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倒在大街上,怎么会躺在这里?
刚想起来,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得她再次倒在床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突然她听到有声音,顿时警惕起来,目前以她的伤来看,如果来的是敌人,别说是打了,就算是躲也躲不了。
见到一位穿着普通的妇人走来,一见到她醒了,高兴极了,“郡主可算是醒了,太好了。”
此话一出,禾念便知晓是她救了自己,只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是?”
“瞧我这记性,”妇人拍了拍头,“我姓李,本是齐国邺城人氏,一年前被小人陷害入狱, 承蒙郡主搭救,感激不尽。”
原来是这样,“不必谢我,那本就是你无辜。”禾念笑着说:“我睡了多久了?”
“半月之久。”
这么久?看来自己‘死了’的消息已经传到齐国了,只是希望爹娘见到他们两能明白她的打算。
“那郡…姑娘好生休息,我去看药煎得如何了。”李大婶知道如今她的身份,不能暴露。
“麻烦你了。”
与此同时,周国太师府。
太师宇文护坐在正堂处理事件,手下哥舒来临,“主上”。
他点了点头,“什么事?”
“探子来信,齐国郡主,死了。”
“哪位郡主?”
“和蕴”
宇文护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可是沈国公的女儿?”
“是。”
修养几日后,云苓想着不好再打扰别人,于是收拾好行李,向李大婶告别,临走前留下了些银钱。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离长安有些距离,得尽快赶路。
总算是到了,禾念看着城门上的长安二字,”叔,谢谢你啊,要没有你我得晚些时候才能到长安呢。”
“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快去吧。”大叔挥了挥手
“好。”
有家回不得,在异国不知该怎么做,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独孤信,母亲以前就说过若是有一日去了周国,就到独孤府上,独孤信会收留的。
走进长安城就禾念感到这里的气氛同初到长安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是有什么事情么?
去问了一下大娘,“大娘,今日怎么这么热闹?”
“独孤将军一家回长安了,皇上与皇后则设宴款待呢,就在前面。”
“谢谢您。”
当今皇上宇文觉,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独孤信回到长安,盛情款待,感觉是有什么事要求他。
云苓现在在马场上看着他们在比赛,她想着若是能碰到独孤府的人的话就让他们带他去府上见独孤信。
突然有位公子从马上摔下来了,摔得重,云苓离他最近,马上到他身边,从包里拿出药给他脚上的伤口上药,”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还行,多···多谢姑娘。”
扶他起来让他站稳,马上的那人下了马,趾高气昂,说出的话令人厌恶:“独孤顺,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就这么点用?哟,这位姑娘哪来的?”一边说一边靠近云苓,云苓实在忍不住用一脚把他踢到地上。
“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技不如人就算了净想些阴招。”
“你说什么呢,明明就是他自己摔的关我什么事,又没有人看见是我推的他!”
“分明就是误会一场。”
来了三个人,分别是粉衣、黄衣和紫衣姑娘,黄衣姑娘走到禾念面前焦急地问:“我五哥怎么样了?”
“已经上过药了,具体的话还是要看一下,我是大夫。”
紫衣姑娘看了她们之后,说:“曼陀伽罗,带独孤顺回府”
“好。”
云苓跟着他们回到府上,就是独孤府,估计是收到消息了,才刚进大门就有人迎上来了,“阿顺!”禾念看向说话的人,知道他就是独孤信了。
“阿爹!”伽罗一见到独孤信就跑上去了,“五哥受伤了,还好有这位姑娘在。”
“独孤将军”云苓点头,“现在找个地方让我为独孤公子诊治吧”
“独孤将军,令公子已无大碍,卧床几日便可落地行走了。”
“多谢”
“其实我此次前来,是为见你一面”
独孤信听到这里先惊讶了一下,没想到禾念直接说出来了,“姑娘可是有事相求?”
“说起来,我应该要叫你一声舅舅,”看到独孤信的迷惑,云苓边回答边拿出匕首,“我母亲是罗瑶,这是她的东西,她以前跟我说过,若有一日我去了周国,就到独孤府上找您。”
独孤信接过匕首,缓缓抚摸,“这,这是我当年送她的,没想到过了没多久我们兄妹就走散了,二十多年了,终于有她消息了,”缓了缓情绪,“你母亲如今怎样?过得好么?”
“她过得很好,只是一直记挂着您”
“我叫云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