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我不干净了

乔栀宁在一个星期后拎着简单的包包出现在了C市，由于肖曼的特殊拍摄任务，只能麻烦她的经纪人为了死党乔栀宁在跑一趟。

接到乔栀宁后，就被Kylie一并带去了拍摄现场，肖曼和苏碧凡两个人正在拍摄《情雨》的大结局，洛简柔也是花了更多的心思投入到自己的处女作里。乔栀宁看到这么大的排场后，还是没忍住的目瞪口呆。看着穿着已经与自己不一样的肖曼，乔栀宁心里有那么一两秒不舒服。不是因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不舒服，而是总觉得产生了隔阂。

乔栀宁站的远远的看着在寒风凛冽中坚持拍摄的她们，而自己只能咬着下嘴唇低着脑袋，让自己的思绪放空，有些话憋在自己心里好久好久了，久到都没能告诉肖曼，甚至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如何开口。

“呼，终于拍摄完了，大家辛苦了”“辛苦了、辛苦了，终于杀青了”“洛导演的处女作希望收视长虹啊”“辛苦了、辛苦了”

大家客套的打了几个招呼，翻拍《情雨》剧就算是正式杀青了，就在大家商量要去哪里一起庆祝的时候，肖曼偷偷留到发呆的乔栀宁身边。肖曼裹着厚棉衣站在她身后，悄悄蒙住她的眼睛。

乔栀宁呀，肖曼，别吓人！

乔栀宁挣扎着，脚底站不稳当。

肖曼哈哈哈哈，我们还是这么默契啊

肖曼爽朗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乔栀宁欣慰还好没有变化很多，就怕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肖曼松开她，把暖宝宝塞进乔栀宁的手里，冰凉的手指接收到温暖，就连心里都暖了起来。她还是如同小时候一样，如此的照顾着乔栀宁。肖曼拉着她，走向大家，此时的大家决定好去哪里后都散了场子，只有洛简柔和苏碧凡两个人凑在一起，还依依不舍。

肖曼简柔姐、碧凡姐，给你们介绍我妹啊、我妹，乔栀宁，嘻嘻

肖曼露出白牙，傻傻的没有任何形象。

乔栀宁你...你们好，我是乔栀宁

乔栀宁底下脑袋，有些害羞，面对她们，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

“你好啊，栀宁。我是苏碧凡，曼曼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了”苏碧凡亲切的拍了拍乔栀宁的肩。

“我是洛简柔，你好、你好”因为处女作杀青的缘故，洛简柔心里格外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肖曼简柔、碧凡，我今天就不去了，栀宁也就待一两天，我就多陪陪她，你们好好玩，行不？

肖曼请示导演就不参加今晚所谓的什么庆祝杀青了。

“行，我知道了。那你们先走吧，小心点啊”洛简柔今天开心，只要说什么她都会妥协。

肖曼和乔栀宁开心的先行离开了，接到今天乔栀宁要来的消息，肖曼就早早为乔栀宁订好了酒店房间。吴世勋给她的卡，她还没用过呐，今天也可以好好挥霍一下了所谓Persistent公司的最高VIP卡。助理开着车，拉着肖曼和乔栀宁两个人来到了Persistent Hotel楼下，在Kylie的掩护下，两个人偷偷进入酒店开始办理登记业务。

肖曼戴着墨镜拉着穿着大棉衣的乔栀宁走到了柜台前，柜台前的服务人员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两个人。肖曼从钱包里掏出会员卡放在柜台上，柜台服务员这才露出接待的表情，没有那么难看，乔栀宁瘪瘪嘴，不太开心，狗眼看人低。

“两位是订双人间还是单人间？”服务人员笑脸迎人。

肖曼冷着脸，对她们没必要客气，这是来C市学到的第一个技能。

“好的，可以告诉我您的姓名嘛？”

肖曼肖曼

肖曼戴着墨镜，还是没耐心的翻了个大白眼。

柜台服务人员快速办理好业务后就把房卡递给了肖曼，肖曼对她点了点头就拉着乔栀宁快速去房间。打开房间大门，肖曼就朝着大床，没形象的扑了上去。

乔栀宁见状无奈的摇摇脑袋，却不知说她什么好，只能自己先收拾自己的行李起来，任由肖曼在床上滚来滚去。黄昏时分的冬天，已经慢慢暗淡下来。肖曼躺在床上就没有想要再起来的心，连着几天的拍摄确实让她有些精神疲劳。

乔栀宁曼啊，你吃了嘛？饿肚子可不行啊

乔栀宁洗完手走出来，拍了拍肖曼的屁股。

肖曼从床上爬起来，摇摇脑袋

肖曼你不是说有秘密告诉我嘛？什么秘密？

乔栀宁我，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说

乔栀宁也没想到肖曼会这么快的进入主题，底下脑袋开始犹豫起来。

肖曼呀，你怎么敢连我都有秘密啊？乔栀宁想死啊？快告诉、快告诉我，你告诉我一个，我就告诉你一个

肖曼说着说着忽然正经起来。

乔栀宁我，我已经、已经。曼曼，我说出来以后，不管是什么话，你都不要讨厌我、不理我，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啊

乔栀宁拉上肖曼的手，抿着双唇。

肖曼什么我是你朋友啊，你是我妹啊我妹！

肖曼反握住她的手，还指着她的脑袋教训。

乔栀宁我不干净了

乔栀宁低下头，听完肖曼说的话，鼓起勇气还是告诉她了。

肖曼啊？什么？怎么？怎么搞的？

肖曼皱着眉头

乔栀宁他拉我去陪酒啊，结果喝醉了，就。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从来没喝醉过，怎么那天就。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怕告诉你，你们都会嫌弃我、都会讨厌我

乔栀宁含着泪，说着心事。

肖曼你爸他又打你了？他又拉你去陪酒了？真是，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他老婆跑了，但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的女儿吧？给我看看你的伤

肖曼激动的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站在地上。

肖曼抓着她的胳膊，一把拉开衣袖，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就映入到了肖曼的眼里。肖曼见这伤痕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自从乔栀宁开始记事起，几乎每三天就少不了一顿家暴，随着年龄的增长，从以前的3、5天变成现在的1、2天，乔栀宁不按时给他钱，他就拉着乔栀宁去陪酒，才导致现在有了这个[不干净]的名声。

肖曼慢慢把衣袖帮她拉下来，皱着脸颊看着她。

乔栀宁不疼了，已经没有知觉了。我多希望每一天都不要见着我那个所谓的亲爹

乔栀宁闭上眼睛都会想到每天呲牙咧嘴只会对她家暴的亲爹。

肖曼没关系，没他，还有我爸妈呐。把他们当成你爸妈就好，反正我们一起在我们家长大，和亲爸妈没差对吧？你看，我们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我们两是双胞胎，多好啊，对吧？

肖曼笑眯眯的安抚乔栀宁受伤的心理。

乔栀宁嗯，对，我很幸福。

乔栀宁点着脑袋，逐渐上升自己的自信

乔栀宁你呢，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啊？

肖曼我告诉你啊，我也不干净了

肖曼神秘兮兮的坐在床上

乔栀宁啊？

肖曼和我老板，吴世勋。嗯，我住在他家，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穿他的。

肖曼边说边点脑袋。

乔栀宁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从来不说？

乔栀宁皱着眉头，好像她来C市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顺利。

肖曼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看中，但是他告诉我，我是他喜欢的女人的替身，什么都替。他嘴里永远都喊得那个女人的名字。但是我要是不当她的替身，他就会让伯贤在C市待不下去、让爸妈无家可归，我没办法，他威胁到你们了，我真的没办法

肖曼摇摇脑袋，已经死心

肖曼我在C市一点也不开心，每天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站十几个小时，就是为了拍那么几张照片。每天要练习舞蹈、声乐，我这是头一回这么讨厌唱歌和跳舞，好歹以前它们也算是我的爱好和特长呐，可是在这里，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是。栀宁，我在C市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肖曼说着垂下双眼，第一次这么直接、这么正面的说出她与他的关系。偶尔心里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吃醋和嫉妒，两个人的相处中，她何尝没有见到他的温柔。

乔栀宁我以为你在C市很好、我以为你在C市已经衣食无忧了，可是没想到这仅仅只是我的以为。曼曼，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我不知道原来，你过得一点都不好。

乔栀宁拉上她的手，心里有点不舒服。

肖曼没关系、没关系，替身就替身，我已经不在乎了。嗯，不说了。

肖曼摇摇脑袋，看着乔栀宁还是忍不住的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