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不是尽头

“你是谁？”

一个看着三四十岁的女人坐在云鹿对面，中间只隔着一张桌子

云鹿.“我叫云鹿”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云鹿.“我也不知道”

云鹿.“好像突然间我就死了”

“那你是怎么死的呢？”

云鹿.“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应该是忘记了”

“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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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鹿.“我的名字叫云鹿”

云鹿.“1975年8月4日生”

云鹿.“1993年11月13日死”

云鹿.“今年18岁”

云鹿.“哦不，享年18岁”

云鹿.“我可能有点糊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死了”

坐在对面的女人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云鹿.“我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因为在我出生不久后，我爸爸妈妈就离婚了”

云鹿.“我的妈妈是一个护士，在一家还算不错的私立医院工作”

云鹿.“爸爸是一个小公司的员工”

云鹿.“我们算是一个小康家庭吧，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至少我觉得我很幸福”

说到这里，云鹿的眼睛“刷”得亮起来

手指也因为心情好的缘故而活跃了起来

像是弹钢琴一样，落在琴键，弹出欢快的乐曲

云鹿.“但是...我爸爸所在的公司破产了”

云鹿.“很老套的剧情”

云鹿.“我其实从来不相信电视剧里的剧情”

云鹿.“因为我觉得很假，不符合常理”

云鹿.“哪有人因为破产就离婚”

女人依旧没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云鹿似乎有些不满女人的行为，眉头紧皱

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云鹿.“然后我爸爸公司的老板，也算是我爸蛮信任的人”

云鹿.“他们两个虽然都在努力还钱，但却还是补不上那个巨大的窟窿”

云鹿.“就这样我们把刚买来不就的小轿车卖了，还有那套房子，换了一间不到四十平米的小房子”

云鹿.“但那时候我还小，并不觉得不好，只觉得我们一家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云鹿.“每天挤在一个小房间里也挺幸福的”

云鹿想起了他们在小房间生活的场景

生锈的铁门，老旧的沙发，充满油烟的厨房，一闪一闪的电灯，还有一台只有拍一拍才能看到图像的老旧的黑白电视机

灰尘漂浮在阳光下，窗台的花好像需要浇水了

空气很安静，连细小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这就是云鹿印象里的那间小房子

而事实却没有她想得那么美好

“你确定那是你所住的那间房子吗？”

云鹿.“为什么这么说”

“那间房子在贫民窟里，水管漏水，挨着臭水沟，房屋都是危楼，那些你熟悉的家具都是捡来的”

云鹿.“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云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只是眼里渐渐变得浑浊而已

女人象征性地握了握云鹿的手安慰她

云鹿却悄悄把手移到了桌子下面

“我知道你接受这些还需要点时间”

女人并没有在意云鹿收下去的手，让她继续说了下去

云鹿.“但是我妈妈不是很喜欢那间小房子”

云鹿.“经常出门，有的时候连晚上都不回来，一消失就消失好几天”

云鹿撩了撩挡住视线的刘海，继续说着

眼里没有刚到这里的清澈

“你累了吗？”

云鹿.“有点”

“那你先跟我来吧”

女人把云鹿带到了一个充满童真的房间里

一张软趴趴的大床，各种玩偶堆积成山

云鹿一眼就看见了曾经陪她一起睡觉的黄色的小老鼠玩偶

她拿了起来，仔细端详着

环绕整个房间，有好多东西都是她熟悉的，但是又有很多东西她不认得

“认识这个娃娃？”

云鹿.“嗯，小时候一起陪我睡觉”

“那好吧，快睡吧”

女人将云鹿拉到床边，帮云鹿盖好了被子

“快睡吧，明天我再来找你，晚安”

云鹿.“晚安”

女人说完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云鹿仔细观察着这个房间，虽然玩偶有很多，但是还是显得很空旷，不对，不应该用空旷，应该用空白

云鹿缓缓闭上眼睛，从刚才就特别强烈的困意席卷了她的意识

她很快就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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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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