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的意义

本次缉毒行动共耗时4小时22分钟，抓获犯罪人员287人，涉案金额达到4亿。我方警员共69人殉职……

    无一郎翻看着警局发来的信息，看完放下手机闭上眼为逝去的同伴默哀。

时透无一郎“如果我当时逃走了，是不是就不用这么匆忙，会活下来更多人吧……”

有一郎握紧他的手，神情有些担忧：

时透有一郎“别这样说，你已经尽力了。”

时透无一郎“可……最该死的不是我吗？让大家在昏暗的环境下施行抓捕，视野差，可见度低，明明可以白天来的……”

时透有一郎“那你呢？”

有一郎皱眉看着他，

时透有一郎“要是他们不来，你怎么办。被折磨一小时还不够吗？仅仅一小时就让你这副鬼样子躺床上了，后面呢……你的命比铁硬吗？”

时透无一郎“那哥哥又经历过多少次呢？”

无一郎突然蹦出一句话直戳重点，堵得有一郎哑口无言。

时透无一郎“对啊，我才一小时呐……哥哥这几年来，到底都是怎么过的啊……”

时透有一郎“……”

有一郎嘴唇张了张，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时透无一郎“哥哥……跟我讲讲吧，那些事情。”

几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无一郎用大拇指搓了搓他的手背。

时透有一郎“唉，拿你没办法……”

有一郎给无一郎调节了病床让他靠在床上，把椅子向他挪过去一点，开始回忆起以前……

时透有一郎“当年被他们带走后，半夜三更我逃了出来，结果就这样迷了路，又冷又饿又没钱，就在四处不断转啊转。”

时透有一郎“那段时间也只能摘些野果子和别人不要的食物填肚子，晚上就睡在路灯底下，时时刻刻都感觉死神离我只差一步之遥。”

时透有一郎“然后……忘了哪一天，就遇到了无惨，他把我牵回那鬼地方，我没有逃走，那里包吃包住，起码不会饿死冻死，总不能以后以一盘灰的形态见到你吧。”

时透有一郎“最初他也只是让我转交毒品，小孩子好打掩护，后来他意外发现我对数字异常敏感，激发出了我的天赋，16岁后他就给我植入了芯片，让我用黑客技术保证这个地方不被发现。我估计脑子抽了，认为我要是人们口中广为流传的存在，是不是就可以引起你的注意……”

时透有一郎“我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错事，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是想再见到你与你团聚。”

时透有一郎“关于我为啥要叫‘zero’，我想遇见你后，我的生活能从‘0’开始。很高兴的是，现在居然真的做到了。”

有一郎开怀地笑起来，起身为无一郎抹去泪痕。

时透无一郎“唔……这么说，我们活下去的动力都是。对方喽。”

时透有一郎“……”

时透无一郎“如果没有哥哥，我可能早就死了吧。”

时透有一郎“无一郎……”

有一郎用手臂抵着无一郎的后颈扶起来，轻轻搂住他。

时透有一郎“我不是在这里嘛，别再老想生啊死啊的。”

时透无一郎“嗯……”

时透有一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一直在。”

时透无一郎“我……一会想去看看忍姐姐。”

时透有一郎“那是谁？”

时透无一郎“同事，挺好一人。”

时透有一郎“好。”

有一郎把无一郎搀扶到ICU病房，隔窗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胡蝶忍。

炼狱杏寿郎“医生，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她颈动脉被划破造成大脑缺氧，虽说抢回一条命，但已经是植物人的状态，现在只能对外界的刺激做出最基本的条件反射。”

时透无一郎“啊……”

炼狱杏寿郎“唔姆！时透少年你也来看胡蝶啊。”

时透无一郎“嗯……”

三人进入病房，看着身上插满管子的胡蝶忍相对无言。

炼狱杏寿郎“唉，一定要醒来啊胡蝶，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并肩作战，可不能比我们早太多日子去那里啊。”

时透无一郎“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

有一郎静静听着，微微点了点头。

时透有一郎“但也挺美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