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日,万圣节前夕,霍格沃茨的学生享受了一次提前半小时下课的待遇。
你们鱼贯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这是一个寒冷的、空气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临,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禁林上空。
“他们怎么来?”潘西脑袋上顶着一只大蝴蝶头饰,又蠢又滑稽地问道,“乘火车还是飞天扫帚,霍格沃茨不允许幻影移形。”
“谁知道呢?”德拉科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场地越来越黑暗,可是仍不见任何动静,一切都是沉寂、宁静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你开始感到寒冷和烦躁,真希望他们能快一点儿…
“你冷吗?”德拉科搓了搓手。
“你觉得呢?”两条清水鼻涕顺着嘴角滑了下来。
“噢,真恶心!”德拉科把自己的围巾解开,两三步走到你面前站定,把厚厚的围巾往你脖子上绕。
这个动作太突然,你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上瞬间温暖。直到他开始绕第二圈时,你才回过神,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不要,斯内普看着呢!”
斯内普:我正在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
“没关系,我很快。”德拉科嗓音低沉地说,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带,牵动围巾一收 ,又把你扯了回来。
就在这时,和其他教师一起站在后排的邓布利多喊了起来——
“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在哪儿?”你急切地左顾右盼,差点儿撞进德拉科怀里。
“那儿!”一个六年级学生喊道,指着禁林上空。
一个庞然大物,正急速地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飞来,渐渐地越来越大。
“是飞马!”女孩子们惊声尖叫,激动得不知该怎么办了。
十二匹长着翅膀的马拉着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眨眼之间,马车降落到了地面,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紧跟着出现了一个大块头女人。
“亲爱的马克西姆女士,”邓布利多说,“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女人的脸松弛下来,绽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伸出一只闪闪发光的手,朝邓布利多走去。邓布利多虽然也是高个子,但吻这只手时几乎没有弯腰。
“卡卡洛夫来了吗?”马克西姆女士问道。
“他随时都会来。”邓布利多神秘一笑。
突然,一个很响很古怪的声音从黑暗中飘来:是一种被压抑的隆隆声和吮吸声,就像一个巨大的吸尘器沿着河床在移动…
“呵,爱炫耀的家伙。”马克西姆女士说着,用她的大手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
接收到了信号,布斯巴顿的学生从马车上下来了,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精致的丝绸长袍,连斗篷都没有戴,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但仍昂首挺胸地傲立于风中。
“我们先进去暖和一下。”马克西姆女士带着她的学生走上石阶,显然他们受不了外头的寒冷。
与此同时,那片黑乎乎的水面已经变得不再平静,湖中央的水下起了骚动,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冲打着潮湿的湖岸…一根桅杆从漩涡中慢慢升起,接着是船帆、船身,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片刻之后,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然后又是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船上的人正在上岸,他们生得高大魁梧,穿着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乱纠结。为首的男人穿着一件银白色貂皮大衣,热情地喊道。
“邓布利多,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邓布利多回答。
卡卡洛夫的声音圆润润甜腻腻的,他抬头望着城堡,尽管脸上微笑着,眼睛里却无半点笑意,依然是冷漠和犀利的。这是一个虚伪狡猾的人,你不喜欢他。
“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卡卡洛夫示意他的一个学生上前。
“梅林啊,”德拉科使劲地捅你的胳膊,连呼吸都急促了,“威克多尔.克鲁姆,魁地奇球星!”
霍格沃茨的学生疯了,他们一个个都伸长脖子,踮起脚尖,企图看清这位鼎鼎大名的人物。
“唉,真不敢相信,我身上怎么一支羽毛笔也没带——”德拉科一边穿过门厅朝礼堂走去,一边魔怔似的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
你们走到斯莱特林的桌子旁坐下,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则站在门口,等待最后的座位决定。
“我们坐那里吧。”布斯巴顿的同学选择了拉文克劳,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站起来与他们握手。
“克鲁姆,这里!”艾瑞克.格林格拉斯嘶哑着声音说,“过来,让爸爸抱抱。”
“艾瑞克?!”克鲁姆满脸笑意,领着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朝这边走来。斯莱特林的学生纷纷起身给他们腾出长桌的一边。
“儿子,想爹了没?”
“没大没小,咋跟你爹说话呢!”
男生的友谊,好复杂…
“嗨,你好,我是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开启交际花模式,献媚讨好地说,“很高兴认识你,克鲁姆先生。”
“哦,你好,”克鲁姆脱下沉重的毛皮斗篷,饶有兴致地抬头望着漆黑的、星光闪烁的天花板,又拿起金色的盘子和高脚酒杯,仔细端详着,显然很感兴趣。
“那个…你能给我签名吗?”德拉科激动地脸颊泛红,忐忑不安地问。
“可以,但是我没有笔。”克鲁姆说。
“我有。”德拉科递过来一支口红,那是潘西的珍藏,后者已经对他怒目而视了。
“我不认识他。”布雷斯捂着脸,为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羞愧不已。
“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幽灵们,还有——特别是——贵宾们,”邓布利多说,笑眯眯地望着那些外国学生,“我怀着极大的喜悦,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我希望并且相信,你们在这里会感到舒适愉快的。”
“布斯巴顿似乎不怎么喜欢这里。”你轻声说道。
“又没有人强迫他们留下,”潘西气呼呼地说,“贱人就是矫情!”
“争霸赛将于宴会结束时正式开始。”邓布利多说,“我现在邀请大家尽情地吃喝,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一瞬间,面前的盘子堆满了食物,五花八门的,其中有几样肯定是外国风味。
“那是什么?”看样子像是海鲜大杂烩。
“法式杂鱼汤,”德拉科说,“里面有雄性鲤鱼的精囊…”
“呕!”你整个人都不好了。
“傻瓜,骗你的。”德拉科笑着,给自己盛了一些黑布丁。
“讨厌,你吓死我啦!”你拍拍胸脯,鼓足勇气吃了一口,QQ弹弹,还能拉丝,好吃又健康。
“这是鱼的输精管…”布雷斯悠悠的飘过。
“!!!”请问是直接吐,还是走流程?
你捂住了嘴巴,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傻瓜,这还是骗你的。”
布雷斯的脸红了,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