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他们对我的评价不重要的。”
光线昏暗的出租车内正播放说不出名的节奏蓝调,鼓点舒缓,却掩盖不住池哩乱无章法的心。
她不安分地捏着连帽衫衣角,声音很小,很轻,混进风里就要听不见。
池哩.“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当然就已经做好了被骂的打算,我没有那么……”
闫永强.“重要。”
池哩.“……啊?”
那是闫永强第一次这么突兀又急切地打断池哩说出的话,让她到了嘴边的言语硬生生开了急刹憋进肚子里。
她有些呆愣地看向闫永强,
闫永强.“我说,那些评价,我会在意。因为他们嘴巴里的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你。”
他伸出手,指尖都因紧张的情绪在颤抖,小心翼翼地捏住她帽檐的抽绳,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催促池哩看向他。
池哩迟缓地转头,在看见闫永强半侧着身子朝向她的方向,另一只手撑着车座,望向她时眼里闪烁的光芒璀璨夺目,耀眼如烈阳。
出租车驶过拥有暖黄色路灯的街道,熙攘人群很是吵闹,池哩惊讶发现,闫永强的眼周不知何时泛起淡淡的薄红色。
池哩.“你……”
闫永强.“池哩。”
闫永强.“我喜欢你。”
他有些哽咽,说完低头不敢去看池哩的眼睛,指尖死死捏着抽绳,力道大到要将其揉进骨髓里。
闫永强的心是潮湿的,在此刻。
他有些低估对池哩的喜欢了。
起先只是对她月琴技艺超群的赞叹与欣赏,看她孤零零一个人立在那里,瘦削的背影风一吹就要倒,于是秉持好队友的义务,分她薯片,帮她搬行李箱……直到那日灼灼阳光下,她靠近时的体温、挽过他手臂时的柔软与馨香,让他的心脏顷刻间成了一块被热油浇得滚烫的黄油芝士,融化在每一次池哩看向他的视线中。
他被这份感情浇灌的无处循形,成了不敢触碰的胆小鬼,成了看见她和别的男生接触嫉妒因子便沸腾的小心眼。他讨厌这种感觉,可闫永强控制不住,那份喜欢如潮水,如月光,无休止地倾泻。
池哩.“你哭啦?”
池哩的指尖触到他的下颚,顺着皮肤上移到脸颊,捏了捏软肉,语气带半分调笑。
闫永强.“……没有。”
池哩.“才怪嘞。”
她的手顺势捏住闫永强的下巴,细小的、看不见的胡渣让池哩感到细微的痒意。
池哩.“你看着我,闫永强。”
池哩.“被告白的人是我诶,你哭什么呀?”
池哩是江南人。都说水乡养人,她长得精致美丽,声音也是说不上来的甜软,平时软绵绵的,怎么听都像在撒娇,此刻亦是如此。
闫永强.“我都说了没……”
池哩的唇覆上他嘴角的那刻,周遭寂静无声,天地万物就此塌陷,惟有心跳震耳欲聋。
像蜻蜓划过平静湖面的刹那,却掀起闫永强心中万丈狂澜。
一场及时雨倾盆而下,他是站在花丛中被淋湿的人。
池哩.“我的答案。”
她朝他扬起微笑,卷翘睫毛被勾勒成金色,悠悠颤着,如将欲振翅的蝴蝶。
这只蝴蝶,
落在了闫永强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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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哩,
你是我的维纳斯,我的爱与美之神。
是一整个盛夏,包裹在37摄氏度的高温天气下,唯一沁人心脾的柠檬茶。
是靠近我左心房最近的那根肋骨,感受我激烈跳动着的脉搏与沸腾的血液。
我对你,爱月撤灯。
池哩。
你是我的,第一颗智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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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载音乐跳到了何以笙箫默的插曲,那耳熟能详的《遇见你的时候所有星星都落到我头上》。闫永强呆滞地盯着笑意明显的池哩,久久不能回神。
他无意识吞了口唾沫,继而结巴开口道:
闫永强.“我能,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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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蛋1:
梨梨:当然不可以!!!!
小彩蛋2:
正开车的司机师傅目睹全程,心甘情愿当哑巴为二人助攻,全程几千瓦电灯泡。
司机师傅:好看,爱看。
绒梨兔司.只是很短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