会有事?小姐取碗清水来”
“好好!大师!我去!”黄西红欣然转身,高声唤道:“听见没?大师要清水!白吃饭的!”
冯芷茵接过清水,把早涂上药丹的手掌覆盖于碗口上,轻闭双目嘴里念念有词。
过山虎接过清水一呷而尽,片刻,过山大呼:“妙啊!妙!”
黄文佳凑上前莫明地问:“大哥怎么了?”
“饮了大师法水,从口到肠子,舒服!真舒服!”
黄文佳无语,只是点了点头,装模作样的扶了扶过山虎,以示兄弟情深。
王伯炎舒展双眉,对冯芷茵赞扬有嘉,“大师,刚才那位红……”
黄西红嘴快:“那是大师的师哥!大人不知!那师哥进来无声无气,他双手在我爹床前摇一摇,我爹就翻转过身来,他再用手晃一下,呵!我爹好了,那师哥不是人!……哎呦!大师,不生气,等小女子说完嘛,那师哥真是神仙”
经黄西红这添油加醋一说,真的非神仙不能做到的事。
黄文佳紧锁眉头,明明是黑的,偏偏他看到全是白的,黑白如何便不分明了,他心烦不已,不由自主地瞥冯芷茵一眼,刚巧与冯芷茵四目相遇,吓了冯芷茵一惊,这分明是一双犀利的鹰眼,莫非黄文佳看出什端倪了?此人虽没武功却城府深不可测,是一个可怕之人。
冯芷茵恐被黄文佳看出她的慌乱,她将错就错胡说八道起来:“哟!”她绕黄文佳走半圈道:“这位大人脸色有秽,秽中带凶……唉,不说,不说也”
即便真茅山大师,在黄文佳脑壳里也全是冯芷茵的气息,他闻冯芷茵一说说,心中怒火骤起,他却是一派开明儒雅的模样,微笑着说:“大师何不把话说完?”
冯芷茵朝黄文佳拱了拱手:“唐达!唐达也!”
黄文佳皱了一皱眉头,这完全是一老江湖的作派,与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何干?
“先生,莫抢了本官的风头了”王伯炎笑着说,等本官与大师说说话”
“大人有何吩咐尽管说”冯芷茵淡然地说。
“大师客气了,大师不知,本官素来求贤若渴,大师可否赏脸到王府一叙?还望大师应允,有劳,有劳了”
冯芷茵求之不得:“大大吩咐了,在下岂敢不遵?”
初到王府的冯芷茵惊呆了,天,这王府与京城亲王府相比,简直是有过之无不及,王府必是大清国州府中最大型的府邸,若然主人要调任别处,这庞大的家业如何处理?莫非王伯炎可以在青城做知府到告老还乡么?全大人说王伯炎的靠山安德海公公在山东被山东巡抚处斩了,他如何还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莫非……
王府是个难解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