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很好睡觉,尤其是抱着两件羽织。
不过,花街中充斥着强大的鬼的气息,无法准确辨别上陆的声音。
我被宇髄那家伙安排给了同行叫做我妻善逸的鬼杀队队士。
因为不是祢豆子酱,那人还发了好一会脾气。
后来他被京及屋的老鸨看上了,好像还是看在宇髄天元的面上才收的。
因此,善逸备受打击,开始苦练三味弦努力上位。
等等,剧本不太对。
京极屋内全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有的是着急接客的女伎,有的则是一群浑身酒气不务正业的男人
“我说你练什么乐器啊,咱是来找天元老婆的。”我嚼着善逸从厨房偷来的烤年糕吐槽着。
箱子里的声音很小,再加上过往的人都无心去留意。
“知道啦。”善逸撅着嘴,手抚上耳朵,“可我一直打听不到雏鹤夫人的消息…”
他闭上眼睛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
忽然,他睁开双眼,面色凝重:“出大事了,有个女孩在哭呢。”
善逸找到哭声来源,只见一个房间内小女孩跪在一片狼藉中捂脸哭着。
“这…这房间怎么了吗?!”少年丝毫不顾自己现在的身份,夸张地喊着,“诶,吵,吵架?吵架了吗?你要不要紧?!”
声音太大,小女孩再一次捂住了脸。
“善逸…”箱子里的鬼提醒了他身后来人了。
余光可以看见身后那人华丽的裙摆。
“你在别人的房间里干什么?”
是鬼的声音,善逸安慰小女孩的手上冒出冷汗。
“喂,你的耳朵是聋的吗?”那声音傲慢带着怒气质问着房间里的不速之客,“你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蕨…蕨姬花魁,那个人是两天前刚来这里所以…”躲在门外的小侍女弱弱地说着。
“哈?所以什么?”蕨姬侧目瞪着那两个人。
“是我擅自走进来的,真的很抱歉!”善逸转过身连忙解释道,“因为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而且那孩子在哭……”
然而叫做蕨姬的花魁细眉皱在一起,无视掉面前人的话:“你也太丑了吧,真倒胃口…不如去死掉算了?”
“那发色怎么回事?是想引人注目吗?还有你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话让善逸应接不暇,蕨姬越过他,走向那个小女孩扇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
“房间还是这副乱糟糟的样子,但我已经吩咐过了要打扫。”
她单只手提起小姑娘的耳朵,痛得小姑娘又哭又喊。
“吵死了!你喊什么喊,还不赶紧收拾房间!”
“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马上去收拾,请你原谅!”
蕨姬纤细的手腕被捏住,她阴沉着目光说道:“…干什么?”
“请您放手。”善逸鼓起勇气与花魁对峙,尽管裙子下的腿在不停颤抖。
蕨姬右眉向上一挑,紧接着黄发少年飞出了房间撞在了一扇门上不省人事。
“别随便碰我,你这蹬鼻子上脸的小鬼。”
那人背后的木箱落在一边箱子门虚掩着。
蕨姬一直很好奇里面装着什么,因为那里传来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同类的气息。
接着,在围观的人注视下,一个身影从箱子里爬了出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似于公主的发型,与身上的男式便服和羽织格格不入,与其艳丽如同牡丹的花魁形成鲜明的对比。
“呵,我说呢。”蕨姬扬起下巴傲慢地冷笑着,“背叛大人的渣滓。”
“下弦都不是的家雀怎么会让大人如此重视。”
难听的话并没有激怒少女,反而是温文尔雅地微笑:“如此,人多说出这种话的不愧对于你花魁的身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围观的人都不敢抬眼去看两位的脸。
“蕨姬花魁,求求你住手吧!马上就要开店接客了!”匆忙赶到的老板跪在地上求饶着,“还有这位…”
“我的朋友。”高高在上的蕨姬居然说出了这种话,川沢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要梳妆打扮了,快给我收拾好…”她瞥向面前的少女,“带着新来的去疗伤吧。”
态度的剧烈转变,仿佛刚才恶语如珠的蕨姬只是幻想。
川沢提起箱子跟着抬送善逸的人离开了。
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