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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之下的暴力(上)

缘浅无忧

昨日还朗朗晴空,今日就变得阴沉沉的。天空不似昨日的蓝天白云,只有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

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衣服。太阳好像害怕似的,一直躲在乌云后不愿意出来。

缺少了太阳,像丢了魂似的,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生气。

这番情景与最近旧病复发的云九玖一样,云九玖也是旧病复发后毫无生气,但还是坚持去咖啡厅,是说咖啡厅热闹,大家也实在拗不过她,只好依着她。

解忧咖啡厅一改原往的热闹欢腾,今日一早就挂上了[暂不营业]的挂牌,还在纳闷的常客们在门外向里张望着,看到一楼大厅空荡荡的没有一人,想着今日可能去不了了,只好失望的离开。

而在城市中心的人民法院门口,停了几辆豪车,车门打开,一辆下来了两位倩丽佳人和两位本市非常有名的律师

另一辆也下来了两位倩丽佳人和一对母子,小男孩穿着一身漂亮的新衣服,母亲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在闷热的天气下还穿着长袖长裤围着围巾,有些怪异。

他们的手紧紧的拉着,小男孩抬头对母亲说着“妈妈不怕,有小杰在,小杰保护你”母亲蹲下来摸着小男孩的头温柔的回答“好,妈妈有小杰,妈妈不怕,小杰等下为妈妈加油好不好”

小男孩用力地点着头,拉着妈妈的手更紧了,母亲站起来的时候,围巾向下滑去,脖子后面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有发紫发黑的,有结咖了的,有形成疤痕的。

母亲说着不怕,但她手还是在颤抖着,她摇摇头,心里默念着没事的没事的,为了小杰,你不能害怕,今天一过去就会结束的,会结束的。

“魏姨,要开始了。”“哦哦好好”魏姨点点头,跟着前面的女孩一起向法院走去。

“啪嗒”臭贱人你干什么吃的,水这么烫是想烫死我吗

“啪嗒”臭婊子,老子赚钱养家,打你怎么了!

“啪嗒”求求你别打孩子,求求你了,打我吧,别打他啊!

“啪嗒”我,我是不小心摔的,医生你配点药就可以了。

“啪嗒”妈妈,为什么爸爸要打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

每上一个台阶,每走一步,魏姨脑海里就会冒出丈夫的辱骂殴打、儿子的眼泪、医生的话语、家人的担忧。

结婚前千万般的甜言蜜语,结婚后只有数不胜数的辱骂、刀砍、烟头烫、墙上撞、扯头发……她的身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也没有一处皮肤是能见人的。

魏姨想着这些,自嘲的笑了,小男孩听到声音向魏姨望去,看到母亲的笑容和眼角的眼泪,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好好牵着母亲的手,不让母亲摔倒。

走进法院,魏姨看着里面庄严肃穆的建设,这是她梦想中的地方,今天终于可以进来了。因为还没到开庭的时间

魏姨和男孩先坐在一旁等待开庭,而同行的几个女生和律师在不远处商量着什么,一个女生拿出一个东西交给律师,律师也不停的点头。

魏姨想着要是这次开庭可以胜诉,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她们,只是自己什么都没有,该怎么报答。想着想着,魏姨睡了过去。

(魏慧)

“家里是没有钱了嘛?!天天早餐就知道煎鸡蛋,你是想怎么样啊!”随着一阵怒吼声,新的恶梦开始了。

小杰已经见怪不怪了,默默的坐下吃早餐,只想安稳的出门上学。 那个男人却不肯放过小杰和我,直接把盘子摔在我的身上,又把玻璃杯子往我身上砸。

拎起想要扶我的小杰摔向墙角去,他抡起棍子就往他身上打。我只好跪下来求他松手。小杰被他打的昏迷过去,“你还是人吗?!他是你儿子啊!”我哭着冲他大吼

“臭贱人还敢顶嘴,嫌打得不够多是不是啊,老子满足你。”他拽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一下,两下,三下……血已经浸湿了我的脸,我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和头撞墙的声音,撞完墙他又把我往玻璃碎片堆推去,用棍子砸向我

玻璃渣深深的扎进我的皮肤,传来的痛感让我无法昏迷,好不容易他尽兴了,对着我吐了一口痰后就出门工作了。我爬起来用最后的力气打电话给邻居,想让他们带小杰去医院。

“嘟嘟嘟……喂,小魏啊你怎么了,小魏?小魏?你听得见吗?小魏?”可能是我太累了,撑不了听他们说话。

夜晚降临了,小杰因为还没恢复,仍在住院,我身体也是习惯了,恢复一点后,就回家给小杰煮晚饭。

回到家里,看到地上全是带血的玻璃碎片,小杰的书被撕碎了散落在地上,“没事的,他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急忙去打扫,生怕他回来看见家里这么乱又要发火。扫着扫着,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伤口又隐隐作痛,玻璃碎片上反映出了我的脸

一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肿着眼流眼泪的女人,“哭什么,小杰还等着你的饭呢”用袖子擦擦眼泪后,抓紧打扫干净做饭。

晚上十点,我带小杰回家,看见他还没回来,我稍微松了个口气,让小杰去睡觉了。凌晨三点半,他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我当没看见一样睡觉。

他看着我,突然冷笑一声,就抓起我的脑袋往墙上撞。我被这措不及防的一撞搞晕了。小杰听到声音,赶忙跑出来看。

我怕他伤到孩子,就赶紧让小杰回房间睡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棍子又一次的落了下来。小杰挡在了我的面前。

“咚”的一声,棍子砸在小杰的背上,小杰忍着痛没有喊出来,因为他知道要是喊痛,那个男人只会打得更厉害。

小杰小小的身体紧紧的抱住我,棍子也一下一下的砸在他身上,他还笑着对我说“妈,妈妈,你,你看,我也,能保护你”我看得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贱人,老子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反抗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我愤怒的瞪着他,用全部力气把他踹倒,见他倒在地上后,我用最快的速度抱着小杰飞奔到邻居家门口,用力的敲着门。

但是敲了好几下,邻居都没有开门,那个男人快站起来了,我又用力的敲门还大声吼着“救命”邻居还是没有开门

楼上楼下听见声音的都出来看了看,一见到是我在敲门,立马关上门不想惹事。“开开门啊,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孩子吧!”

对着紧闭的门无论我怎么样的嘶吼,他们还是不愿意开门,哪怕是开一点点缝隙也好。

小杰也因为之前的伤还没好,又添新伤昏迷了过去,背后的血一点一点的浸湿他的衣服,嘴角却向上扬着,好似在说妈妈我有好好保护你了,

“小杰,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太无能了,小杰啊”我抱着小杰跪坐在邻居门后痛苦了起来。

那个男人大步的走过来,嘴里还念叨着“臭婊子,还敢踢老子,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家里拖去

关上门,他把小杰扔到墙角,又拿起门后的铁棍往我身上砸,砸得我头破血流,我越喊着痛,他打得越兴奋,嘴里不停的辱骂着我。

这样一个晚上,棍子、墙壁、刀、杯子等一切可以用来打人的东西我都经历了一遍,他一直打到我快死透了才肯停手。

可能是邻居听不下去了,开门出来制止他,并把我和小杰送往医院。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醒来后听护士说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小杰一直趴在我床边哭着,谁也拉不动,那个男人还是照常上班喝酒回家,没来医院看过我一分一秒。

(苏白)

那天去医院看望生病的小姨,小姨病床旁新来了一位病人,没什么人来看望他,十分安静。给小姨削苹果时,听小姨说到:旁边的病人是一位母亲,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整个人身上都是血还有玻璃渣

已经看不出这是个人了,当时见到她的人都被吓傻了,医生抢救了很久才把她抢救了回来,和她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醒来后一直趴在病床哭,哭得小姨听了可心疼,劝小男孩去休息都不愿意去。据说听送来他们的人说那位母亲是被丈夫家暴打的。

“啧啧,所以说啊结婚得好好挑人,白白啊你也不大了,要是找对象一定要擦亮眼睛啊”小姨还“语重心长”的八卦着,“恩,小姨吃苹果”“白白真乖”

小姨拿起苹果还当我是小朋友一样摸摸头以示表扬。看望好小姨,起身准备回去继续工作,在经过那个病床时,我瞟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就继续离开医院了。

在回去的路上,想着之前设计的服装还可以怎么改时,脑海里突然冒出那个女人的脸,好像长得有点像一个熟悉的人,但脑海里的脸实在太模糊了,想了一小会后,就又想着服装。

第二天,小姨要出院了,我陪小姨夫去接小姨。旁边那个女人还是没有人来看望她,只有一个小男孩陪着她。东西收拾好,在经过她前面时,我又瞟了她一眼

让我意外发现,那个小男孩脖子上带着的玉佩,是一个故人的遗物。那个故人的后代居然会这么惨,要是被她知道了,一定会从坟里跳出来的。

魏慧?玉佩?血藏?那要是是真的,九玖的病有治了,太棒了。

“白白,你在笑什么,是有什么好笑的吗?”“没事”把小姨和小姨夫送回家后,我往咖啡厅的方向开去。

“唤,调查一个人,魏慧”“好嘞”一到咖啡厅,程唤就把文件传了过来。点开看着里面的内容,好像事情变得有点复杂了。

“咦,白白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你值班呀”“苏桑呢,有事找她”“桑桑在房间里”我快速的走上去,“咚咚”“请进”门后传来一声有些沙哑的声音。

“小白?你怎么来了,是有事吗?”苏桑一看到我就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茶给我。我喝后茶润润嗓子,将手机里的文件给苏桑看。

苏桑边看边念了出来:魏慧,魏**之女……早年与一男子一见倾心,不顾家里反对坚持与其结婚,婚后变为家庭主妇,并生下一孩子……

据邻居八卦,那男子经常家暴魏慧和其孩子……“魏**,好像是魏苜玗的儿子,魏苜玗,玉佩、血藏?是真的吗?”“是,和之前查到的是一样的”

我点点头,看着苏桑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她立马打电话给程唤让她过来,并让祁哩也暂时停下解忧。等到她们都到了,我们几个人在苏桑房间里商量了起来。

因为这事和云九玖有关,并且不能让云九玖接触到,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中,云九玖都被顾文叶带走放风。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分配好工作后,便分头去完成。我和祁哩负责魏慧母子,程唤负责找到那个男人家暴的证据

而碰巧的是那个男人工作的地方是苏桑一个好友的公司,所以后续工作由苏桑搞定。

(魏慧)

住院的第六天,除了小杰放学后一直陪着我,没有任何人来看望我,家里人也一个都没有来,兴许是没人告知他们吧。

他是不知道我住院了吗,还是说根本不在意我住院了,呵,也对,我就是被他打进医院的,他怎么可能会在意。

原本以为下午还是在睡觉中度过,结果来了两位女孩,她们长得好好看,要是我没有嫁给他,是不是也会这么好看,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成为一个黄脸婆了,年轻真好啊。

“我们应该叫您魏姨,魏姨这些年来您受苦了,我们是来帮您的”其中一个短发的女孩说到,“帮我?你们是谁?”

从来没见过的人,一上来就说帮我?难道是来莫财害命的吗?可是我一个家庭主妇,家里也不富裕,为什么要帮我?

接下来发现的事情有点让我一时无法消化,那两个女孩和我的奶奶有关系,并且在后面几天那个男人失业了、邻居态度发生大转变、警察上门、去法院打官司等等一系列事情都一下子发生的太突然,让我和小杰都很惊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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