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尊封,但先帝到底未曾废后,景仁宫又因为皇阿玛驾崩而伤心暴毙,儿子打算以皇后之礼将其安葬。”
“既无尊封,就不能以皇后之礼下葬,也不能与先帝同葬,才是先帝所言的死生不复相见。”
“皇上,张廷玉求见。”
“让他进来。”
“嗻。”
张廷玉走了进来。
“臣张廷玉给皇上太后请安。”
“何事啊!”
“皇上,臣闻听景仁宫暴毙崩逝,特来觐见皇上。”
“后宫之事,前朝之臣也要来干涉吗?”
“启禀太后,后宫之事,外臣本不该干涉,然而景仁宫是否尊封已得朝臣关注,已属国事,既然是国事,臣就不得不问。”
“尊封之事,尘埃落定,景仁宫已暴毙,事情已了,尊封之事才出,景仁宫便暴毙身亡,皇上,其中曲折,实在是令人遐思,臣请皇上,一定要细查此事。”说完,跪着磕了一个头。
“历来帝王驾崩,后宫总有人伤心离世,景仁宫过世,有什么可遐思的。”
“但是这次过身的毕竟是大清曾经的皇后,哪怕先帝与景仁宫多年不睦,哪怕先帝曾言此生不复相见,就算是没了尊位,景仁宫也不该不明不白地暴毙啊!”
“怎么叫不明不白,张大人此言,难道是哀家……”
“主儿,总还有张大人愿意为老主子说话。”
“张大人,最重正统。”
“亡者又是素来与太后不睦之人,彻查此事……”
“臣妾乌拉那拉氏求见皇上。”
“进来吧!”
乌拉那拉青樱走了进去。
“臣妾给太后,皇上请安。”
“起来吧!”
“给娘娘请安。”
“娘娘,臣张廷玉正与皇上谈景仁宫暴毙之事,娘娘是景仁宫的至亲,务必为她讨个公道。”说完,就磕了一个头。
爱新觉罗弘历看了一眼太后,说道:“青樱啊!景仁宫和皇额娘都是你的至亲长辈,你出言必得谨慎。”
“是,张大人,我因姑母去世,悲痛万分,可公道二字,却不知道张大人从何提起,姑母禁足景仁宫,悲愤交加,抱病多年,因先帝驾崩,姑母过分忧心,而遽然离世,当时我侍奉在榻前,亲眼看着姑母驾鹤西去的。”
“当真?”
“当真。”
所有人都沉默了。
“太后,皇上,姑母过身,确是因为太在意和先帝的情分,若有任何流言蜚语,臣妾应该出面平息,好让姑母走得体体面面,安心身后事。”
“皇额娘,那景仁宫的丧仪还是得办的体面些。”
“那就按妃礼吧!也可葬在嫔妃园寝,下葬时候,便不要写什么名分了,免得惹眼,至于灵位,遗物那就一并发还母家就是。”
“张廷玉。”
“臣在。”
“你可有异议。”
“景仁宫身后之事当以皇上,太后的决断办,臣没有异议,臣告退。”说完,站起来,离开了。
“皇帝国事繁忙,哀家回去了。”
“儿臣恭送皇额娘。”
“恭送太后。”
福珈扶着太后离开了。
“王钦,你也下去。”
“嗻。”
“青樱,此刻只有你与朕,你告诉朕,景仁宫是怎么过身的。”
乌拉那拉青樱沉默了一下,说道:“皇上,臣妾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爱新觉罗弘历给乌拉那拉青樱擦了一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