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回去。”月凌凉冷笑一声，她向来就是有仇必报的主儿，这仇，她报定了！
如今，君已非良人，妾退了……
君慕青，我月凌凉，错信你了……
“少主，月杀……想和您一起回去。”
月凌凉却是摇摇头，说不行。“你若还认我是少主，便离去吧。”
少女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如同奈何桥边大片的曼珠沙华，妖艳而诡异。
“月杀，记住，我现在只是月凌凉，那个阿凉，已经死了！”
“主子您不可……”月杀感到月凌凉有一丝异样。
月凌凉轻启朱唇：“不可意气用事？呵……放心，我会谨慎行事的。”
顿了顿，“月杀……谢谢你……”
月凌凉一个轻功飞到皇宫内部，回头看了看，身影，渐渐消失在厚厚的宫墙……
月杀低头，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楚的笑。
“我的少主啊……您可知，月杀早已心悦于您啊……”
……
锦凉轩。
月凌凉褪去黑色夜行装，收好。
却不着急入睡。
果然——
一抹锦衣出现在月凌凉面前。
“阿凉……你还好吗？”君慕青问道。
好？
是啊！特别好！
好到痛彻心扉，好到蚀骨钻心……
可面上，月凌凉还要浅笑：“王爷忽念。”
君慕青坐下，看向月凌凉。
她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焦急和慌张，那双眼睛，只有无尽的深渊。
君慕青心中一怔。
他竟然看不透她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本王说的吗……”
月凌凉顿了顿，道：“王爷的计划，阿凉不敢忘。”
“本王只是……只是想将你留下来，当眼线。阿凉，你若近了皇兄身边，该知道做什么吧……”
月凌凉笑了笑，点了点头：“阿凉明白。阿凉——定助王爷成大事！”
大事……
呵呵，她当然要帮他，帮他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禁地。
那样才能……
报她灭族之仇。
君慕青道：“放心，事成之后，本王定满足阿凉一个条件。不论是贵妃之位，又或是你想要自由，本王都会满足你！”
是吗？如果，我想要的，是你的命呢？……
“阿凉祝王爷登上九五之尊。”
待君慕青走后，月凌凉才终于松了口气。
如果君慕青刚刚来早一点，或者自己回来晚一点，那可就不是这么好解决的事儿了。君慕青想让她给自己当探子，就将她留在这皇宫之中，也足以见得，她月凌凉，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这世道上的人，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月凌凉敛下思想，回了寝阁入睡。
翌日——
燕华韵来访。
燕华韵来时，月凌凉已经起身，正在望着庭院中的老梧桐树，静静发呆。
“凉！”
月凌凉轻颤一下，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这个名字，在她所恢复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人叫过。
回过神来，见了燕华韵站在自己身后，连忙尴尬地笑笑，服了服身。
“奴婢阿凉，参见皇后娘娘。”
“什么劳什子的皇后，我才不想当呢！凉，坐下，让本少主好好瞧瞧我的小妹妹！”最后的那一句，燕华韵刻意压低了声音。
月凌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这，这……
皇后娘娘竟然如此洒脱！
只是她刚才自称“本少主”，这是为什么？
她来不及多想，但至少知道，燕华韵目前不会害她。
“娘娘，今日可是来商量封妃一事的？”
“那当然！我这皇后坐得太闲了，不想当了。”
月凌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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