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非正常的约会

时透有一郎“早上好。”

时透无一郎“早。”

无一郎拉开椅子坐下，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懵懵的。

时透有一郎“咋了？没精打采的，不想见我啊。”

时透无一郎“没，昨晚睡得迟。”

无一郎揉了揉发青的眼圈，把头埋在胳膊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时透无一郎“好早哦，不知道现在外面有木有卖雪糕。”

时透有一郎“早上吃雪糕不好。”

有一郎宠溺地摸了摸无一郎的头，

时透有一郎“要来一杯饮料吗？”

时透无一郎“嗯——谢谢。”

有一郎把菜单挪到他面前

时透有一郎“都在交往了还谢来谢去的，喝点啥？看看。”

时透无一郎“金桔柠檬吧。”

时透有一郎“好。”

有一郎低头搅拌着卡布奇诺，欲言又止。

时透无一郎“唔——待会去哪里逛逛吗？”

时透有一郎“哦对，那一会去电玩城玩？”

时透无一郎“好啊，我一直想去那里看看。”

时透有一郎“饮料带上现在走吧，这时候那边人少。”

时透无一郎“恩。”

现在才快9点，电玩城里只有廖廖数人，显得很冷清。

时透无一郎“人好少。”

时透有一郎“大部分人都是下午来，这时间估计还有人没睡醒吧。”

太空了……

无一郎投进一个球，看着它再次滚到自己脚边。

虽然跟哥哥玩了挺多新奇的游戏，但他越来越觉得迷茫和孤独，明明吃了早饭现在却感觉胃里是那么的空虚。

莫名的难受……

无一郎停下动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地上的篮球。有一郎察觉他情绪不对，俯下身耐心询问。

时透有一郎“怎么了？”

无一郎突然抓着有一郎的手腕，小幅度张开双臂，带着一种乞求的语气小声说

时透无一郎“抱下我……可以吗？”

一股酸劲爬上了有一郎的鼻子，他把人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无一郎的后背。

衣服湿了……他哭了。

也不知抱了多久，无一郎还是舍不得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已经有十年没有人这样抱过自己了吧……

他必须承认，他贪念这种被拥护的感觉，小小的空间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就像是倍受风雨打击的鸟儿找到了能保护自己的屋檐一般。

时透无一郎“那个……晚上去酒店住吧？”

时透有一郎“啊，什么？酒店？”

有一郎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自己的耳朵。

时透无一郎“恩……”

无一郎松开环着对方腰的手，下巴抵在他胸口上，抬起头望着有一郎，对他做了个嘴型——

“无限酒店。”

有一郎看罢笑了笑，向他点了点头

时透有一郎“走吧，快中午了，就去那里吃饭吧。”

时透无一郎“恩。”

（无限酒店）

时透无一郎“你等我一下。”

无一郎一人走到柜台，悄悄给接待员看了自己的警官证。

时透无一郎“警方办案，请配合调查，还请不要声张，谢谢。”

时透无一郎“能借我一套你们的员工服吗？”

“啊好的，请跟我来。”

无一郎在工具间翻看住房记录——只有五个人在这住了七天，目标意外的少呢。

他拍了几张照片把记录本还给酒店。

时透无一郎“走吧。”

时透有一郎“双人间？”

有一郎咨询着他的意见，却看到无一郎摇了摇头。

时透无一郎“大床房……行吗？”

时透有一郎“唉随你吧。”

他接过房卡，略有无奈地看着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我先到酒店里边逛逛，还没来过这。”

时透有一郎“好，12点回来。”

时透无一郎“恩。”

无一郎在酒店大堂里找到了炼狱。

时透无一郎“大哥。”

炼狱杏寿郎“唔姆！进展怎么样，时透少年？”

时透无一郎“还蛮顺利，那些人有出去过吗？”

炼狱杏寿郎“有，不过都是些拖家带口去旅游的，不过……有一个住客到现在都没出过门，我认为他比较可疑。”

时透无一郎“了解，门牌号多少？”

炼狱杏寿郎“314。”

无一郎突然想到自己房卡的号码是……307

哦豁，正对门，你说巧不巧。

时透无一郎“那我先走了。”

炼狱杏寿郎“唔姆！再见。”

他四处张望整个酒店的构造，盘算着出酒店最短最隐蔽的路线。因怕被对方察觉，转了一小圈后就回到了房间。

时透无一郎“我回来啦。”

时透有一郎“恩。”

有一郎捣鼓着房间里的电脑，但太过老旧导致频繁死机搞的他有点烦躁。

时透无一郎“听说酒店里的热水壶不能用，有人拿来煮内裤和袜子。”

时透有一郎“噗……”

正在喝水的有一郎被呛了一下，差点喷到电脑上面，喉咙里直犯恶心，只好先去外面买几瓶水，出门前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无一郎的目光很快被电脑上的资料吸引了过去。正在拷贝着整个酒店的二维地图，虽然没三维那么直观，但也够用了。很快，他找出一条罪犯最有可能走的路，并实地考察了一番，确认有监控后返回房间。正好，有一郎也买水归来，两人碰了个正着。

无一郎打开门，趁四下无人的时候把一个微型摄像头贴在自己房门框上，正对着314房间，有一郎在里边用无线电把画面传输到电脑屏幕上。

时透有一郎“唉……”

无一郎躺着床上呼出一口长气，拿起一边的员工服举着看来看去，然后毫不忌惮地脱掉衣服开始试穿。

有一郎打字之余看向电脑后边的无一郎，瞬间收回视线。

时透有一郎“中午想吃啥？我带上来咱们这里吃。”

时透无一郎“酱汁萝卜，其他随意。”

时透有一郎“好。”

这小家伙的爱好还是没变啊。有一郎看着手里的打包盒有点小开心，跟无一郎一起边吃边看起电影来。

314的住客今天一整天都没出过门，食物都是别人代送的，无一郎看着这情况只好明天再找机会进去。扎起头发，拿着毛巾进浴室洗澡了，有一郎把面具摘了在椅子上看监控。

时透无一郎“诶——”

无一郎出来看着有一郎面具下真实的脸发愣……对嘛，这才像他长大后的样子，跟自己遐想的差不多呐。

无一郎爬上床跟有一郎依偎在一起，他的温度似火一般在慢慢融化着无一郎早已冰封起来的心，好像……身上似乎有一块缺失的部位被渐渐填满了。

他侧过头看着有一郎的脸，鬼使神差上手摸了摸；经常得到没充分透气的脸颊并不顺滑，反而很粗糙。无一郎有些心疼，替他擦掉额头上细小的汗珠，轻轻拍拍他的脸示意他该护肤了。

有一郎把他圈在怀里抱着，下巴抵在无一郎肩膀上，低声说了句

时透有一郎“该睡觉了。”

时透无一郎“恩。”

无一郎把一只腿和手搭在枕头上抱住缩进被窝，像只猫一样把自己缩成一团。

好像曾在网上看到过……抱着枕头睡觉的人，都缺乏安全感。

有一郎对无一郎是抱有愧疚的，这几年都没能尽到自己的责任，没能陪伴他一起长大，也不知道这几年他经历过什么事情，又怕二次伤害不敢问。他叹了口气，帮他拈好被子，搂着无一郎的腰让他贴紧自己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