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回到潇湘馆，楼已经开了，守门的龟毛看见她，点了点头让她进去了

霓裳“我回来了，你要的东西”

蝶舞“怎么样？外面的世界”

霓裳“一点都不好！我今天差点被几个小混混抓住了，幸好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只狗，然后我赶紧跑了。而且，还在你说的玉瓶坊碰见一个很奇怪的男子！”

蝶舞“哈哈，你说的男子，叫傅翳对吧？”

霓裳“你怎么知道？”

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

蝶舞“这个傅翳啊，可是兰颐城不可多得的纨绔公子！吃喝不在话下，嫖嘛~没怎么听过，只听说这人喜欢留恋青楼楚馆然后什么事也不做！大家猜了好久他是不是不行，谁知道他竟然跳出来说，我去那些地方是欣赏姐姐们的美丽，与你们那些凡夫俗子可不一样！可叫人笑死了！那玉瓶坊的老板娘林悦，两个人据说有那么点意思，不顾也没人看出来什么，总之啊，你记住了，他是条大鱼！只要你长得好看，他就喜欢，而且啊，不会碰你！”

霓裳皱了皱眉，这人可真够奇怪的！

蝶舞“好啦，不说了，赶紧把衣服换回来，待会儿妈妈要来，被她看见了又要说了”

霓裳不情不愿地拿起那件粉色的这里一道口子，那里一道口子，裙摆知道膝盖上方的裙子到屏风后面换去了

敲门声响起

万能龙套（妈妈）“蝶舞啊，在吗？妈妈进来了”

走进门，蝶舞好整以暇的躺在贵妃椅上，脸色比平常要白些，妈妈走过去笑道

万能龙套（妈妈）“蝶舞啊，身体好些了吗？我听说你今日让人出去买药去了”

蝶舞“还有些痛呢！妈妈放心，等好了，蝶舞会听话的。那丫头在那换衣服呢！”

霓裳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霓裳“妈妈”

万能龙套（妈妈）“哎哟，霓裳，妈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看呢！”

霓裳不敢说话

蝶舞“妈妈~霓裳年龄还没到呢！而且啊，她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学不会胆子又恁个小，还要晚些呢！等蝶舞调教好了，一定给您送去！”

万能龙套（妈妈）“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下面那些公子大人妈妈会给你安排好的”

人出去后

霓裳“她怎么那么怕你？”

蝶舞“不是怕，是讨好。毕竟我是这楼里的花魁，一个月除了那几天不少人要包我，我就是个钱袋子，伺候好了，那些王孙公子还不是我吹吹枕头风钱就到了？”

蝶舞“你是我带的，下一任花魁，你必须拿到手！只有你做了花魁，生活才会好些，每个月还有些舒坦日子，不然日日承欢，得患上花柳病呢！”

霓裳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蝶舞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可是这样的善意没什么不好的

就这样过了三年，霓裳十七岁那年，和她一起进楼里的姑娘们大半就要开始接客了，妈妈最近心情特别好，因为那些个雏儿肯定能赚不少钱！霓裳就大着胆子问妈妈可不可以去庙里拜拜

万能龙套（妈妈）“你个小蹄子！进了窑子还想进庙里？不怕佛祖嫌你脏啊！”

霓裳憋红了脸，可是今天是她离开母亲的日子，她有些想家了

万能龙套（妈妈）“行了行了，去吧去吧，不过得有人跟着你！我可怕你跑了！只有这一次！小曼，跟着她！”

潇湘馆新姑娘的初夜买卖这事儿在兰颐城沸腾了许久了，不少人都盼着呢，当然这些消息都是暗中传着的，明面上大家举国欢庆的是梁昭国国师大人韩瑾要娶妻了！娶得是拂宣国的公主！霓裳出门那天看见了满街喜气洋洋，路过韩府，张灯结彩，满屋子的红色，路过的人们都能进去吃个喜酒，霓裳也忍不住笑了，喜事，就是这样令人开心的呀！

霓裳还是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了，没有去正殿拜佛，只在门外拜了拜就走了，小曼看她安生脾气也好了不少，回去的时候，有幸在门口看见了新郎新娘拜堂的场景。

霓裳“等一下”

万能龙套（小曼）“你做什么？”

霓裳“难得出来，看一看吧，这些贵人平常也见不得”

小曼白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婚礼啊，哪个女孩子不向往呢？直到看见新娘进了喜房，小曼推了她一把

“这下可以走了吧？”

饶是这样，霓裳还是忍不住掀开帘子看向外面，韩府外，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袍的男子一脸艳羡，却也是祝福，随后又欢喜若狂的跑走了，‘这是疯了吗？’她这样想着，不过也没有多久就到了潇湘馆。

这场盛世婚姻后的五天，终于到了那天，蝶舞坐在二楼的围栏边，看着楼下的男人们各个面露贪婪、猥琐，十分的不屑，霓裳站在她身后，看着楼下的表演。姑娘们坐在台子上摆好的椅子上，各自用自己这些日子学来的方法勾引着下面的男人，老板娘一个一个的在上面推荐，然后报底价，下面的男人往上加，直到没有人争抢，那姑娘的初夜便是那个人了，有些方法不足，最后直接脱衣服了，霓裳简直不忍直视，拉了拉蝶舞的衣服

霓裳“我们回去吧”

蝶舞“也好，反正今天不是我们这些老姑娘的日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