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日的苏玉在过了中午之后,即使不接客,也会在楼中央的那方戏台子上弹琴.那时往往是清玉楼生意最好的时候.今天也如往常一样,中午之后,那些喜欢听苏玉弹琴的客人陆续的来了楼中.等了许久后,依然不见苏玉的身影.他们都是花了钱来听曲的,可迟迟不见抚琴的人,必然是心生不悦.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人群中开始嘈杂了起来:"这弹琴的人呢？我今日可是特地来的,就为了那一曲.""就是就是,我们都是花了银子的,这人怎么还不来."众人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响,纷纷要求既然都没人来演,那便把银子都退回来.楼内负责招待传话的小倌见势头不对,立刻去叫了老妈子来.

老妈子今日对不住大家了,小玉他身体不适,不能来为各位客官弹琴了.还请各位客官见谅

老妈子一边向众人赔着笑还一边还道

老妈子各位想退银子都随我来,若是想看其他节目的,奴婢这就是安排.

那些第一次来听苏玉弹琴的人想着既然听不到曲,那便看些别的节目也是一样的.而那些听过苏玉弹琴的自是知道除了苏玉的琴音,就是再好的节目也无趣了.

老妈子本来因为苏玉无缘无故的不接客恼火,这会儿又遇上这档子事儿,心里一股气憋的差点没过去.但又着实不好说什么,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一个个的给那些跟着她的人去退了银子.又给没退银子的人安排了其他的节目.

一连两日苏玉都不接客,也不上戏台子弹琴,清玉楼的收入一下便少了好多.这时老妈子正巧看见苏玉从楼上下来,本以为今日他终于愿意接客弹琴了,哪成想他下面说的话竟和她的想法完成背道而驰.

苏玉见老妈子正在大堂处便走过去向她福了一礼

苏玉妈子

老妈子这么些个日子,可算是愿意下来了

老妈子的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苏玉是,前些日子身子有些不爽快,一直在房中静养着.

老妈子前些日子便算了,今日既然下来了,想必是身子已经好全了,准备着一会儿上台吧

苏玉我正想和妈子说呢,往后我不会再上哪戏台表演了,接客的话,也得是我在楼上远远瞧过之后再决定了

老妈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玉就是我说的面上意思

苏玉丝毫不像是寻常的小倌,对楼内的妈子言听计从.他一身白衣称的他甚是明月清风.骨子里傲气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苏玉若是妈子不愿意我也是无所谓的,总是会有愿意为我赎身的人在的

老妈子被苏玉说的愣住了.她想着,只要苏玉不走,往后或多或少都是能为她赚钱的.她还不想苏玉就这么被人赎了身走了.便只好答应了他.得了老妈子的回答,苏玉再次福了一礼,便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