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后车蓦地停下,沈佳在一栋陈旧的老式居民楼前停下脚步,不出意外,这里是金泰亨为她寻找的住处。
沈佳“金医生您这是?”
金泰亨没有回答,笑着招呼保镖带着她其余的行李上楼,沈佳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推开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里面的家具倒也算齐全,左右不过五十平米的样子。
金泰亨领着沈佳在房间里简单看了一圈,谈不上参观,这栋居民楼已经有三十多年的时间了,已经许久没人居住。
金泰亨“沈小姐,您今后就放心住在这里吧,至于房屋一类的您不用担心。”
内心的感激无法言喻,沈佳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忽地她想起自己总得找个工作谋生不能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家里混吃等死不是?
她急忙拉住金泰亨的袖子,难为情地看了几眼他身后的保镖,这几位身高体格实在过于魁梧,面对他们心理压力着实太大。
金泰亨读懂了她的心思,挥手示意保镖们退了出去,转而与沈佳坐在沙发上,望着她似是有求于自己的模样又不忍地好奇起来。
金泰亨“怎么了?”
金泰亨磁性的烟嗓已足够有吸引力,为着安抚沈佳的情绪,又特地降低了音量。
沈佳“工作……怎么办?”
沈佳仍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门外,而后轻声说出了自己担忧的点,这声音原本就不好听,压低音量后就更难以入耳了,就像是正在锯木头的锯子。
她脸上不似从前那般精致,还有些深深浅浅的伤痕。
金泰亨“工作的话……鹿总管得严,这点我没办法帮您了,时常去给老板打个招呼让他好好照顾你还是有能力的。”
鹿晗对沈佳今天出院都不知晓,要是知道连工作都有了,金泰亨这个饭碗也就别想要了。
沈佳微微点头,她似乎开始觉得这原先黯淡无光的生活开始有了光亮,就像是在洞穴探索中忽地看见了出口。
她心想,出来以后想必就能努力还自己一个清白了,如果可以,沈佳还真想瞧瞧鹿晗那副震惊的嘴脸。
最后金泰亨又命人送来了些生活用品以工作为由离开了,沈佳在那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她躺在小床上,呼吸着带有灰尘的空气,虽不如疗养院整洁,却也是她新的开始。
正如风信子的花语一般:不被过去所羁绊,忘掉过去开启崭新的人生。
金泰亨回到鹿氏复命,推开办公室门走进去,扑面而来的压抑感令他后背发凉;鹿晗转过身来,手中正盘着上回的手串。
鹿晗“去哪儿了?”
他淡淡地开口,抬头望着金泰亨,手指上的勒痕,鬓角的汗水,还有……鞋上的泥土;看来是去过那里了。
金泰亨惊愕,稍微平复情绪后转身拿过助理手上的合同,是关于欧洲的投资项目。
鹿晗拿过合同,随意翻了几页:
鹿晗“她还好吧?”
她?
金泰亨“一切都好,只是嗓子……怕是再也恢复不了了。”
鹿晗“怎么回事?”
鹿晗的语气变得有些着急,双手撑在桌上立即站了起来,这三年间他一直通过金泰亨去了解沈佳的动向,得知她一直在疗养院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很高兴,沈佳无法体会失去亲人的感受,只有让她肉体疼,才能明白他心里的疼。
金泰亨“鹿总这样的人原来还会在意沈小姐的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