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亲事

我在人群里找到他。

流明顾晗， 我找你快两年了。”我

流明忍不住小声的哭出来。

顾晗“对不起。”

我以为那句对不起，是在表达顾晗心疼流明找了他两年。

流明“ 远吗?这两年顾伯母还好吗，我觉得你一点也没变。

顾晗“不远， 一会就到了。我娘，半年前就走了。怎么有那么多东西，都是你买的?”

顾晗在外面牵马，我就坐到外面来与他说话。顾晗让他回去好好坐着，还说外面风大容易感冒，我才不会回去，好不容易见着了他，还不天天看着?

流明“不是我买的，不过现在都归你了。”

顾晗“不是你买的?”

流明“嗯，是我的学生送给我的。还没告诉你，我在京城的这两年做了教书先生，但是知道你要来找我，我昨天就辞去了。”

他突然认真的问道。

顾晗“如果有一天我离开 了你，你会怎么办。”

流明“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顾晗“认真回答。”

流明“我....”

流明我真的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流明“如果， 真的这样，那我就不笑了，对任何人都不笑了。”自己不是一个撒谎的人，“那你呢，我如果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办。”

顾晗“你不会的。”

流明“怎么?只允许你离开我，不允许我离开你吗?你怎么就敢那么肯定呢，如果有一天你让我失望透了或者我发现你不爱我了，我一样 会离开你。”

顾晗“为什么是在这两件事发生之后你就会离开我，我是说，为什么不是其他条件，而是‘失望透了’和‘不爱你了’。”

流明“首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忍心一次又一 次的伤他的心，一次又一 次让他失望至极吗？

顾晗“不。”

流明“所以，如果有一天，你让我失望透顶，我基本就可以认为是你不爱我了，然后直接转入第二个话题，既然你都不爱我了，我又为什么不能离开你呢。

顾晗"或许...我依然爱你，但又没办法不让你失望。”

流明“傻瓜，有苦衷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我是不会知道的”。

那是一座十分气派豪华的府邸，门外还配有两个小厮。

流明“晗，你是，你这两年是不是挖到钱了...你这宅子也太嚣张了吧。”

那两个小厮听了顾晗的传唤便把马车从角门牵进去了。

大门应声而开，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来开的门。

婢女“小姐， 接回来了，接回来了!”

这个小姐是何人?

我看了一眼顾晗，顾晗似乎有意闪躲，一直低着头往前走。

正要问时，顾晗开口了，好像要故意避开话题

顾晗“ 安排你住在阳光最好的房间。”

流明“嗯。好。”

顾晗带着我往正厅走，这中间还得走过一个花园。

走近来了一位姑娘，长的十分娇媚，声音也很细腻。

姑娘“相公，接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吗?”

她刚刚在喊谁?她面前只有我和顾晗两名男子。

她在喊顾晗?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流明“相公?”

自己看了顾晗一眼，那时候他的整个身体都是摇晃的，他想从顾晗的眼神里知道一些答案，但是顾晗根本不看他，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是被推着走进去的，他的身体僵硬到不能走路。

姑娘那姑娘开口了:“你就是阿垚? 长的可真好看，今后就住下来吧。

自己突然很讨厌这个名字，平生最讨厌

自己不会承认他咬破了舌头还把肉和血一起吞 下去，也不会承认他的声音颤抖又嘶哑。

流明“名字改了。我不叫垚，我现在叫流明，一个哥哥给我取得。”

我就是想用‘哥哥’，想让他吃醋，想看他的反应。但是他一直不看我，像是不在乎，像是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那姑娘很爱说话，笑起来可爱极了

顾夫人“哥哥?可是相公跟我说你是孤儿啊。”

顾晗“弦儿....”

原来他的妻子叫弦儿....

顾夫人“哦，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流明，抱歉。”

流明“没关系。”

顾夫人很爱笑

顾夫人“ 你的皮肤好白啊，长的也很好看，要我来说啊，帅气和英俊两词都不得配上你，形容男子的词都配不上你，倒是‘美人’二字衬得住你，也只有你这样容貌的男孩子才能让旁人以‘美人’相称，连女子都要自叹不如。相公，你说是不是?”

流明‘嗯’?

我真是看不透他

弦儿又笑

顾夫人“你若早些把流明介绍给我，我就不嫁给你了，他可比你好看多了。”她看了我两眼，眼睛笑的像个月牙，看完我又看顾晗，

顾夫人“嗯?吃醋了?我错了，我闹着玩的，相公别生气了。”

他浅笑了一下。

顾晗“没有。”

流明“我有东西忘在客栈了，要回去拿。”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宅子的，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拍头再看，天都黑透了，也不知道走到了哪条大街上，只知道，街上灯红酒绿车术马龙。自己感觉我与这场景显得格格不入，心里比深冬时结的冰溜子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