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待我归来

咬破舌尖，清醒了一些。

　　再看，画面中再次恢复于虚无，济公转身就走，不料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喊声，是胭脂的声音“降龙，你们修佛之人都是这般无情的吗？”

　　济公顿了顿，没去管，还是继续走，身后依旧传来胭脂的声音，比起之前凄厉孤寂，这句显得飘渺，很轻，仿佛不复存在。

　　“我这辈子爱上你，不悔，可爱你太累，如果有来生，我愿从不认识你”

　　明明很轻，风一吹便散了，但济公就是听见了，不知为何心口越发疼。

　　最终还是转过去。

　　画面上大雪纷飞，遍野荒凉。

　　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洁白无瑕的雪，触目惊心。

　　凤冠霞帔，一袭嫁衣。

　　头纱飞扬，漫天飞舞。

　　而胭脂躺在雪地闭上了眼，身下是染红了的血。

　　神情柔和，笑着。

　　雪依旧在下，慢慢掩住了雪地中一袭嫁衣的女子。

　　到最后，济公也没看到胭脂也没出来，永久留在了那，风雪陪伴。

　　直至画面消失，济公才回过神，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抚过。

　　这是？

　　泪，济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哭了。

　　怔怔望着刚才看的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

　　守在外边的流霜望着天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想起那个温温柔柔的白裙女子，流霜想笑一下，只可惜太久没笑，笑不出来，可当初自己是最爱笑的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想想应该是遇上清云开始的吧。

　　那时，流霜不过是凡间二八年华寻常的小姑娘，正是年少时，懵懵懂懂。

　　一场意外，遇上清云，落下了心。

　　之后相识相知相爱，最后的最后，清云却告诉她要走了。

　　“阿霜，我有事，必须走”

　　“那我等你”

　　“我一定会归来，娶你为妻”

　　“好”

　　可再见到他时，他只问“你是谁”

　　漠然无波。

　　之后……

　　察觉到有人出来，流霜收回思绪。

　　是济公。

　　“恭喜通过”

　　济公神情恍惚，看了一圈，没看到胭脂和灵禅子，心中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流霜见只有他一人出来，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稍稍流露出惊讶，问“另外二人没出来？”

　　济公察觉到有些不对，摇摇头“他们没与我在一起”

　　“不应该的，你们应该是在一起”

　　结界口处桃花盛开，偶有几瓣落下，浮光掠影。

　　飘飘悠悠，一瓣桃花没落在地上，而是正好有人跌跌撞撞出来，落在他身上。

　　那人衣裳褴褛，浑身是血。

　　正是灵禅子。

　　之前，一进入结界便有一道白光包围着，待散去后，发现只剩自己和胭脂仙子。

　　还没理清，就有一个全是黑的人出现，直接出手。

　　只恨自己法力太低，一下子被打成重伤晕过去，再醒来时，便只有自己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