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焉以晗这两天的表现让周震南还算满意,周震南终于将他的手铐解开,但仍然不允许他出地下室。焉以晗没那个精神反抗,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只想睡过去。
后来他有一天想起那天在宴会上,马嘉祺给他的一盒药,那药盒是白色的,没有任何志,当时焉以晗就微微有些疑惑,但没问口,听说是赵易宁送的,当时没在意,现想越不对劲。
她摸摸裤子口袋,那盒药居然还在。他打盒,发现药盒里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药,她面翻找出了一颗比其他的明显要大很多的丸,他小心翼翼打开那颗药丸,里面是纸条条。
“周震南做了一些违法勾当,你留意点。有机会认识一下李知恩”
李知恩?
焉以晗努力地在脑海里回想,他想起来,自己在监狱听过这个名字,可她为什么会在这?
她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但她倒是知道,周震南肯定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的交易,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的。她将那些药收起来,藏在口袋里。
她突然想起,丁程鑫对她说的
“我恨你”
那个恨极了的语气让焉以晗终生难忘,在她心里刻出一道一道深沟,回想一次就要加深一次,心就要被刀割一次。
她被关在这里的这段日子,睡觉也总是睡不踏实,她梦见过自己偷偷地跑出去,见到了他们,他们带她走了,他们去了国外......
焉以晗心里的想法正在蔓延。他向来是有想法就愿意付诸行动,他看着墙上的时钟,上午10点。一般这个时候周震南都是在公司,他可能真的可以逃出去。
她没想到,地下室的门并没有锁,她轻松地打开,却在通往地面的入口处迷了路,她根本看不见路
她转了二十来分钟,可算是找到了那一抹光,许是太久没见过太阳,她的眼睛有些不适应。
她先是来到自己以前住的房间,换了一身服,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手忙脚乱地连头来不及吹,就往外跑。
焉以晗用身上仅有的零钱打了辆车,去了赵家,她想敲门进去,却发现自己就没有那个勇气。
他只好偷偷地躲在墙角,他甚至看到他们跟着赵易宁下车回家,他下意识地想要躲藏,不知所措才发现他们早就消失在视线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回去了,不然被周震南发现,他就死定了。
监控闪着红色的灯,显示器前坐着的男人勾唇微笑......
周震南先别抓她,看她能跑几回
焉以晗上次跑出去之后,周震南对他的态度并无其他变化,好像不知道一样,还是不给她戴手铐,一日三餐都是粥。周震南不让他自己吃,非要一勺一勺喂给他。舌头上的泡让他觉得吃饭都是一种折磨,那粥仍然滚烫。 焉以晗睡觉睡得越来越不踏实,经常一到就惊醒,她醒来就能发现自己的脸上沾着水,后来他才发现,这血水是从房顶滴下的,吓得他不敢睡觉,常常是挨到天亮,墙角睡一会儿。 手臂上的针眼只增不减,焉以晗有一次开口问周震南给她注射了什么,周震南不吭声,过晌才回他一句。
周震南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也别担心
焉以晗又接二连三地跑出去过几次,仍然是跑回以前的家,蹲在墙角往里面张望,看一眼他们就走,如此反复,从没翻车过。
那天焉以晗实在是难受得不行,头晕乎乎的疼,一动就要眼冒金星,加上最近只喝粥,没什么营养,低血压更严重了些。但他想看看他们,于是她像往常一样跑出去。
这次她来到姚琛家,她偷偷躲在墙角,往屋里张望的时候并没看见他的身影,他一转头,姚琛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姚琛站在门口,敲敲门,开门的是个女人,焉以晗定睛一看,这个人和自己好像啊,姚琛把她抱起来亲了一口,他被两人的幸福刺痛了双眼。姚琛真的......真的放弃她了。
焉以晗顿时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眼睛也开始看不见东西,头晕目眩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她支撑着疲软的身体回到周震南家,刚一进门就看见周震南站在客厅,她心下一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周震南就把他拉进地下室,这次,他锁了地下室的门。
焉以晗想开口解释,被周震南一个耳光打得脑袋嗡嗡响。然后手和脚都被镣铐锁住。
周震南“跑出去几次了?你这样不听话,遭罪的可是你自己。"
周震南都看见了吧?他怀里搂的不是你,是别的女人
周震南他早就不爱你了这个事实,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接受呢?
周震南一边说一边把姚琛和一个女人的亲密日常照片甩在焉以晗面前,焉以晗紧闭着眼睛,不想去看那些照片,周震南却出声呵斥他,抓着她的头发,逼她睁开眼睛看。 你不是喜欢姚琛吗?还要三番五次跑出去看,我都摆在你眼前,你怎么不看啊?" 焉以晗看见那些照片,心疼得要窒息,他紧紧咬着下嘴唇,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说好再也不见的人,心里的爱意却顽强不屈,看到听到就会重新将心上的疤划开。 周震南拿出一根针,大概是织毛衣的针那般大小。他看见焉以晗掉眼泪,就狠狠地往他手臂上扎。
周震南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为他哭?"“你掉一滴眼泪我就扎你一次。
针头尖锐,周震南力气大,针尖刺进焉以晗的皮肉,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她想躲,可她被禁钢在那张床上,根本躲不开。她努力地控制眼泪,可实在是疼,他收不住。 血珠从针眼里往外冒,染红了雪白的床单,焉以晗疼得声音都颤抖。
周震南这么怕疼
周震南那当初还拿玻璃碎片抵脖子威胁我呢
周震南你不会是想给姚琛守身呢吧? 你贱不贱啊?人家早就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 听见这几个字,焉以晗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周震南的就拿着针狠狠地往她皮肉里扎,焉以晗哭喊着尖叫,可他哭的声音越大,周震南的力度就 越大,焉以晗几乎要疼晕过去。 她更希望此刻自己真的晕过去,至少不用承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酷刑结束是焉以晗哭累了,周震南见他几乎进入休克才收起了针,白皙的手臂上千疮百孔,血仍然往外流,一个个针眼看得人一阵心悸。 周震南走到柜子上拿起碘酒和纱布,要给焉以晗清 理消毒,焉以晗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他的眼睛已 经快要流不出眼泪来 碘酒碰上伤口更疼,焉以晗咬紧了牙,仍然疼得直冒冷汗。
周震南还跑吗宝贝
周震南我恨不得把你腿打断
周震南你说姚琛会不会愿意养你这个残废呢
焉以晗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焉以晗嗓子都喊哑了,声音微弱
周震南听到这话突然就暴怒起来,他放下手里的碘酒,伸出手死死地掐住焉以晗的脖子,一边掐一边冲他喊。
周震南你他妈叫我怎么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呢?""我也喜欢你你怎么就只喜欢他?
焉以晗被他掐得直翻白眼,扭动着身体可根本无济于事。
焉以晗你.....疯了...
周震南对!我就是疯了!我看到你为别人哭,我嫉妒得就要发疯!
周震南我变成这样,全都是拜你焉以晗所赐
焉以晗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已经绝望地闭上双眼,哪知周震南在他窒息的前一秒放开了她,她开始剧列地咳嗽,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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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我,这是病,得治,一定要治。 我喜欢你,这也是病,没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