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4孰是孰非

　　李秉宪全程静默无言，躬身打来鹿晗办公室的门，将沈佳一把推了进去；沈佳一个踉跄，回头望时门早已紧闭。　　

　　房间内温度十分舒适，沈佳方才进来一眼就瞥见了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双眸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直至听见了关门声，才缓慢地抬起头。　　

　　似是很惊讶，鹿晗在看见沈佳的那刻领有些错愕，这三年沈佳消瘦了太多，眼神也不似三年前那般倔强。

鹿晗“看来你过得也不好。”　　

　　也？　　

　　这个字眼有些格格不入，沈佳内心只觉得鹿晗亲手将她送进疗养院后生活应称心如意不少，却未曾想，位高权重的鹿总也会有日子不舒坦的时候。　　

　　鹿晗嘴角带着戏谑的笑，他今日见沈佳的原因无非就是想看这个女人脱离了自己的管制还能否活下去。　　

　　如果不行，他还打算施舍沈佳一个卫生间清理工的职位；但沈佳身上穿的这身已经有些泛白的土黄色工服便全然明白，她原来也还不至于蠢成这样。

沈佳“原本我只希望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鹿总您高贵的面庞，没想到这个小愿望竟也不能实现。”　　

　　这话气得鹿晗浑身发抖，手中两万块钱的钢笔就这样扔了出去，笔尖歪斜，墨水洒了一地。　　

　　沈佳深深吐出一口气，做出要离开房间的模样；鹿晗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沈佳的手腕，眼中的愤怒似要将她撕碎。

鹿晗“知道我为什么找你过来吗？”

沈佳“您又想送我到别的地方去了？”　　

　　沈佳话里有话，三年疗养院的生活让她见够了肮脏的人心与欲.望，鹿晗眼里始终只有关于鹿妮的真相。

鹿晗“你知道金泰亨是什么样的人吗？就这样随意接受他的好，不怕他找你要回报吗？”　　

　　沈佳不解地看着鹿晗，用力甩开他的手，看了一眼自己发红的手腕，紧皱着眉头。

沈佳“那您呢？深明大义的鹿总？”　　

　　这回沈佳离开鹿晗没有上前阻拦，就连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员工他也没有破口大骂；　　　

　　沈佳那时只觉得鹿晗疯了，如今她的眼里，鹿晗俨然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摔门而出的模样她许久才缓过神。　　

　　回到饭店的沈佳神情镇定地走入后厨，如今众人都不敢对她随意呼来喝去，毕竟她这一趟究竟是好是坏，没人能知晓。　　

　　原先那位发起怒来像是要将沈佳生吞活剥的服务生此时却像被施了魔法般，态度发生了惊人的逆转。　　

　　不但将她做的活都揽了下来，还殷勤地给她端茶倒水，那生疏的模样一看便知是从未对父母做过；沈佳对这样的行为不但没有一丝感动反倒心生厌恶，现实社会看似都是些人类，可做起事来，还是活脱脱的动物世界。　　

　　为了生存而才选择做人，实在可啐。　　

　　鹿晗自沈佳离开办公室后不由地出神，一早便藏在办公室角落的王一博带着笑容拨开窗帘；他走近鹿晗，又晃着手中的U盘，灯光照射反映出点点光芒，却似针扎一般刺在王一博的心上。　　

王一博“我都说了，沈佳不会听你的劝阻。”　　

　　王一博自信的笑容并未给鹿晗带来一丝缓解的作用，那个男人反倒有些恼羞成怒。

王一博“是你亲手把金泰亨推向沈佳的，就怨不得她信泰亨而不信你。”

鹿晗“她为什么？”

王一博“为什么？这还用问我吗，就像你怎样都不肯相信害死小妮的凶手不是她而另有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