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在蓝启仁的静室里,照顾着他。
打来一盆温水,清了清蓝启仁的脸,随后蓝氏门生端来一碗药,安墨看了看蓝启仁。昏迷不醒,这药……
安墨你先放在那吧
安墨拿过桌上的药,一勺一勺地喂给蓝启仁,可惜,大部分都未曾咽下去。也只能作罢,先给蓝启仁把脉。
安墨眼下,也只能用灵力了,也不知道,我这灵力,舅舅你可承受得住啊。
安墨自言自语一句,便开始渡灵力。
安墨的灵力相对于正常凤凰而言,有些怪异。其灵力虽有清灵之感,但却是极寒之灵,虽然能控制,对于修士而言,虽然有益,但目前的情况下,安墨也无法确定。
蓝启仁迷迷糊糊醒来,只感觉体内有一股清凉的灵力回转打扰,看清来人时,心中一惊,握住她正在施灵力的手。
蓝启仁你……还知道回来?!
安墨舅……舅舅。
安墨被这么微含怒意的反问,弄得心中后怕。生前谁人不知,清河二公子素来怕自家大哥赤峰尊,安氏清月仙,‘敬畏’蓝先生十分。
安墨舅……先生既然醒了,还是赶快把药服下吧
蓝启仁咳嗽了几声,喝下药后,看着安墨。
她依旧保持原先的模样未变,依旧是十七八岁时的少年样子,腰间缠着合心绫,屋内一旁放着长安剑,只是……少了一样蓝启仁最为熟悉的东西。
蓝启仁你的抹额呢?
抹……抹额?!
完了完了,就知道舅舅要问,该怎么回答啊
蓝启仁似乎就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
蓝启仁实话实说
安墨讪讪一笑
安墨我也不知道
见蓝启仁蹙眉盯着,表情似乎将要爆发,安墨立刻安抚住蓝启仁,忙解释道
安墨那次围剿,长安和合心绫我托温晁交给了我弟子温凯,至于寒笙笛和抹额,我是真的不知道去了哪儿……
安墨说着,还一脸委屈
安墨但我记得,寒笙笛与抹额是一块的,若能寻得寒笙笛,必能找到抹额。
蓝启仁没有说什么,屋内顷刻间变得寂静无声,让安墨变得有些不自在,蓝启仁还抓着自己的手,自己又不能离开。
蓝启仁后知后觉,立刻松了手,咳嗽几声
蓝启仁下次,别再用灵力救治他人
蓝启仁你刚回来,也得注意身体
安墨先生不必担心,救治先生,我本就心甘情愿
窗外的阳光撒在安墨笑成月牙似的眼睛上,让蓝启仁愣了愣,小时候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长成了倾国倾城的女子,早在不知何时,蓝启仁便知晓,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情愫。
只是这次,真的是失而复得吗?
蓝启仁你先出去吧
安墨好,先生有事可再唤我。
安墨走出静室,轻轻关上房门。
她叹了一口气,舅舅还真是,一成不变啊
蓝曦臣念卿。
安墨泽芜君……
蓝曦臣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
……
而姬如是这一次走出山门,潜入了南宫家的一间密室,这世间就没有姬如是进不去,出不了的地方。但这次,她格外小心。
刚打开密室门,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强忍恶臭,走入密室,里面放着稀奇古怪的法器,姬如是从未见过,但感知法器上都有魔物的气息,也让她深知在此地行事,真的要小心谨慎些。
而正中央,一支通体玄黑,刻有鬼头,笛身较短的笛子摆放着。
姬如是上前查看,仅仅是轻轻一碰,便有万千的鬼魂、怨念在耳边叫嚣,深知有怨念成物,在密室内开始盘绕起。
“姬如是,你杀了浔阳范仙门一家,罪孽深重啊”
“计算着自己的侄女,你心好狠!”
“罪孽深重,你怎么不去死!”
“姬如是,我好痛啊,你为什么杀我?!”
“偿命!偿命!”
……
姬如是被这些讨命、咒死的怨灵,弄得有些神志不清,忽听密室门被打开,眼神一凛,立刻躲了起来。
进来一名双耳如尖,双眼赤瞳的红衣妖娆女子仅仅是挥了挥手,那些怨灵就全都归入笛中。
红莲这里有人来过
南宫雪会是谁?这密室外我层层结界布置,没有这么轻易可以进来的。
暗处的姬如是不屑一笑。
越是小心谨慎,越是紧张,越容易出差错。向来连她们自己都没有察觉,结界有一处遗漏。
红莲这里不合适放这些法器了,尽快转移。
红莲你当初行事过于鲁莽,眼下魏无羡被强行献舍而归,安墨也浴火重生,成为半神落入凡间。
红莲更应该小心。
南宫雪是。
红莲听说,你中意那个蓝湛?
红莲你可得加把劲,毕竟,她回来了。
南宫雪满脸恨意地紧握双拳。
南宫雪你之前的话,可还作数
红莲作数,当然作数,只要你答应我的事情做到,蓝湛算个什么,你要喜欢,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是你的。
南宫雪不用,我只要他。
姬如是闻言,内心作呕。
蓝忘机能看上你?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