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沈砚核完账早已回了沈府。

从那日放完河灯，沈砚也忙了许多，她和沈砚平日里见面也聊不了两句。

就像今夜，沈砚回来的时候，顾念霖都用完了膳，还在泡脚。

顾念霖已经为了他晚了一个时辰才用膳，不过还好，反正离她睡着还有一段时间。

沈砚怎么才开始泡脚？

沈砚晚膳吃了什么？

沈砚今天回来的算早，本来想着顾念霖要是没睡就好了，没想到顾念霖才开始泡脚。

顾念霖等你呢。

顾念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她与沈砚秋你情我愿，她也早已把沈砚当成了一家人，还是想跟沈砚说这个消息。

沈砚等我？这么好？

沈砚吩咐人传了膳，把外袍脱了递给伺候的人，拿起一旁的巾帕给顾念霖擦脚。

顾念霖吃颗蜜枣，我今天让人去买的。

顾念霖给沈砚喂了颗枣，沈砚给她擦完脚，让宫女把水倒掉，这才坐到床边看顾念霖。

顾念霖被他看的无故紧张，伸手抵在他唇边。

顾念霖吐核吗？

沈砚不吐，脏。

沈砚今天做什么了，怎么这么乖？

沈砚以为她又闯了什么祸，是不是又惹到侯爷夫人了。

他想就算顾念霖闯了祸，也没必要这么讨好他，他总是会偏向她的。

顾念霖什么都没做啊。

顾念霖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啊？

沈砚好，不是。

沈砚轻笑了一下，开始脱自己的外衣。顾念霖狠了狠心，扯着沈砚的手腕，让他跟自己对视。

顾念霖我要、要跟你说个事。

沈砚瞧她这么严肃，又想她这么反常，嗯了一声，坐过身跟她面对面。

顾念霖我、我……

顾念霖我谈恋爱了。

顾念霖和沈砚秋。

顾念霖沈砚，你会祝福我的，对不对？

沈砚半天没说话。

顾念霖等得心焦，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太像了。

沈砚为什么？

顾念霖什么为什么？

沈砚为什么跟他谈恋爱？为什么宁愿跟他谈恋爱，都不跟我在一起？

顾念霖沈砚、沈砚你听我说，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下，我跟你说好不好？

顾念霖沈砚，你掐的我好疼。

沈砚掐上她的两个手腕，顾念霖瞧见他眼中的疯意，一时有些慌张，一个劲拍他的手。

沈砚顾念霖，他是个疯子，他是个疯子你知不知道？

沈砚昭庆二十四年五月，顾念霖，他已经没几天可活了！

顾念霖不会的！

顾念霖他会长命！

沈砚他会长命？

沈砚我留在这里，替他死？

沈砚顾念霖，你有心吗！

顾念霖我没有说让你替他死，我没有！

顾念霖沈砚你不要这样！我害怕！我害怕！

顾念霖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沈砚瞧着她，眸子猩红。

沈砚我绝不允许。

沈砚我不许你与他在一起，更不会白白替他去死。

沈砚顾念霖，你只会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