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能够促进人的细胞分裂，青春永驻，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

APTX-4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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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森湖处于瑞士的中部地区，是这个国家中最出色的一个湖泊。它处于一片十分陡峭的石灰岩之间，而伸入它水中的霍尔夫、比尔根山及马根霍恩山的巨大岬角则是形成弯曲的湖岸，卡佩尔廊桥如同一束红丝带穿过其中。

卢恩塞中世纪的风格与多元化的苏黎世相比更加古朴单一，但与京都雅致的仿唐建筑相比更加近现代化。

瑞士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空气温暖潮湿，初九堪堪下完一场大雨，琉森湖水位涨势不减，湿热的气压悄无声息地漫入卢恩塞城市，予人以窒息之感。

夹杂着暴露在湿热的空气里的窒息，眼前一片橘红色的灼热感，江笠水纪习惯性地抬手遮住刺眼的日光，坐了起来，黑色的被单从她肩头滑落。

装潢精简的房间，偌大的床只睡了她一个人，窗帘却飞出大开的窗户，张牙舞爪，强烈的阳光就是从这里渗进来。

摸上酸软的脖子，江笠水纪感觉眼睛肿痛得厉害，昨晚通宵到凌晨三点，雪莉的身份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从瑞士深入到日本境内，人口数据并不好查，从前她用的是组织的内部网络，组织在相关部门安插了人手，查询起来易如反掌。

她感叹今时不同往日。

从枕头底下拿出枪，蓬松的头发随手梳了个马尾，她穿着睡衣赤脚走到厨房，将枪扔到餐桌上。

早餐只有面包片加蓝莓果酱，她不会做饭，为减少和外人的交流，不敢随便点外卖，三餐一切从简。

并不是两餐，而是三餐。虽然她经常熬夜而且蜗居在家，但一直在坚持必要的体能训练和基本的营养摄入。

她不会做饭这点，倒不如伏特加贴心，有时候凌晨出完任务回到基地，伏特加会煎荷包蛋，淋上酱汁，再配蔬菜粥，虽然只是简单的几样，和餐厅的大厨比起来却丝毫不逊色。

家里没有窃听器的感觉太过悠闲，她忍不住抬头轻轻打了个舒服的哈欠，生理性盐水浸湿轻长如蝶翼的睫毛，突然盘子一侧手机铃声响起来。

“？”

她举起手机半睁一只眼去看来电显示。

一个陌生号码，来自华沙。

她准确地念出来人的名字，嘴里叼着半片面包口齿不清道：“小香，怎么了？”

另一头声音嘈杂，似乎是在有人群的地方。

竹下香环视四周，见没有人才侧握着手机道：“那个被我们雇来看店的男人联系不上，估计被杀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咬面包的力度猛地加重。

“他怎么找到竹下屋的。”

那个他，两人心知肚明。

竹下香神色严肃：“我不知道，那个叫琴酒的男人实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现在形式很严峻，你那边快点，我们要提前开始下一个计划了。”

江笠水纪郑重应下，她三下五除二吃掉剩下的面包，味同嚼蜡。

琴酒那边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