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

从来未变，却昨是今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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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都别偷懒啊。虽然命运女神帮你们稳住了体内的力量，但是要想解决问题，还是得靠你们自己。”

“你说得倒轻松！”盖亚回了一句，却也丝毫没有让自己放松。

剑客“哼”了一声，也没说话。他是半个月前来这儿的，来找米瑞斯。

当时昀曜已经回到了岗位上，战神联盟还在命运神殿。忽而一阵的嘈杂，众人向门外看去，只见剑客脚下生风，不过几个呼吸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鲁伊斯？”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鲁伊斯抱臂在胸，“米瑞斯呢，他人在哪儿？”

这时女使也匆匆上前，向诺恩斯行礼：“殿下……”

“无事。”

诺恩斯面上不惊波澜，摆手示意女使下去。

“哦，原来是命运女神，失敬。”鲁伊斯随意地作了一个揖，这种敷衍的态度让盖亚都忍不住有一种想撸袖子教训一顿的冲动，但这位原始真神只微微一笑，道声：“无妨。”随后回答：“光之神殿下在灵域。”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鲁伊斯紧接着问。

“还要一段时间，不过应该快了。”

“那我就在神域等着他吧。”鲁伊斯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丝毫不在乎战神联盟带着责备的不满目光。

“你找米瑞斯有什么事吗？”雷伊问。

“等他回来你们就知道了。但在此之前，”鲁伊斯话锋一转，看向战神联盟，“我给你们特训，算是让他赴险的报酬。可别用这种警惕的目光看我——如果他没这实力，我也不可能来找他。而且，你们在这命运神殿赖得够久了，该出来了吧。”

“那特训地点呢？”卡修斯问道。

“我就不信圣光还没有一个训练场。你们先去吧，顺便对昀曜说一声。”

战神联盟对视一眼，向诺恩斯行礼致意后离开。

当战神联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后，主室里的这两位不约而同地对视，诺恩斯淡淡地微笑着，鲁伊斯的眉宇间却满是冷峻。

“您应该知道，‘门’开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诺恩斯默而不言，眼眸中罕见地透出伤感来。主室黯淡下来的光芒里，女神眉眼微倦，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当时您肯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鲁伊斯接着说，语气很冷：“我没有批判您的权力。但是，为了‘那个东西’不再出现，也请您体谅我的意愿。不管阿米兰里到底有什么，我都会阻止米瑞斯向它前进的步伐。阿米兰向世人揭开面纱的时间越晚，留给公正女神的时间越多。希望您能明白——不要阻碍我们。”

“我明白，神诀剑卫。我只想说一句话。”诺恩斯此时的语气充满了令人心痛的疲倦，脸色苍白如纸。

“您请讲，”被道出了身份，鲁伊斯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洗耳恭听。”

“从来未变，却昨是今非。”

鲁伊斯眸光微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俯身认真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待剑客的脚步声终于远去，诺恩斯艰难地抬手，拭去嘴角的血痕。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尚在迷雾后的命运，还不可语。］

诺恩斯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难以忽视的光芒。

此刻，地下，培养罐中的少女，徐徐睁开了双眼。